心中不愉的冷若兰在酒楼随意用了一些饭菜便要离开,温清怡想去布庄瞧瞧掌柜的新上的料子,就拉着冷若兰来了秋水阁。
温清怡挑了好几匹,冷若兰没有瞧上眼的就此作罢。两人刚从楼上单独为贵客准备的雅间出来,就听见有人近乎痴儿一般询问掌柜的这里是否有鲛绡纱。
冷若兰也觉得奇怪,这用得上鲛绡纱的自是知道鲛绡纱乃是贡品,有钱都不可能买到,即便秋水阁料子齐全新颖,不可能也不敢卖鲛绡纱。可若是不知道鲛绡纱是贡品,又如何得知这鲛绡纱。
两人抬眸一看,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先前因着这带着帷帽的姑娘生了一肚子闷气,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这京城还真是小啊。
裴子宁抬眸看了冷若兰,温清怡两眼,都是娇俏的人儿,各有各的美。
“掌柜的,你这里可有鲛绡纱?”也只是看了两眼,裴子宁并未与她们言语,继续追问掌柜的,毕竟那声嗤笑也不能就说是这两人针对她的。
冷若兰和温清怡何时受过这般冷待,心中的不悦更甚,怒气隐在心间随时要爆发开来。
“真是笑话!看着穿着打扮像是世家千金,原来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真是不知所谓。”出口便是讥讽。
温清怡想着先前裴世子对这女子的殷勤还将贴身玉佩送出,心头的怒气阵阵攀升。这女子何德何能能让裴世子如此待她。
裴子宁微咪起眼眸,先前还可以说是不知道在说谁,这回趾高气昂的口水都快喷到她的脸上,她还不明白才是真的不知所谓。
“这位姑娘,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出口成脏?”
这两人的穿着打扮还有头上戴着的昂贵首饰,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裴子宁自认与她们素不相识,进入店内也不曾与她们发生纠葛,为何看她不顺眼,甚至言语侮辱。
“出口成脏?”温清怡脸上的倨傲消失不见,心中的怒气已经写在了脸上。“说本姑娘出口成脏,我看你才是不知廉耻。”
“表姐!”冷若兰心中不快,却不想惹事。
无缘无故的一连两次被人骂不知廉耻,裴子宁的火气也上来了,她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我不知廉耻?”裴子宁讥讽的笑了起来,“我看这位姑娘不止出口成脏毫无教养,怕还是个脑子有病的吧,没事胡乱攀咬别人,赶紧找个大夫才是。”
她们根本就不认识,又没招她惹她,逮着人就骂,不是疯子又能是什么!
“你竟敢说本姑娘是疯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温清怡怒火中烧,叫嚷着让身边的丫鬟打裴子宁。
秋水阁里本就挑布料的女眷众多,裴子宁和温清怡争执起来,铺子也跟着热闹起来。有些女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甚至还有笑话裴子宁不自量力竟然招惹冷相千金和礼部侍郎家的小姐。
舆论一边倒,都倾向于冷若兰和温清怡那边。
裴子宁不禁冷笑,看来她今日招惹的人来头不小,竟仗着自己家世在外头随意欺凌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