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和白芷顿时不依了,白薇径直牵起了裴子宁的手,“乞巧节本就是人多才热闹。白芷,你还不赶紧忙活起来?”
“我就不去了,免得招人闲话,还弄的大家都不高兴。”裴子宁一心拒绝,毕竟她还占着墨景珩夫人的位置,不好做的太出格。
“我的好夫人,这乞巧节拜织女,吃巧果,种生求子都是约定俗成之事,哪有旁人置喙的余地,就是李嬷嬷心有微词,一句‘妨碍爷的子嗣’就有的她好果子吃。”
白芷说的理所当然,更是想哄的裴子宁与她们一起去凑热闹,却没曾想无意间戳到了裴子宁的痛处。
裴子宁粉嫩的小脸攸的变白,一抹酸涩涌在心头,笑容直接僵在脸上了。
种生求子,妨碍爷的子嗣!
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夫人,她们俩什么什么都没发生,怎会有子嗣,说出去她自己都觉得脸红。
早前他因着心中迷惘对她或许有那么点喜欢,如今那点波澜怕是早已归于平静,忘记在脑后。否则也不会半月过去,半点音讯也无,甚至连她的伤势都不曾派人过问一句。
白薇心里也很忐忑,微微低垂眉眼,小心的睨着裴子宁的神色。她记得当日裴子宁受伤之时大夫所言,裴子宁因为之前毒入身体尚未治愈又入水受寒伤了身子,日后怕是难有子嗣。
前些日子爷对夫人颇为体贴,说是疼宠都不过分。如今想来,这里头未必没有补偿的意味。夫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早前两人并没有同房,这点她侍候夫人没人比她清楚。
没有名分,没有同房,身子又不好,如何能有子嗣?
世家大族最重子嗣……白薇心不由的紧了紧,或许夫人猜到了什么又或者夫人明白她与爷最终不会有好的结果。这才一直有离开的打算,或许夫人才是最明白的那个人。
白芷发觉自己又说错话了,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为了哄夫人开心,一时得意忘形的竟然忘记夫人已经久不见爷,她这分明是在戳夫人的心。
“夫人,奴婢……”白芷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懊恼,心底也是自责的很,可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心中想了许多却觉得越解释越错。
“无妨!你也是为了我好,明日我便同你们一起去外头看看,也好凑凑热闹。”
裴子宁知晓白芷是无心的,白芷有这想法她也可以理解。毕竟她若是有墨景珩的子嗣,许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她也不会在这府中处处受人掣肘,小心翼翼的坚守本心,只想平平静静的度过这剩下的日子。
可那终究只是奢望!
她与他的关系实在尴尬,不是他的夫人却有着夫人的名头,说亲密却并未亲密到坦诚相待……
这段日子他毫无半点音讯,也并未给她留下只言片语。说到子嗣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可笑,是在痴心妄想。日后桥归桥,路归路,怕是相见都绝无可能,又何来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