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慰了一番,大娘的心绪这才渐渐平复。裴子宁没有在大娘面前夸海口她或许能帮忙,毕竟她现在连见他一面都困难。若是有可能,她会替大娘问上一问的。
吃过午饭以后,裴子宁借了大娘的厨房用。
求人办事总要给人家一些好处,她这两年在寻味斋当伙计,虽然攒下了一笔银两,但对于拿朝廷俸禄的他来说应当是看不上的。她想着当日他强夺乔弘义手中的如意酥,后来中药又怀疑是如意酥中被人下药。他应当是吃了一些,对如意酥想来是喜欢的吧?
和面煎炸,好一番折腾之后,裴子宁满意的看着桌子上金黄酥脆的如意酥。上次他问话特意提到她为何要放花生碎,她总觉的有些不对劲,所以这次她特意没有放。
裴子宁无法获得墨景珩的行踪,打听又打听不来,她又进不去知府衙门,只能在衙门对面苦苦守候。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进出,裴子宁一眼都不敢错的紧紧盯着。就这样从白天等到了黑夜,又从酉时等到子时,衙门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就是不见墨景珩他们。
站了大半日,双腿发软麻木的快要失去知觉。盯了大半日眼睛酸涩胀痛,看东西都有重影了。身心疲惫的裴子宁想早些回去休息,可又怕自己前脚走,后脚他就出门或者回来,那她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又坚持了好一会,实在疲累的裴子宁缓缓挪动步伐往前走去,手里的如意酥不停的在晃荡,远远看去,似乎一瘸一拐的走的分外艰难。
“答应带我上京又不会少块肉,冷的像块冰,半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害得我白白等了大半日。”
一路上骂了墨景珩无数遍的裴子宁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远远的传来一阵马蹄声。哒哒哒……在这寂静的夜晚分外清晰,让人想忽视都难。
心中还存着某种期盼的裴子宁下意识的抬头,夜色昏暗远远的瞧的不甚分明。不过一会马车已经近在眼前,借着街道两边灯笼的光,裴子宁立刻看清前头驾着马车的正是他身边的随从。
裴子宁的心头涌过一阵狂喜,想也不想的冲上前去,拦在了马车前头。
景松被突然冲出来的裴子宁吓了一跳,立即用力扯紧缰绳,免得她惨死在马蹄之下。
奔跑的马儿突然停下,前蹄高高抬起,大声的嘶鸣着。后知后觉的裴子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径有多么危险,心跳快的好似要脱离身体的束缚,两股颤颤的她直接摔跌在地上。
虽然心慌害怕,可裴子宁还是记得自己的目的,扶着绵软似棉花般的两条腿起身走到车厢前。
“景松,发生了何事?”墨景珩清冷的声音透过车厢传了出来。
“是我……简宁!”裴子宁出声,仍然有些后怕的她并没有立即说其他的,反而先赔不是。“对不起,我一时情急鲁莽了。”
马车里安静了好一会,久的裴子宁不知所措。她想上车去劝说他带她上京,可又怕他因着方才的鲁莽之举将她恼了。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