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苍白起皮的嘴唇墨景珩有些心浮气躁,但是手上的动作愈发的小心,一点点的喂进她的口里,可还是收效甚微,一杯水大半洒在了榻上。
墨景珩急,裴子宁更急!
她干渴难忍,偏偏水到嘴边只能少数滑过喉咙,若是一滴都不能喝,忍着也就忍着了,可是偏偏又尝到了水的清甜,想要多饮些,想的心都痛了。
“我自己来吧!”裴子宁实在着急,看得见不能喝个够实在是百爪挠心般的难受。
墨景珩忧心的瞥了眼裴子宁肩胛上的伤,犹豫了好一会才点头,将水杯放进裴子宁未受伤的那只手中。
裴子宁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低估了她受的伤。左手端茶的动作有些大,加之先前伤口撕裂加深,墨景珩将茶杯放进她的手心,几乎同时一股剧痛袭来,她不自觉的闷哼了一声。
裴子宁忙松手缓解,茶杯直接滑落在地,墨景珩听见剧痛的闷哼声,惊的脸都差点白了,哪还顾得了其他。
眼巴巴的看着地上湿润的痕迹,裴子宁心底幽怨的快哭出来了。她不就是想喝口水,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是个杯子,值得你如此伤心难过?”墨景珩瞧着裴子宁暗恨不已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这茶水又不是天上的仙露一滴难求,也值得她如此在意。
“你……”裴子宁气恼的不想搭理她,明知她是求水而不得难受,偏他说是因为杯子。这不是故意戏耍她又是什么?
墨景珩轻笑了一声,换了个杯子重新倒了杯茶。茶水倒好,他又犯了难,这水她该如何喝?
他想着轻轻抬起裴子宁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可是很明显,此次伤口牵扯的范围有些广,他一动裴子宁就疼的直嚎,他的心一阵阵的揪紧,疼的厉害。
因为干渴她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墨景珩的呼吸顿时紧了,一股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墨景珩执起茶盏,一口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含在口中,幽深的眼眸静静的望着她。
裴子宁气恼的不行,杀人不过头点地。明知她迫切的想要喝水,不喂给她也就罢了,还当着她的面喝光。这就像牢里的死囚斩首在即遇到了大赦天下,偏偏朝廷认为他罪大恶极不得赦免是一个道理。
就在裴子宁纠结浪费精力与口水与他理论一番,还是漠视这一切,当做什么都么发生的时候,墨景珩微微俯身,低下头去,性感的薄唇贴近了她干渴起皮的苍白嘴唇。
不敢动弹的裴子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逐渐靠近的放大俊脸,他这是要做什么?
很快墨景珩就告诉了她答案,他温热的薄唇带着一股水润直接印在了她的嘴唇上,撬开了她的贝齿,清甜的水流带着他独有的冷冽气息缓缓渡了过来。
裴子宁的脑海里闪过那夜两人落水后他也是这般为她渡气的画面,小脸不自觉的红了,觉得喉咙更干的她,不自觉的将他渡来的水给咽下。等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小脸已经被红晕染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