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宁登时不敢乱动了,深吸了一口气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睛,纤细的手臂一抬,直接环在了墨景珩的脖子上。她能感觉到她的手环上他的脖颈时,他的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下,步伐也稍有停滞。
裴子宁也知道这样不妥,可为了避免两人更加尴尬,她只好这么做。
好在如此尴尬的时刻并不长,墨景珩抱着她来到一处茂盛的灌木丛后头,将她放下。她一眼就瞧见了猫着身子如临大敌般一眼不错的盯着前方的景松,先前的安心和羞涩又被紧张和不安所取代。
裴子宁有些发怔的蹲下身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段日子虽历经磨难,他们都轻松的悄然应对,从未见他们如此慎重甚至可以说是严阵以待。
将她放下之后,墨景珩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情形如何?”锐利的眼眸幽幽的望着远方,话语里明显的透出几分冷意。
“估计有二十多人,打探消息之人还在确认。这些人都是练家子,且还带着猎犬之类的动物。”
景松低声回报,此处离京城不过几日功夫,越是靠近京城越要谨慎小心,故而他们会如此慎重其事。
“猎犬之类的动物?”墨景珩蹙眉咀嚼着这几个字。难道是这一代打猎为生的猎户夜里聚在一起打猎?猎户会些拳脚功夫说的过去,可是个个是练家子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
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墨景珩的眼前浮现一种动物。“派人前去仔细打探清楚,特别是类似猎犬的动物,告诫他们切勿靠的太近。”
“爷,你的意思是……”景松见主子如此慎重,心中不免多想能在这山林间自由穿梭的动物。
裴子宁的心渐渐定了下来,也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住。
“狼!”墨景珩斩钉截铁的说道,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些人身边跟随的就是狼。猎犬搜寻猎物对动物本能的有所反击,但是对人却会有所畏惧。而狼性狠,野性难驯,攻击力极强,若是训养得当,群起攻之,一般人难以招架定会成为盘中餐。
裴子宁一听到令人闻之色变的“狼”字,吓的身子直打哆嗦。以前在静水庵中时偶有香客进香,说起狼吃人之事,她每次都听的心惊胆战。
“别怕!目前只是猜测,尚不能确定。”以往比这更凶险的事情他也不是没碰到过,但他从来不曾如此细心的安慰体贴过谁。
她本就在病中或许是怕再吓着她,以致病情重上加重,墨景珩在心中如此解释。
裴子宁望着墨景珩,毫不掩饰自己质疑的眼神。他不是浮夸之人,会如此说定是有几分依据。
“几乎可以确定了是吗?我能做些什么?”裴子宁深知不会功夫的她是他们的累赘,不求能帮忙,只求不拖累便是好的。
墨景珩慎而又慎的看了她一眼后颔首,“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呆在我身边不让自己受伤即可。”
裴子宁知道这时候不是自己逞强的时候,他说的没错她护好自己便是最大的帮忙,他们也不必分心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