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会儿娘娘说不定已经醒了,我去看看她,一会我来叫你。”蒹葭喝了一口水,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江淑月觉得自己这一觉算是睡了个昏天黑地,这几天她基本过着每天四处奔走,舌战群儒的日子,那可真是惨不忍睹,跟这些老古董们讲道理是一件足以令任何人感到崩溃的事情,而她必须努力的跟他们讲清楚,还得让他们同意进行改革,江淑月觉得自己恨不得拿个布袋子给他们套了。
当然,这些就只能存在于她的幻想里面了,实际上这些老大人们是碰也碰不得,讲道理也讲不清楚,还得供着的人,毕竟人家占着德高望重四个大字,你就是有天大的道理也得被别人压上一头。
就像是你用远不可能再跟你父母的斗嘴中胜利是一个道理,因为他们是你的父母,可以开启长辈的威压技能来对你进行惨绝人寰的打击。
江淑月很不幸是晚辈,所以这些天每天都能遭受到无数次的,不敬师长,头发长见识短,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等全方位的降维打击,而她除了保持微笑,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
毕竟你也不能真的动手,虽然她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
好在,还是有那么一些能够讲得清楚道理的人在的,她能够说服一部分人就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这个世界上的老顽固们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就让他们继续存在着吧,反正这是周希玄首肯的,就算他们脾气再刚硬,总归还是要命的。
真要遇上不要命的,江淑月就决定对他撒泼打滚,反正在这些读书人眼里,她这个女人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不配跟他们站在一处同桌吃饭了。
封建思想真可怕啊。
江淑月一边这么想,一边庆幸自己穿越的是皇后的身份,真要穿越到哪家的后宅里,估计早就被玩死了。
不过这话说出去可能是没人信得,至少文相一党打死也不会相信。
毕竟文相都倒在了江淑月的手里,真的要去搞宫斗宅斗,她大概率也是最终获胜者。
江淑月从穿上爬起来,正好蒹葭从外面开门进来。
“娘娘您醒了啊,快喝点水。”蒹葭倒了杯温水,江淑月一饮而尽,感觉自己的大脑稍微清晰了一点。
“几点了啊。”她随意问。
懿德宫已经全面使用手表了,而且现在皇宫的电线基本拉好了,她这里属于率先通了电的那一部分。
“下午四点了。”蒹葭早就习惯了看这种表,毕竟时间很清楚,一目了然。
江淑月揉了揉太阳穴,这一觉睡得真够久的。
“帮我把清溪叫过来吧,我之前说今天要看她的定稿的。”江淑月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吩咐蒹葭。
蒹葭伺候她收拾妥当,这才出门叫顾清溪,而江淑月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最近长期熬夜搞得皮肤都变差了不少,脸上的痘痘都冒出来了。
对哦,她这个身体才二十岁,还在青春期呢。
在古代起青春痘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开心,毕竟这痘痘还是挺顽固的,而她最近又忙,肯定是消不下去了。
算了算了,这段时间都快要忙得脚不沾地了,哪里还有功夫顾得上这件事。
江淑月现在完全属于事业型女强人,每天一睁眼就有一百八十件事需要处理的那种,搞得周希玄来了四五次都扑了个空,郁闷的再也没来购。
顾清溪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见到蒹葭过来叫,便带着自己已经整理好的几本课本来到江淑月的屋子里。
“给娘娘请安。”她规矩的行了个礼。
这算是她的习惯了,江淑月总叫她不要多礼,可是她也改不过来,也就只好作罢了。
“快起来坐,最近也是辛苦你了,这么多书都叫你一个人来编。”江淑月略有些不好意思,她虽然也给出了参考的课本,但是毕竟是要两者结合产生出一个新东西的,就算只是给蒙童的课本,也需要花上一定的时间。
后面的小学生,初高中生的课本,现在还没有开始编撰,得先把这一批投产了再说。
顾清溪把自己编写好的课本交给了江淑月,让她过目。
之前江淑月专门交给了她一种叫做汉语拼音的东西,虽然那些符号有些不太好记,但是熟练了之后就能够便捷的在每一个文字上面标注出音来,虽然现在也有各种各样的注音方式,但是因为过于复杂,其实传播的并不太好。
江淑月也了解古代的注音方式,但是一种东西在一个时代逐渐没落可定是有理由的,那就是古代的这种注音方式应该是不便于理解的,所以在推广上面始终做不出什么效果来,所以她选择试着用这种看上去比较简单注音方式,应该可以让更多人快速的认读。
顾清溪也将这种注音方式编到了新的文学课本中去,大楚的文学课自然是要比现代的难上不少,毕竟这里的学生基础肯定是要比现代强得多,而顾清溪在几门科学的学科中主要降低了难度,因为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对于那些小孩子来说,让他们能够完全理解,困难相对来说是比较大的。
现代的很多可以称之为常识的东西在这个时代都是很多人完全不能理解的,顾清溪虽然不知道现代是个什么地方,但是她以身边的人作为参考,知道原来江淑月给她的那些课本中的很多东西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跟学习。
江淑月大概翻了翻课本,觉得顾清溪想的地方已经非常的全面了,她自己估计也不能想到更多。
正好,配套这些课本正好可以再出一本字典,专门给小孩子用的,那种简单的字的字典,毕竟古代的识字率是很低的,他们现在要做的是义务教育,要给每一个适龄的孩子都提供免费的教育的。
很多孩子都急需扫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