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见他喝了药,撇嘴,掀开被子下床:“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对于他的问题,充耳不闻。
刚刚还反应慢吞吞的桸迟少爷迅速抓住了她的手,一双剑眉拧成了麻绳:“陪我。”
盯着自己被箍紧的手,又看了看面色虽然绯红但是眼神很坚定的人,时宜狐疑:“顾桸迟,你是装醉还是真醉?”
话刚说完,那人已经直接揽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她小腹上:“......”
有股子火往上冒的感觉,连带着小腹上他呼出的气体灼烧的温度。
时宜稳了稳心神,又用手去推他:“你是吃准了我心软是吧?”
埋首的人还是不说话。
只是伸出一只手帮她摸着肚子:“还疼不疼?”
......一时着急忘了还在装病,时宜脸色微赫,吞吞吐吐:“不、不疼了。”
她吃不准他到底是不是醉着酒。
想了想,语气放柔一点:“你还发烧呢,早点睡吧,我要回去了,一会儿爷爷该担心了。”
“你是偷跑出来的。”他笃定。
时宜哑口无言。
我靠?
还有被吃的更死的人吗?
时宜感觉有些心梗。
“你管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头发长,出来的时候又是刚洗完的头,这时候发丝有些挠到顾桸迟的脖子,他抬手一摸,湿的。
三下五除二,就当没有听见时宜的话,站起来就进了洗手间。
不到五秒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吹风筒。
拉过时宜坐在凳子上:“我给你吹干。不然会感冒。”
时宜是跟不上他的思路了,总觉得这人今天晚上的状态牛头不对马嘴的。
算了,姑且当他醉了吧。
醉酒的人可能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正常。
她坐了过去。
顾桸迟从后面撩起她的一丝头发,低头,认真的用掌心梳理发丝,风筒的温度调的正合适。
室内的空调是开到恒温的,此时柔柔的风扫过来,舒服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时宜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累了一天的人。
在这祖宗这里又折腾了许久。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嘴里嘟囔着:“你快一点哦,我好困了。”
也可以说,在顾桸迟面前,她其实是没有防心的。
隔着吹风机轰轰轰的声音,身后传来几声清咳。
隐在喉咙里,一听就是隐忍着不咳出来那种,憋在喉头。
发烧会引起很多并发症——
时宜感觉自己又心软了==
她动了动身子,回望他:“我自己吹,你去休息吧。”
伸手,要抢他手里的风筒。
堪堪被顾桸迟避开了,他瞧着她的神色很温柔:“快好了。”
于是时宜又回头,百无聊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顾桸迟。
终于好了,顾桸迟关了风筒开关。
低头,发现身前的人半靠在他身上,阖上了眼睑。
似乎睡着了。
他的头痛的不行,但是此时时宜在这里,他又觉得没什么了。
伸手将她抱起,平放在床上,自己随后也躺进去,揽紧。
一只手空出来,轻轻放在她的腹部,温柔摩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