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今天第无数次想要爆粗口。
实在是没有见过哪个人登堂入室的如此理直气壮的==
她看着对面梳妆台上顾桸迟放在那里的礼物盒,是上午她送的那个。
有些气不顺的心烦意乱。
这时候浴室的水声停了。
过了一会顾桸迟出来,身上围着浴巾,裸露着上半身。
时宜咬牙:妖孽啊妖孽。
顾桸迟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房间宽阔的顾少犹如逛自家的书房,悠闲地从时宜桌上取了一本夹带着书签的书,翻到时宜夹住的那页。
嗯,开始认真看书去了。
时宜在房间踱步。
一会去洗了杯子。
一会烧水。
一会从橱柜里拿出了干净的床单被罩换上。
一会又从酒店自带的小冰柜里拿出了水果在洗切。
咚咚咚。
水果刀与桌面砧板碰撞的声音有些低沉。
在这样一间装修精致的房间里有些个突兀。
好一会儿,顾桸迟伸手翻页,顺带抬头看了一眼在小厨房忙碌的人。
时宜捻起一片橙子放进口中,入口的酸味让她打了个激灵。
感受到顾桸迟的目光,时宜回了一个卫生球。
顾桸迟:“你平时就喜欢看这种......的小说?”
这种......的小说?
哪种?
时宜疑问:“我看的书怎么了?”
但是目光注视到对方精壮的胸膛,又直接挪开了。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顾桸迟沉吟:“嗯,感性。”
时宜看着他手里那本《解忧杂货铺》,她只是无聊的消遣,这书看了一个多月了,她到底也没有记住什么情节。
说感性,实在是有些抬举她==
但是正色:“是了,我非常感性。”
将手里最后的车厘子装盘,一个果盘花花**的,颜色搭配的相当令人舒服,时宜满意地端过去那边的小餐桌。
“比如说我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我就比较放松。”
她两只手托着托盘,两把椅子一把顾桸迟坐着一把有些靠墙,伸脚去踢有些吃力。
顾桸迟将手上的书放回书桌,伸手将椅子拉过来给她坐好。
一系列动作罢,抬眸眯眼看她:“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白炽灯打在他脸上,将他微微小麦的肤色铺陈的有些发白,长睫毛的阴影打在眼皮上。
时宜看了两眼,转眼,欣欣然坐下。
不到一秒钟,又起身,在他的包里找了件衣服,伸手递过去:“穿上。”
顾桸迟却还是维持着那个动作,看着她青葱的五指,诚心要杠上:“不穿。”
顾桸迟仔细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自己过去三十年来的人生。
他出身高贵,从小便是锦衣玉食的供着。
他还小的时候,祖母还在世,将他捧在手里,呵护备至。
院里都是一些同祖父一样的老革命,同龄的小孩特别多。
他却从小是个孩子王,比他小的,奉行着孔融让梨的原则,比他虚长几岁的,又都守着尊老爱幼那一套。
便是顾桸迟自己也没有明白,他不说话,隔壁的唐如安就觉得他生气了,怕的将口袋里的糖都如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