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庭伸手摁了摁眉心,一天的疲惫倒是因为这个而消散了不少。
有她在,再多的事情都能变得得心应手起来,只要她在颂园,总能驱散以往的冰冷。
大掌在她背后有意无意一下一下顺,在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缓了片刻之后道:“今天程婉月去找你麻烦了?”
初柒抬头看他,不可思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你这么厉害,会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的。”
之前还觉得祁司庭盯梢的人撤走了,敢情现在又弄回来了?
祁司庭看穿她那狐疑的眼神,轻咳一声,“只是问问而已。”
初柒狐疑看着他,凑到他跟前,“不止是问问而已吧?”
“不过你都知道啦,也就不用我多说,她在我和麦麦跟前完全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是麦麦把人给怼的无话可说,憋屈死她了。”
说到这个初柒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大概这是唯一开心的事情了。
程婉月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往后只是会越来越麻烦。
祁司庭倒是不担心初柒会吃亏,摸了摸她的脑袋,叮嘱一声,“要是有问题,记得跟我说。”
初柒凑近他,笑得咯咯响,“你就这么在意我呀?”
“怎么办呢,突然好想把你给吃了,装进兜里,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们会分开,想你的时候,随时掏出来看看,这样就幸福多了。”
祁司庭被她这奇思妙想弄得轻叹一口气,伸手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就你稀奇古怪的想法多,可以试试,要是能研究出来,祁氏可以投资。”
初柒被他逗得不行,平时一本正经的男人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真是让她有点爱不释手起来。
“要抱抱,我要上楼洗澡澡。”初柒搂住他脖子,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他,嗓音软软,带着十足撒娇的意思。
祁司庭见她这个架势,颇有些无奈的样子,认命一般双手托住她的臀,抱着她往楼上走去。
初柒窝在他怀里,耳边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呼吸间是他的味道,这种亲昵的动作,这种自然而然的相处,似乎提前进入了老夫老妻模式。
要是能够一直这么走下去,她的人生也就圆满了,唯一不圆满的就是,她想要活得很久很久,陪着祁司庭一起从青葱岁月到耄耋之年。
等两个人都头发花白之后,能一起回顾这些岁月。
祁司庭把人放在床上,半弯着腰,“你这是使唤我使唤上头了。”
初柒眉眼一挑,带着几分的光,理直气壮道:“难道不是吗?”
“谁让我更喜欢你呢,还是说你要让我去找别人呢?”
祁司庭脸色微沉,在她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你最近是越来越嚣张了。”
初柒顺着他的手掌心蹭了蹭,“可你还不是宠着我?”
“如果不是你宠着,谁敢在祁爷跟前放肆呀。”
祁司庭瞅着她那张小脸上透露出来的傲娇,极其无奈,感受着女孩白皙嫩滑的皮肤,黑眸已然是一片温柔。
初柒过于美好,就像是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汇聚到她身上,让他忍不住沉沦,一步步陷进去,不可自拔。
“小柒,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会怎么办?”祁司庭蹲在她跟前,黑眸锁在她脸上,透露出来几分的凝重,还有几乎不可见的紧张。
初柒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会提到这个,挽上了甜甜的笑意,牵住他的手让他坐在旁边,眸底闪着耀眼的光。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受,只在意你在我跟前是什么样子,至于别人口中的你,与我何干。”
不可否认祁司庭在别人跟前或许是冷酷无情,或许是暴戾残酷,可是祁司庭这三个字对于她来说,是毕生的慰藉,穷尽一生都要得到的温暖。
初柒直视他的黑眸,在他唇上轻轻落在一吻,贴着他的唇,一字一句道,“我喜欢的是你,也只能是你。”
这句话让祁司庭浑身一震,瞳孔微缩,黑眸染上了别样的情绪,连呼吸都不可控制一般乱了些许。
看着初柒好像是要把她所有的一切都融进生命中。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让初柒知道,在这层人皮底下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初柒见他不说话,又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肩膀处,戏谑了一句,“小舅舅,你怎么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这种问题不是只有女人才会问的吗?你怎么调换了身份?”
或许从她重生回来之后,他们之间的角色一直都是处于互换状态,偏偏她使劲儿撩还撩不动。
祁司庭僵硬了片刻,回过神来后用力禁锢住她,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给揉进骨血里,把她彻底变成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才罢休。
“小柒,你以后没有后悔的机会,你知道吗?”祁司庭嗓音沉沉,添了几分的克制。
初柒不顾那能把她掐碎的冲动,尽量缓和他的情绪,“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后悔过。”
后悔的是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好好珍惜你,反而让你伤了心。
祁司庭搂着初柒的腰,感受着怀里人的温暖,可心脏的刺痛感却不断冲击着他。
这次的刺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的强烈。
为什么明明检查没有问题,可心脏的刺痛感却时不时出现,特别是在他跟小柒相处的时候,痛感尤其明显。
可就算是会跟小柒有关,他死也不会放手。
祁司庭不动声色把这份刺痛压了下去,即便是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怀里的人身上,痛感还是不可忽视,让他呼吸都减缓了几分。
初柒察觉出他的异样,想要抬头看他,却被男人强压住脑袋,动弹不得。
“你怎么了?”初柒觉得男人的肌肉有点僵硬,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一样。
祁司庭调整呼吸,放松自身的状态,沉沉道:“没事。”
初柒有点疑惑,可那一瞬间的感觉似乎是她的错觉一般,就说会儿话的功夫,男人又恢复了原样。
可是刚才那一刹那,真的是她的错觉吗?
自从上次发烧之后,她就觉得祁司庭有事在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