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初柒掀开被子下床,眉宇间添了几分的恼意。
“不用,回学校吧,我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想让初柒看到自己这幅模样。
好像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初柒唔了一声,有些疑惑,隐隐感觉黎麦瞒了她事情,但也不好多说什么,说了两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黎麦坐在床上,有些茫然。
陆耀琛真的对她做什么事情了?
但似乎并没有做最后一步,她没有感觉。
可她身上的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陆耀琛不是很讨厌她来着?
男人都是这样吗,就算是讨厌一个人,也不会介意发生关系?
初柒有些着急黎麦的情况,冲进洗手间刚想洗漱,看到摆放的物品之后,猛然反应过来,这是祁司庭的房间……
视线落到镜子上时,微微眯眼,白皙的脖子上有个淡淡的红斑?
凑近一看,好像是被什么咬了?
难道屋子里会有蚊子?
拨弄了一会儿,动作顿了一下,有点狐疑,总不能是祁司庭下嘴咬的吧?
这么正人君子的人,昨晚怎么撩拨他都没反应,总不能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下黑手。
唔……大概可能真的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咬的。
初柒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游泳回来的男人。
只穿着一件泳裤,身上还有未干的水痕顺着胸前、腹肌,人鱼线,没入泳裤下方,无端令人遐想,往下则是那双大长腿。
一改之前西装下的衣冠楚楚透着禁欲,现在则是处处都彰显着荷尔蒙的气息。
一大清早受到这么一波男色冲击,初柒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小舅舅,你这是在引诱我犯罪吗?”初柒的视线丝毫不加以掩饰盯在他身上,那灼热的眼神就好像是男人没有穿衣服一般站在她跟前。
其实只穿着一条泳裤,跟没穿的差别也不是很大了。
祁司庭被她那炙热的眼神看得有点不太自在,扯下浴巾裹在腰腹处,俊眉微蹙,“要出去?”
初柒这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唔……麦麦出了点事情。”
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初柒不确定问了一下,“小舅舅,你确定陆耀琛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动手?”
祁司庭擦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嗯?”
初柒刚想问一下,转念想到什么,又压了回去,“唔……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一下。”
祁司庭沉默片刻,“老陆对黎麦,不会是一般的感情,不会对她动手,你放心好了。”
初柒眯着眼睛看他,眉眼间有点疑惑,怎么有种他好像知道点什么事情的感觉。
往前凑了两步,压低声音问,“小舅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是又不能说?”
祁司庭挪开视线,“没有。”
可这否认的话落在初柒耳中,相当于跟没说一样,眯着眼睛,“你确定?”
她现在觉得男人的话一个字都信不得,有时候跟女人的话一样,纯粹就是骗人用的。
而且她直觉,祁司庭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能跟她说。
祁司庭余光不经意落在初柒的脖子上,眸光沉了一些,划过几分的炙热,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原样,“嗯。”
“不是要出去,早点去。”
说话的时候一边越过她往楼上走。
初柒不知怎么,在男人越过她的时候,突然伸向了他的腰间,动手就把他的浴巾给扯了下来,因着过于突然,还扯到了男人的泳裤,甚至还听到了“啪”一声回弹打到肉的声音。
祁司庭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她,似乎是有几分不解,又有几分疑问。
初柒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会儿也有点尴尬了。
脸色讪讪把浴巾给他围了回去,“手误手误……”
完了完了,她这种真的是色女投胎一样,见到个男人就想扑上去,真的是太难为情了。
祁司庭这会儿是真的重重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她脑门上戳了戳,极其无奈,“小柒,你要再这样急不可耐,可能真的会被我收拾了。”
初柒大概是此时各种废料上头,一听这话下意识就觉得好像是有别的含义。
“你想怎么收拾我啊?”初柒脸上挂着别有用心的笑意,那个模样就差是要把人给就地扑倒了。
祁司庭是彻底无奈了,连教训的话都说不出来,从她手上拿过浴巾,看了她一眼,极其无奈上楼去了。
这么对比下来,他仿佛是个食古不化的老人,而初柒则是女流氓,一门心思想把他拐上/床。
初柒被他最后那个眼神看得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这么一打岔之后,她突然觉得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不管怎么变,不管怎么闹,祁司庭都对她始终如一,这个信念,能让她不管遇到什么,都能坚守着走到最后。
匆匆赶到学校的时候,黎麦却是把她约到了湖边。
初柒到的时候,黎麦一袭长裙坐在长椅上,一脸惆怅,看着郁郁寡欢,盯着前边的湖,似乎随时都能够投湖自尽的失意人。
而旁边来来往往的同学不禁都对她看多了两眼,流露出几分担忧,要不是知道黎麦威名在外,恐怕都要上前询问一声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初柒心下一惊,印象中从未想过黎麦会有这样的表现,好像被人抽去了脊骨,精气神都没了,像落败的花。
“麦麦,你怎么了?”初柒坐到身边,神色有点小心。
黎麦听到动静也没有回头,视线依旧是落在那个湖面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说人为什么要有七情六欲。”
“如果能控制自己的心,不去喜欢别人,坚守住自己的内心,是不是会好一点呢。”
初柒被她这话给弄得一愣一愣,伸手抱了抱她,斟酌着道:“可正因为有喜欢的人,才更能让人珍惜对自己好的人。”
“在堕落黑暗迷茫的日子,喜欢的人就像是无尽黑暗中唯一的一盏灯,照亮我们前行的路。”
如果不是有祁司庭,那么她这一生大概失去了任何意义。
正是因为有祁司庭,她才感觉到重生回来,不是折磨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