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尽的宋行之没有再说什么,闭着眼安安静静的躺着。
赫阑珊在床边守了几个时辰,直到宋行之睡醒。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宋行之梦到邻国窃取了机密,两国开战,民不聊生,睡醒后他满头冷汗,心慌得厉害。
“来人,把朕的文房四宝拿来。”宋行之命令道,事不宜迟,他要问问派出去的人情况怎么样了。
下属将宋行之专用的笔墨纸砚拿了过来,宋行之刚打开放置御笔的盒子,便愣了一下,然后将盒子翻开,抽出了盒子底的一张纸。
那是护国将军写的信,信中没有重要内容,他不过批阅奏折时太累了,便顺手折起来放在了笔盒底部,以后再看,可没想到如今盒子和信都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怎么了?”赫阑珊试探性地问。
“有人动过朕的东西。”宋行之只一日未见到御笔盒,就被人动了手脚,那人定是自己身边的。
“动了这笔盒?这里不就是一张纸么。”赫阑珊见宋行之的表情,此事必有蹊跷。
宋行之将笔盒放了下来,“笔盒里没什么,幸好只是一张废纸,若是真的……”
他不再出声,赫阑珊也不好再问下去,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屋内。
由于皇上受伤,狩猎提前结束,太后大怒,下令取消春季狩猎,后宫的妃子们每天轮流守在皇上的门外,想看一眼却没有机会,赫阑珊以皇上需要静养为由,下令不让除了太医的任何人进入。
妃子们抱怨纷纷却无可奈何。
宋行之养伤起码需要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朝中大小事物暂由凌王代为打理,凌王也因此暂住宫中。
“哎哟,凌王殿下,皇后娘娘说您替皇上日理万机辛苦了,这都黄昏了,一天也没见您休息,特地熬了一碗莲子粥给您,让您呀别太操劳。”皇上身边的大公公莲子粥放在了桌上。
“替本王谢谢皇后娘娘的好意,只是还有许多事是需要皇上定夺的。”凌王忙得头都无法抬起来。
大公公见状也不再打扰,“那奴才就先退下了,不在凌王面前碍眼了。”
凌王嗯了一声,大公公退到了门口,顺便关上了门。
宋风之这才拿起了勺子在粥里搅拌,瓷勺碰到硬物发出铛地一声脆响,宋风之用勺子将硬物捞起来,是一个小木球,木球内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午时安宁殿见。”
宋风之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收好了纸条。
当夜午时,宋风之按照要求到了安宁殿,赫阑珊不慌不忙的从殿内出来,用目光从上到下地将他打量了一番,说道:“凌王怎么穿一身黑。”
宋风之笑而不语,这小丫头居然还挺记仇。
“你这安宁殿人多眼杂,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宋风之道。
“我下了命令,这里,没人进得来。”赫阑珊微微仰头,看着宋风之,“对了,说正事,你可知道皇上有什么秘密?或者是十分看重之物?”
“天山雪莲他就看得挺重的。”宋风之不假思索地回答。
赫阑珊回想起狩猎时宋行之看着御笔盒的眼神,那是一种后怕的目光,宋行之一定有藏着的事。
“狩猎皇上受伤那日,有人潜入他的房间动了他的东西,他发现的时候,反映很有趣。”
“这么简单,问一下守门侍卫便知是谁。”宋风之理所当然道。
赫阑珊略微有些无语,“你既然想得到,宋行之怎么会想不到,他只是不想知道。”
宋风之单手撑着下巴,微微咬唇眼神飘忽,突然,他一抬头,两眼放光,恍然大悟道,“难道那样东西真的存在?”
赫阑珊微微蹙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