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淑妃顾不得是否端庄,揪住一个宫人就问:“本宫问你,大殿里陛下在不在?”
“回娘娘,陛下不在。”
赫阑珊瞧着淑妃松了口气,虽然在心里对宋行之毫无情意可言,可总觉得自己的皇后做的不到位,所以接着淑妃的话头就问:“那陛下那里可知此事,他又如何示下?”
宫人摇摇头,表示这一切都不知情。
就在赫阑珊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当下,只见从一个角落先飘出一袭明黄黄的帝袍,然后,宋行之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陛下!”淑妃第一眼看到宋行之就猛扑了过去,几乎要扑倒在他的怀里,赫阑珊瞧着宋行之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惊到伤到的情形,又是看他的神情不像完全没有事情——今早还对自己言之凿凿,带着帝王的威严,现在成了这副样子,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翻转?
宋风之是宋行之的兄长,他放火烧了天元殿,是不是和宋行之脸上的神情有一定的联系……
“陛下。”赫阑珊上前行礼,用飘飘的眼神看着宋行之。
宋行之虽然失落,但是也看得出来赫阑珊的表现是淡漠的,民间夫妻新婚燕尔尚且会甜蜜如丝一阵,这赫阑珊还真是奇怪。
“陛下,这里怎么会走水了呢……”孙贵人这时候好不容易凑上了一句。
却只听宋行之与众人之间独独对赫阑珊说:“皇后,朕有话与你说,到养元殿来。”
养元殿是宋行之的寝宫。赫阑珊完全不知道宋行之在这时间找自己到这儿来是要说什么**的话。
正当她期待满满,希望从宋行之的嘴里吐出些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到了养元殿之后,宋行之却久久沉默,一人坐在那桌前,不和赫阑珊说话也不做任何事情。
“天元虽是主殿,不过走水是天意无所谓如此忧心,宋行之却像是丢了魂一样,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于是赫阑珊问:“陛下,陛下已经良久不言了,不知道是不是需要臣妾还陛下一个清静。”
她这性子,见着宋行之不说话,主动问道,宋行之这才抬起头,双眉深锁。
“大殿被烧,全皇宫上下怕是要传遍了,尤其这后宫是最爱嚼舌根子的地方,这点朕心里有数。”
赫阑珊听着这话,还是不知道宋行之要自己干什么,只好虚心求教:“是,这点,臣妾也已领教了,可是天元殿被烧,乃是天灾,这又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嚼什么舌根子?”
“朕不管,朕只要你把大局控好,朕不想在后宫听见任何谣言,听见一句谣言就是皇后你的罪!”
赫阑珊这一下子心里觉得冤枉极了,立刻显出一丝不高兴的意味来:“陛下,这可真是为难臣妾了,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臣妾如何阻止得了,再说,一句两句的总会从阴暗处长出来,臣妾也不能日日守着别人的嘴巴,让别人闭嘴。”
宋行之忽然就把所有温和的意味全部收了进去,脸上就只剩下如石块一般坚硬冷漠的景象。
“朕的话,便是金科玉律,皇后就算有异议也得执行下去不是,这一点,你父王做的就不是很好。”
赫阑珊心想:这不就是明着暗着说我父亲对朝廷不忠,既然父亲的忠心都不是你能所相信的,何必册封我为皇后,真是虚伪之人!
“朝廷上的事情臣妾自然不懂,但是臣妾的父亲对朝廷可谓是一心一意,陛下可千万不要有旁的想法,我父亲一生只为边关的子民着想,除了他们就是为朝廷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