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瑶感觉心口堵堵的喘不过气来,武枫的话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她的心脏:“既然你这般模样,我也无所谓,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活不好,她也别活成,我要她的命!和我抢地位,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模样。”宇文瑶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些狠话,想起来的全说了。
“地位,你的地位是我给的,现在知道地位了,早干嘛去了?”武枫说着怒气中烧,更是狠狠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宇文瑶感觉他几乎用尽了他的毕身力气,似乎要将她柔软白皙的手臂捏的粉碎。
“想保住你的地位,两年了,你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还要保住地位,你是不能生呢,还是压根不想给我生?”武枫严厉的说着,没有了往日的温情。
“我就是不想给你生,怎么着,你不是能耐挺大吗,想给你生孩子的人排队都能把地球绕好几个圈了。既然如此,谁爱给你生就让她生好了!”
宇文瑶彻底恼羞成怒了,她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像一个疯子,特别想找一个可以出气的人一吼为快,又像一个歇斯底里的泼妇,怎么也阻止不了自己内心的暴怒,可她也顾不的这么多了。
“武枫!我压根就不想嫁给你,你以为你是谁呀,对,我就是不给你生孩子!这么和你说吧,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给他生孩子都比给你生孩子好的多!也只有杜慕雪这样的蠢女人,没有追求没有未来的人,才会愿意跟你生孩子,死心塌地的爱你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啪”的一声,武枫一个耳光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狠狠的打到她的白皙红润的脸颊:“宇文瑶,我警告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否则,我要你好看。”
刺骨的疼痛感清晰地从面庞的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宇文瑶隐隐感觉到脸颊疼痛无比,时不时还散发出一股股火辣辣的热,宇文瑶愣了一会儿。
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样打过她,包括幼儿园到中学毕业的所有任课教师,这么多年生活中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甚至连生她养她这么大的父母都没有动过她一根头发。
而就在不到一分钟前,和她结婚刚刚整整两年的丈夫,那个两年前曾经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说过会爱她一生一世的人,宠她万古长青的人,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挥起手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那张当初他曾经无数次说过可爱,美貌,令人惊叹的脸庞。同时,也深深地在她心里烙上了一个沉痛的印记,一片永远挥之不去的悲痛。
宇文瑶冷笑一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吗?
她刚刚才打了杜慕雪一巴掌,武枫马上就帮忙还了回来,这报应来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空气瞬间如同窒息一般凝固了下来,武枫紧绷着下颌,气息骇人,没有一点缓和的征兆。黝黑暗沉的眸光在如同窒息的空气中显得更加深邃难测,根本看不出他在想着什么,眼睛原本心灵的窗户,可此刻窗户的透明度急剧下降,透光率几乎为零。
“枫总,不要怪瑶瑶姐,都是我不好……”杜慕雪怯生生地开口,故意用自己娇滴滴的模样来离间他们。
宇文瑶定神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看了看眼前相依相偎的两人,才更向是一对苦命鸳鸯,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嚣张跋扈,夺人所爱的小人,自从杜慕雪这次出现在她面前,这样的感觉就频频出现。
宇文瑶突然间释然了,沉默片刻后,宇文瑶无比平静地吐出一句话:“我成全你们,武枫,我们离婚吧,你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我退出。”
“离婚,你说离就能离?你说了算吗?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武枫物极必反般的笑意盎然荡漾于脸庞,伸手准备把宇文瑶从车里拖出来。
身边的杜慕雪忽然软绵绵的捂着小腹,随后慢慢地倒了下去:“枫总,我好难受,是不是快生了,枫总,求求你了,救救我们的孩子吧,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武枫神态紧张,焦急的问到:“慕雪,你怎么了?是动到胎气了吗?不要吓我啊!”
“我肚子好疼,真的好疼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动了胎气……”杜慕雪泪眼汪汪,额头冒出丝丝冷汗和面庞肆意流动的汗水汇聚一堂,颇有产妇分娩时的痛苦模样。
“别怕,慕雪,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一定要坚持,好吗?不要害怕,不要紧张。”武枫屏住呼吸,深怕呼吸声都能惊吓到肚里的宝宝,匆忙抱起杜慕雪大步流星往自己的车边走去。
看着熟悉的宾利车承载着陌生的主人飞驰而去的背影,和转瞬即逝的踪影。
宇文瑶忍不住苦笑,强忍着的笑容在脸颊僵持了一会儿,这才慢慢恢复感觉,她随之觉得自己的肚子也十分难受,偶尔传来一阵一阵的痛。
宇文瑶心里似乎明白了缘由,赶忙低头寻找答案,早上穿的白色裤子居然被染成了日本国旗的形状,圆突突红了一大片,没错,是血迹。
我天,她的大姨妈一向都随心所欲,从不按时报道,这次的突然降临,宇文瑶忍不住算了一下日期,算起来也有阵子没来了。她正想找个时间去问问医生看自己是不是怀孕了,没想到却好巧不巧在今天突然大驾光临,来造访了。
哎,还真是,见鬼了,这么倒霉。
宇文瑶在心里默默承受着悄悄嘀咕了一句,想要发动引擎,却感觉手臂一阵发麻,缓缓的疼痛外加心灵的麻木,她似乎转动钥匙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撑起无助的双手费力摸出藏在包里的手机:“冷梓祺,你现在有空吗?方不方便过来接一下我?我的身体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