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兮兮也惊讶地看向严谨之:“谨之,不可以???”
她不能再因为自己的事情拖累严谨之,更何况这是婚姻,不是儿戏。
严谨之却暖暖一笑:“听我的,放心。”他对着惊讶的其他人问:“我和兮兮立刻去登记结婚,你们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她接受一隅吗?”
从刚才一直的安静的陈茵茵这时却站了起来:“不,谨之哥哥,你不能因为同情心要帮她又再次被她拖累呀。”她不信,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严谨之跟陈兮兮在一起。
虽然是陈兮兮先认识的他,但陈茵茵自认自己更爱他,她从来不会像陈兮兮这样总是连累严谨之,她才是最合适严谨之的人。
陈兮兮虽然讨厌陈茵茵,但却觉得她说的这句话很对,她不能再连累谨之:“谨之,你听我说???”
严谨之却没有听,他揽住陈兮兮就往外走,还留下话:“30分钟后锦市政务中心民政窗口,欢迎你们来见证。”
陈兮兮被严谨之拉着走了一段,直到出了公司,坐到严谨之的车里,陈兮兮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谨之,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我不想再连累你了,尤其是你那么不容易才得到的婚姻自主权,现在又因为我毁掉吗?”她越说越激动,越发恨自己的无能。
“看着我,兮兮。”严谨之双手扳着她肩头,眼睛专注地跟她对视,两人的脸靠近距离不到5厘米,他淡淡的梨木香又萦绕在她鼻尖,让她安心平静不少。
陈兮兮听话地看着他,眼里都是愧疚和挣扎。
严谨之感到自己一阵心疼,却压抑着用沉稳的声音告诉她:“逸叔只要这三天找不到你的这个理由,他自然就得乖乖接受退出严氏商会的弹劾,你要的报仇,就在眼前。只要我们用30分钟就能办到的事,为什么不呢?”
“30分钟?不,这是你的婚姻,就算三天以后我们离婚,你以后也是二婚了,我怎么能因为我这区区的仇毁了你的婚姻。”陈兮兮摇头,神情倔强。
她不会轻易哭,现在也容不得她哭,她要振作,不能让自己毁了严谨之。
她想起严格之四年前说过的话,她真的要远离谨之,否则她带来的永远是拖累,她确实配不上严谨之,她那么自私,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就这样糊涂地让严谨之帮她,她不仅能狠狠惩罚逸叔,也能做严谨之的妻子,这是她梦想的梦想。
眼前的严谨之循循善诱,近在眼前,似乎还是那么触手可得。
陈兮兮感到自己内心的猛兽已经困不住,她真想一错再错就这样把严谨之给困在她人生。
可是她看着眼前的严谨之,他这样地温暖明媚,她又怎么能毁掉她心中的这缕春风?
“不,你别这样想。你也是在帮我。”严谨之忽然提出这样一句话。
陈兮兮仿佛看见了一道光:“什么意思?”
严谨之放开她肩头,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边开车边说:“周漓微她因为自己的事想要提前解除雇佣女友,所以我现在没有了女友,但我今年30岁了,如果没有还没有结婚的话,严氏那些长辈们就要开始变着法给我相亲了,那我就真的没有什么选择空间了。”
陈兮兮对严谨之的话深信不疑因为她上午确实听周漓微向她说明了雇佣关系,并且她即将要去加拿大生活。然而陈兮兮不知道的是严谨之提出解除契约。
见陈兮兮相信了,严谨之又说道:“所以简单来说,我需要下一个雇佣妻子。现在一时间我也很难去找到另一个相熟又愿意帮我的人。所以,我们先结婚吧,你应付完逸叔后,再跟我离婚也不迟。”
陈兮兮没有说话。
她在仔细判断严谨之这段话的真实性和认真思考契约结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