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的人因她这一摔,心都提了起来。
然,司雪嘤嘤哭泣起来:“大人,不关我的事,是何夫人想要让我顶罪。”
范大人眉头一皱,司雪已然幽幽的转向伯府一众人:“爹,娘,何夫人打我,威胁我让我去顶罪。”
何夫人陡然色变,司雪这个贱人,她刮得怎么敢阳奉阴违,她怎么还敢告状?
“雪儿”二夫人蹲下身,就看见女儿身上被刮开的皮肉,心疼的很。
她只知女儿在何家日子不会太好过,却不知,她竟然沦落到人人可欺可打的境地。
二夫人忍不住了,拉着司雪的手就要回去:“雪儿,咱们回家,咱们再也不要跟什么何家扯上关系了。”
“好。”司雪眼含热泪,心内激动得很。
能够回家真好,总,你们算不枉她昨夜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了。
“慢着,司雪嫁入何家,那就是何家的人,就算兵儿如今还在牢狱,也不代表她是自由身,你们想带走她,也要问问娘娘答不答应。”
“你?”
二夫人看了眼司武,何兵是完了,可何家没完。
他们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只怕,宫里那位不会这么好说话。
司武几步可见的摇头,他的想法很现实。
“雪儿?”
二夫人满含愧疚的看着司雪,无力又缓慢的送开了司雪的手。
何夫人冷哼一声,嘲讽的看着司雪。
这个女人,以为司家能救得了她吗。
妄想,就算兵儿要被关进大牢,司雪也要为他守节。
慕妍站在人群中,亦是无声冷笑。
伯府的人,秉性自私自利,在他们眼中,血肉亲情,深厚情感,都抵不过他们自己。
范大人摇摇头,并未在意这一插曲。
接下来的审讯,何兵也已认罪,按律,范大人判处何兵死罪,秋后执行。
判决结果出来,何尚书面如土色,何夫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秋后处斩,虽是死罪,却不代表没有回旋的余地。
只要,贵妃娘娘肯为他们说几句话,没准过几日,舆论的压力减弱,贵妃再求求圣上,就能改了这判决,留下兵儿一条命。
何兵的判决结果,很快也传到了天地酒楼。
“秋后处斩?”手执折扇的翩翩贵公子摇摇头:“这结果可不能令人满意。”
他看了眼坐在榻上的人。
那人手持一本手抄本,保持看书的姿势,已有一个时辰了。
“我说,不就一本地理志吗,你至于看得这么投入吗?”
谢峰好奇的走近,身子一弯,正欲将拿人手中的书本抽出,却被一道疾风一扫。
谢峰头顶一疼,原来是被人结结实实打了一下。
“我上次让你查的司四的事,可有结果了?”
嗓音淡漠慵懒,谢峰却皱了下眉头。
“司四,她不就是个平常的贵女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实在是没什么可查的。”
“不。”将书往榻上一放,傅瑾站起身来,面色凝重:”这本地理志,叙述详细,非是亲身经历过,是无法写出各地的民风民俗的。“
“那有啥奇怪的。”谢峰不以为然的摇着扇子:“司南山见多识广,这些地方,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谁说这是司南山写的?“
“难道不是吗?”
傅瑾哼了声:“我曾经见过司南山的那本地理志,大致内容不差,但,我手上的这本却是更为细致,是司四所写。”
谢峰扬了眉头,从榻上抽出那本书:“可我查到的司四,就是普通的大家小姐啊。”
”那就再去查。“
傅瑾从他手中抽回书,扫一眼上面娟秀的字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