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忐忑不安，跪在景明帝的面前。
“父皇。”
“抬起头来。”景明帝语气平静得叫人心慌。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土色的面庞，有了分光彩，父皇还愿意相信他？
这么一来，他胆子大了点：“父皇，儿臣没有派拾光杀七弟，儿臣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他也许，是遭奸人挑拨......”
“真的？”
“真的。”
“那老七在大街上遇刺一事，与你有关系吗？”
太子心里一跳：“没有，儿臣那时根本就不知道七弟回京.....”
景明帝抄起了桌上的白玉镇纸。
“说实话，在那些人的尸体上，为何会发现你太子府的令牌？”
太子被那白玉镇纸一吓，早都忘记了什么理智。
“儿臣根本就没有给过什么令牌，哪里来的令牌。”
随着太子话落，景明帝手中镇纸，迅速飞了出去。
白玉镇纸在距离太子颇远的飞向飞出去，紧接着弹落在地，发出一声低鸣。
景明帝的手，无力的垂下。
太子坐在地上，七魄少了六魄。
“这么说，真的是你？”
景明帝垂着头，早没有了帝皇的威压，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养了不肖子孙的父亲。
他不奢求太子建功立业，他的想法纯粹的很，将这个江山交给他，他做个守成之君便也足够了。
不求他留名青史，起码不会遗臭万年。
可是太子......
太子他做了些什么，残害手足，三番两次。
一个对他毫无威胁的兄弟都容不下，他还能奢望他一旦坐上高位，会善待手足嘛。
看着不打自招的太子，景明帝心塞不已。
他忌惮老七，派人暗杀，做便做了，可他盘片如此沉不住气，接二连三的暗杀，受到一点惊吓，便将所有事情都招认出来了。
大周的江山，留给他，只怕要灭亡了吧。
“你走吧。”景明帝的声音有气无力。
“父皇——”太子察觉景明帝的异样，飞快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登时让他如坠冰窟。
父皇那是什么眼神？
比起愤怒，这样的眼神更令他心慌......
太子还想要解释什么，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御书房，却不敢离开皇宫。
这事情，还没有结束。
“皇上。”锦衣卫指挥使走了过来。
景明帝掀了下眼皮子：“如何？”
“查出来了，刺客所服毒药，与之前七皇子所中之毒，是同一种。”
话落，景明帝半晌没有反应。
证据确凿，太子的罪行，是无可饶恕了。
锦衣卫指挥使在边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景明帝有所反应。
御书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皇上，若是无事的话，臣便先退下了。”
直觉告诉锦衣卫指挥使，继续留在这里，会成为帝王怒火下的炮灰。
他还是，赶紧先撤了吧。
“去把老七叫过来。”
太子该罚，只是景明帝眸光深沉，他还不知道，该如何给太子定罪。
既然太子对付的是老七，那就让老七来做决定吧。
他这个小儿子，自小便是个得天独厚之人，景明帝也想知道，这十年过去，他是否变了。
面对害他的太子，他又会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