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张脸顿时红白交错,他被御医这番话气得不轻,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开始轻轻颤抖了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满脸凄凄:“御医何故如此污蔑于我,我与武安伯夫人是要好的朋友,平时里,更是与他无怨无仇,我何苦要加害武安伯夫人?
那武安伯夫人一直瞪大着眼睛,其实她,并不相信安定伯夫人会害她。
只是,她更好奇御医为何要这样说?
在瞪大眼睛聆听御医说辞之时,武安伯夫人已悄悄移动了身子,离大夫人更远了些。
大夫人瞧着她的动作,只道是交友不慎。
御医摆了摆手:“老夫可不知道安定伯夫人为何要下毒,老夫的职责是,治病救人。”
大夫人还想再说,然而她方一张嘴,就只见御医拿出银针,开始给武安伯夫人解毒。
这正是关键的时刻,大夫人纵然是心内痒痒,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御医。
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她可脱不了干系。
时下最常用的解毒办法,一是寻找解药,二是排毒放血。
这荒郊野外的,连个药炉子都没有,配置解药那是天方夜谭,所以,御医一不做二不休,给武安伯夫人放出了些毒血。
随即又拿出了一些药丸:“夫人将这个吃了吧,这个可以止住夫人的毒素蔓延,待过几日,老夫回了太医院,再给夫人配着几副药。”
“多谢大人。”
武安伯夫人虽然面色还是苍白,不过,经过御医的一番救治,她倒是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又看了眼大夫人,她此刻,着急想要知晓究竟是大夫人还是司慕妍在害她。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番话,她还是问不出口。
只“好心”的道一句:“安定伯夫人也中毒了,还请御医也给他看看。”
“我自然会的。”
御医摇摇头,他虽是看不惯安定伯夫人那番作派,可到底他是大夫。
人命关天的事情,由不得他任性胡闹。
不过,给大夫人细细把了脉,御医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他在宫中也算是浸淫了多年,虽然脾气秉性依旧是为人所不容,不过到底后宫中的那些手段,他也见识过不少。
有人给自己下毒,污蔑他人的,也有人会用些慢性毒药,以不意想不到的方式,悄无声息的杀人。
可是这大夫人的套路确实叫他看不懂。
口口声声污蔑别人给他下了毒,可是他自己至少也得服下毒药,这才能让这场戏更逼真一些吧。
可是她自己分明好好的。
瞧这戏唱的,太不认真了,他就是想帮她也帮不了。
“安定伯夫人并无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季节交替的时候,亦或者是服了什么易发的食物,才会导致皮肤上的症状,不过没关系,吃两副药就好了。”
御医这话一落,大夫人白着一张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愣愣道:“御医是不是看错了。”
“老夫当了大半辈子大夫,难不成连中毒和轻微的皮肤症状都分不出来,你这是在质疑老夫。”
御医横眉竖眼,没有了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