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虽如此,可萧茜蓉的心中却是依然烧起熊熊烈焰。
凭什么她用一切挣来的萧家,要给萧韵语那个死丫头分上一杯羹。
萧韵语,她早晚要毁了这个被昌月芹呵护在手心的小女儿。
萧茜蓉心中狠厉,但面上温和的说“娘,还有件事,曹郸那边您何时去,那银子的事可是耽搁许久了呀。”
提起被人劫走的银子,昌月芹心中便不畅快,她拧眉到“这不是最近家中事儿多吗,我与他来往两封书信旁敲侧击的,但却没有一点儿用处。”
昌月芹又叹口气“而且这朱清荷又在萧家闹着,我更是没有时间呀。”
昌月芹倒是想快些去找曹郸,探探口风,好知晓那些银子到底是不是曹郸所为。
闻言,萧茜蓉说道“娘,这种事您必然是要当面的问呀,书信有何用,我看您......还是当面去问问吧,毕竟这事情隔得太久了,就是有证据也没了呀。”
昌月芹点头十分认同萧茜蓉的话,她的确是应该快些去找曹郸好好说说。
于是她开口道“我这两日便去寻曹郸,银两之事我必然是要问出个结果来。”
一听昌月芹要去找曹郸,她眸光暗自微转的说“既然去了,便备些酒菜吧,说起话来也方便些。”
“酒菜?”昌月芹不解。
萧茜蓉抿唇笑了,低声道“娘,他既然对您有那份心思,您若是备些酒菜温言软语的,那曹郸还不乖乖的就范,我就不信您问不出事儿来。”
这么一听,昌月芹倒是觉得萧茜蓉说的在理,她点头道“好,我便依你所言。”
萧茜蓉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那酒菜便由我来准备吧。”
自打知道萧茜蓉有了身孕,这朱清荷别提多高兴了。
每日是滋补品,坐胎药不停给萧茜蓉弄来服用。
还有那说话的语气以及态度,更是来了个大转变,和从前截然不同。
如今她和萧茜蓉说话,那叫一个温柔,就连说话声大些都怕给萧茜蓉惊到。
“蓉儿,来,把这汤喝了。”朱清荷端着一碗滋补汤,细声温柔的对正在看账目的萧茜蓉说。
低头看到萧茜蓉在看账目,虽然心中不悦,但依旧是温和笑着说“这些账目看多了伤眼睛,休息休息吧。”
说完便将萧茜蓉手上的账目抽了出来,放到一边。
萧茜蓉见状,也不生气,伸手接过汤便喝了起来。
她喝了几口汤,拿着瓷勺的手微微一顿,抬头对朱清荷笑道“娘,有件事我想和您说说。”
“说,有何事便说。”朱清荷现在完全是一副慈母一般的模样,全然没有当初对萧茜蓉的那份尖酸刻薄。
萧茜蓉将手中的汤放到一边,而后从一旁拿出来一张纸交给朱清荷。
朱清荷看到纸微微一愣,这是何物。
正纳闷呢,萧茜蓉便开口说“娘,此物便是丰写给我的那张字据,我想在便交还给您。”
闻言,朱清荷打开纸张一看,果然是纳兰丰的自己,里面的一切写的清清楚楚。
不过朱清荷却没有收起这张字据,放到是将字据交还到萧茜蓉的手中,笑到“傻孩子,你都给我怀了孙儿了,这字据还算个什么呢,喏,这字据你收好了,若是丰儿欺负了你,娘替你做主。”
朱清荷的这般的大度,在萧茜蓉看来,极为可笑,她如何不知这朱清荷不过是看在她腹中孩儿的份上才会这般通情达理的呢。
萧茜蓉乖巧懂事的点头,手下字据,说道“娘,我是真心爱纳兰丰的,这字据也不过是摆设罢了,我如何也不会用这字据去纳兰家要些什么挣些什么的。”
“你看你这孩子说的。”朱清荷大度道“你若是为我生下孙儿,这纳兰家的一切以后不就都是他的了嘛,我们一家人,你这孩子怎么说些两家话呢。”
萧茜蓉微微低头,看似受宠若惊道“娘,蓉儿能够遇上您这么好的婆婆,真是蓉儿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现下萧茜蓉怀着孩子,朱清荷是怎么看,都觉得萧茜蓉乖巧。
倒是萧语凝这边,对于萧茜蓉有了身孕之事,觉得颇为蹊跷。
一个身子伤成那样的人还可以有孕?
不过尽管怀疑,萧语凝也拿不出何等证据,不过现在水路已然在她手上了,她忙着水路上的事情,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萧语凝每日都回去码头,查看那里的情况。
即将入秋了,那些工人有的依旧是身着破衣,萧语凝在心中盘算了下,若是给南城码头的工人制上新衣必然便要给其他地方的码头渡口的力工裁剪新衣。
此番下来,可是要耗费许多银子。
但看着那些身着淡薄,四处补丁的力工萧语凝心中也有些奇怪。
她们渡口,每月怎么说也有个五两银子,怎么有的工人依旧破衣烂衫的呢?
萧语凝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陈鲁闻言,对萧语凝说“三小姐,您呀不知道这人间疾苦,我们这些苦力工人哪个不是为了养家糊口的呢,不过五两银子的确不少,可那几个呀您不知道,他们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老的要吃药,小的吃饭,自然要节俭些。”
萧语凝富贵人家,定然不知道平头老百姓的生活了。
她对陈鲁打听到“陈鲁,你跟我爹也好些年了,我想问一下,这些工人平日里上工如何。”
陈鲁思忖了一会儿,说道“其实这些工人平日里偷懒的的确没有几个,不过啊也会有许多年岁大了,又没有人家郝掌柜那般的才能,只能在渡口做力工,若是不做家中无米呀。”
闻言,萧语凝若有所思的点头,其实父亲曾与她说过,这些渡口上的老工人,有的虽然年事已高,但萧家也不缺他们一点儿银子,所以即便是平日里在码头上渐渐绳子,帮忙递个东西也就可以了。
但是萧语凝想着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码头上年事已高的不过,上百号苦力工人里面有那么五六个。
萧语凝想着,其实这五六个老者已然念过六旬,其实对于在码头当苦力确实没有什么大用处了。
而且他们在这里,若是劳累到了,那恐怕这一个月的月钱还不够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