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方清河瞅了瞅老怪物和云疏儿,暗想道,
这俩师徒,倒是一个比一个胆大,那上官家族也是不好惹的,这师徒两个人也完全没有打算去登门道歉。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苦着脸,满是无奈的样子,上官雨汐在自己的书院受了伤,自己身为院长,自是责无旁贷。他只得起身,主动去了上官家族的府邸。
一男子白衣飘飘,一边玩弄手中的折扇,一边似若有所思,心思全不在扇子上面。
不一会儿,上官家族的仆人通报后,有一个仆人脚步匆匆回来告知,便在另一个仆人耳朵上,私语道,
“可以请他进来了。”
那仆人点了点头,上前伸手作揖,
“公子请!”
那仆人便给墨狐领路,上官家不愧是家大业大,门口两边各有两大石头狮子坐镇。连敲门的门锁也是鎏金闪闪,高大威严。进入府内,那仆人带他走过了前庭和中庭。
墨狐不耐烦地问道,
“你家老爷在哪等候?”
那仆人一脸恭敬,回答道,
“只因我家小姐有病,今日在后庭接待客人。”
墨狐瞟了瞟四周,只见那西边还有一处荷塘,那池中荷花开的十分妖艳,亭亭玉立,宛如少女一般,四周郁郁葱葱,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墨狐在外等候,仆人进去禀告。
不一会儿,只见一男子,头发微微苍白,脸色禀然严厉,看穿着相貌,这便是上官雨汐的父亲。旁边的一女子体态微胖,眉眼间一副贵气,跟在后面,却满是忧郁之色,愁眉不展,便是上官雨汐的母亲,二人身后有几名身着粉红的丫环。
只见眼前这名男子,衣着华丽,腰间束了一个玉佩,手里持了一把纸扇,此扇金边镶嵌,扇面竹林相映,意境开阔深远,一看就是大家之作,眉目如画,英气逼人。
上官雨汐的父亲,定眼一看,原来是二殿下,急忙行礼,众人也都一一行礼。
“原来是殿下驾临,在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墨狐一脸冷漠,面无表情,冷冷道,
“起身吧!”
上官雨汐的父亲和母亲,焦急地把墨狐请进了屋里。
墨狐走进,只见那妙龄女子倚在床边,脸戴一层粉色面纱,身边的两个丫环却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面露慌张之色。
自从小姐毁容后,她的性情更加泼辣嚣张,每次丫环去送饭送茶,她不是砸着就是砸那,那样子着实可怕。
那女子的眉眼望向了远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的父亲开口喊道,
“汐儿,你看谁来了!”
上官雨汐,并不做声,虽嚣张跋扈,却因受伤也老实了几分,毕竟脸是女孩子家最看中的,她开始面露痛苦之色,语气中透出绝望,
“爹爹,你不要再为我找什么名医了,我的脸恐怕是好不了了。”
说完,便泪如雨下,如桃花落地,散散点点。
父亲宽慰道,
“汐儿,切勿自暴自弃,世间万物总是相生相克的,总会有药可医。”
听到父亲这样说,她先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就诊。
随后扭了扭头,目光落在眼前这名男子的身上,愣住。
父亲威严的声音响起,提醒道,
“还不快快行礼!”
上官雨汐才回了回神,用纤细白嫩的碰了碰脸上的伤,语气冷冷道,
“你来做甚?”
父亲开口责问,
“汐儿,怎可如此和殿下说话!”
墨狐抬了抬手,上官雨汐的父亲便不再吭声。
墨狐轻轻摆手示意,要看一看她脸上的伤。
上官雨汐慢慢揭开面纱,原本清丽的脸上,有一片红肿的印记,伤口中间却有溃烂的迹象。上官家族也是有权有势,自小女出现这种意外后,她的父亲,不惜许下重金,寻求医术高明之人。
这几日,上官家族的府邸门槛都被踏破了,各大郎中都纷纷攘攘,来跃跃一试。可是,事与愿违,来的大夫不是摇头,就是不敢下药,上官雨汐的脸却无任何还原。
墨狐观察完她的伤势后,也是半晌沉思,沉默不语,上官雨汐的父亲见他这样,便上前问道,
“殿下,小女的伤,可能医治?”
墨狐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白玉小瓶,众人都看向他,温和道,
“这是专治练寒这种毒草的药,你且让她服下,脸上的便可痊愈。”
上官雨汐的父亲一听,大喜,让丫环接住,并嘱咐道,
“去端一碗糖水,让小姐服下。”
那丫环脚步欢快,遵命告退。
上官雨汐服药后,果然脸上的伤,红肿渐渐褪去,溃烂的肉也开始愈合,她自己也感觉脸上的疼痛感消失了,急忙吩咐丫环去拿一面铜镜。
丫环把铜镜端了起来,放在她的眼前,她照来照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明艳动人。开始面露喜色,众人皆感叹,真是灵药啊!
上官家族纷纷向墨狐行礼,齐声道,
“多谢殿下赐药!”
墨狐却语气突变,没了刚才的温和,冷冷道,
“谢就免了,若是日后,我发现有人寻云疏儿麻烦,我定不会饶了她”。
上官雨汐的父亲保证道,
“请殿下放心,只因我平日对小女十分宠爱,才造成她这种骄纵蛮横的作为,我一定好好管教小女,不让她再惹事生非。”
方清河未曾进门,就听到这求情的声音,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上官家族的人都跪拜在地,只见墨狐一脸淡定地站在那里,方清河看此情景,一时竟呆住了,内心充满了疑问。
众人起身后,他上前问上官雨汐的父亲,
“上官雨汐的伤势如何?”
她的父亲神情和悦,
“多亏二殿下的药,小女已面貌如初。”
方清河知道上官雨汐的脸痊愈,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墨狐缓缓抬步,方清河也紧跟其后,出来后,
他上前叫住墨狐,询问道,
“墨狐,你对云疏儿什么意思?为何处处帮她?”
墨狐眉头一锁,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面色却十分平静,便回道,
“是因为云疏儿体质,非同常人,我感兴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