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朝自己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掐了一把,然后便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可是出去之后,她发现自己对这个地方是一点儿都不熟悉的。
在这古代,对于女子来说最重要的应该就是名节了吧,自己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被人看见,此刻她最好是避开人群,如果有一条河是最好的,见了凉水自己肯定就会好很多。
在慕倾若纠结的空档,房间里的三个人已经陆续出来了,她只能顺着小道跑,不断的变换方向,这里似乎是某个深宅大院或者某个地方的后院,在这里面是很容易迷路的。
“别跑!”
“爷,小心点!”
“要是抓不到她,你们也都没好果子吃!”
……
身后不断传来叫骂声,慕倾若的眼前越来越昏,但是这路似乎越来越长,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到了一个院子的时候,慕倾若终于坚持不住倒在地上,但是她还是一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服,狠狠地咬着嘴唇,泛出的血甚至染红了她洁白的牙齿。
此刻,夏安景等人离她也越来越近。
只是这里除了她们几人之外,北边楼上的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一坐一立,坐着的人还正悠闲的喝着茶,定定的看着这窗外的情景。
“主子,我们要不要出手?”站着的人着一袭黑衣,看到下面的情况时不禁有些着急,便开口询问。
纳兰瑾昱转着自己手上的扳指,淡淡的开口说:“慌什么。”
“可是……”青云皱着眉头,担心主子再不出手的话可能会错过好时机。
夏安景三人此刻也赶了过来,但还未近慕倾若的身,就听到不远处有女子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
“爷,怎么办?”福子开口问道。
夏安景紧蹙眉头,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被其他人撞见,至少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出现,到时候就算慕倾若一口咬定自己以下犯上,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再找几个合适的人证,也好糊弄。
在心底快速的盘算完之后,夏安景给他两人使了个眼色,接着三人便迅速离开了。
纳兰瑾昱此刻才抬眼,开口道:“去封了她的穴道,然后把人带上来。”
“是。”青云应声,只几秒钟的功夫,就将地上的慕倾若带至了楼上。
而恰巧此时,几个女子正好路过此地,说说笑笑着朝南边的一处拐角走了。
“走吧。”纳兰瑾昱起身,指了指慕倾若,示意青云把她也带上。
青云不禁愣了一下,问:“去哪儿?”
“回府。”纳兰瑾昱淡淡的笑着。
这下青云不禁更觉得诧异了,虽说主子被众多的女子追随爱慕,但他一直都洁身自好,更没有让女子近过身,这次带女子回府还是头一次。
“愣什么。”纳兰瑾昱语气中有几丝不悦。
青云回过神,立马带着慕倾若跟在了纳兰瑾昱的身后。
三人一直转到了后门,出门之后直接就上了一辆马车。
纳兰瑾昱看着正晕着的慕倾若,相传这郡主脾气暴躁,可是没想到这睡着看起来也还算是一个美人,由于药效发作,此刻她的额上全是汗,就连衣领都已被汗水浸湿。
纳兰瑾昱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了一颗药丸塞到了慕倾若的嘴里,接着又拿出一个手帕,极其仔细的擦了擦手。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顺利进行中。
次日,东方的天空刚刚露出一丝阳光,慕倾若就醒了过来。
她此时已经觉得身体没什么大碍了,难道穿越的事情都只是一个梦?
慕倾若急忙坐起了身子,但看清楚周围的陈设之后,她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
不过她立马又疑惑起来,自己昨天不是被人下了药吗,逃出来的时候没支撑住就晕倒了,可现在为何自己会在这里?
而且自己昨天还受伤了,现在伤口也被包扎的好好的,用药想必也是极好的,竟然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了。
慕倾若想着便光脚下了床,打量着这里的一切,这里并不是记忆中的郡主府,原主喜欢大红大紫的颜色,房间里自然也是装饰的光鲜亮丽,可是这个房间的装饰统一用的素色,看起来虽然简单,但用料确实精致。
“郡主醒了怎么不先吩咐下人?”
还没见到人,就先听见了那人的声音,不过他的声音温润带有磁性,使人听着很是舒服。
慕倾若疑惑的看向门口,在看到那个人时,她不禁愣住了,这个人……也太好看了吧!
记忆中他是这大烨国的丞相纳兰瑾昱,年仅二十八岁,身长八尺,一表人才,温润如玉,多少女子都为他所倾倒,此刻的他正着一身玄袍,风度翩翩的朝自己走来。
在现代的时候慕倾若唯一的爱好就是搜集各种美男的图片,看着养眼,心情就会变好,如今一个活生生的美男子站在自己面前,她怎么能把持住呢!
果然,还没等慕倾若回过神的时候,她的脸上就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纳兰瑾昱见她这个样子也没说什么,倒是抓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凳子上,亲自去床边拿了鞋袜过来。
“郡主,地上凉,莫让寒气入体,来,穿上鞋子吧。”
纳兰瑾昱说着,声音就像是一股暖暖的温泉水一样流进了慕倾若的心里。
见慕倾若还在发愣,纳兰瑾昱干脆亲自拿起袜子,做势就要给慕倾若穿上。
他刚碰到慕倾若的脚,慕倾若就回过了神,她迅速把脚收了回去,脸上瞬间便泛起了红晕。
在这古代,女子是不能被男子看到脚的,而且男尊女卑,男子更不会给女子穿鞋子,可是这个男人也太会撩了吧,记忆中原主跟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啊。
“我自己来。”慕倾若说着就抓过鞋袜,迅速套在了脚上。
纳兰瑾昱见状也只是笑了笑,说:“时间有限,昨日我让府里的人连夜赶制出来了几件衣服,郡主看喜欢哪一件?”
慕倾若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现在也只穿了里衣,她不禁皱了皱眉,狐疑的问:“昨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