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荣知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充斥着害怕、慌张……
但话是她放出来的,她绝不会怂,微微挑眉,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敢啊。”
伊宁大声笑,“好,很好,来上证据吧。”
说完伊宁并没有很识趣地退到另外一边给荣知让出空间,反而还是站在中心点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似乎在看她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伊宁不得不服,郑清清一个,荣知一个,这些人真的是闲的不得了,真是要给他们长点记性。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猫啊?
荣知强撑着气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监控,在大屏幕上放出伊宁在房间内打电话叫管理员拿布料,第一次布料不行,后来伊宁又自己打说让助理出去拿。
荣知很狡诈地把视频停在此处,随后看向伊宁,又笑着看向观众,强行加戏解释:“大家看看,1号选手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助理出去,这个小助理使用了一些手段,迷倒了我的保镖,随后从我的门缝上窥探到我的设计作品,回去后就通知伊宁小姐。她们也很聪明,知道有监控,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做修改,而是在第二天模特来了后,上身试穿觉得不对劲,才修改,这样减少怀疑。”
荣知的一字一句说的极其逼真,外加上她大屏幕上所呈现的那些画面,更是为她的言论增加了强有力的证据。
伊宁瞬间无话可说。
不是对于她的指控,而是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郝甥站在录制舞台下,此刻听到荣知这样污蔑自己,更是气的胸腔里堆积着怒火,眼眸里皆是烈火,手拳狠狠地抓着,凶恶地瞪着荣知。
她没有,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郝甥出去拿布料真的只是拿布料,但这样被人栽赃,不仅是她,更是伊宁,郝甥气不过,最后拿起电话给顾聿行发了一条消息……
台上,荣知说完,得到了观众的一致吃惊怔诧,以及开始议论纷纷说伊宁简直是毁三观,不少为她应援的粉丝落寞地收起自己的应援牌,之前恨不得钻出观众席,冲上去抱住伊宁,现在是恨不得躲起来,让别人看不到自己。
喜欢伊宁这件事,突然不光彩,变得丢脸。
她倍感自豪和兴奋,更是有了底气。
“伊宁小姐,请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荣知扬起下巴,故意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伊宁没穿高跟鞋,穿着平底,但也挡不住她的气场,她双手环胸,目光淡淡,笑了笑,问:“我说吗?首先,我声明,我要布料是因为布料真的没给够。”
“第二,无奈之下我才让我的助理去往布料室拿布料,并且有录像师跟随,全程都有记录。我并不知晓你所谓的那个和保镖沟通到位的我的助理是谁假扮的,但那一定不是我的助理。”
“第三,我修改作品只是小幅度修改,不行,你可以去问我的模特,但是你有一点说对了,我本想大幅修改,把衣服的整体和袖子再精修一下,但是由于当时时间不足,我的摄像头坏了,让人进来修了修,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没修改。”
“我说完了。”伊宁冷笑着耸肩,一副随你要怎么说的姿态。
荣知听完却丝毫不信,她目光转向评委席的四位评委:“老师们你们怎么看?”
严斌一直没说话,就沉着脸坐在位置上,周身散发着寒气让人仿佛置身烈寒冰窖中。
他地位最高,由他率先发话,他拿起话筒的那一刻,重重的一声哼:“伊宁,你太让我失望了。”
台上的伊宁原本气势十足,这会儿听到这样的话,心猛地一咯噔,眼底里满是错愕……
伊宁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成功的,但也不会觉得只是差的,只是没想到她敬重的严老,居然在结果没有出来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其他评委说什么,伊宁没听到。
直到导演出来,十分惋惜地看着伊宁,要宣布最后的结果时,伊宁才从挫败中回过神来,冷静起来,“等等,我有个问题。”
大家一愣。
主持人接话:“你问。”
伊宁狭长的眸光如讳地盯着荣知看,咄咄地问:“请问荣知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布料出现了问题,打电话给管理员,送来一次不满意,第二次让我的助理出去?”
“还有,为什么你所得知的信息全部都截止在我要大改之前,却不知我斟酌完,只小幅度改动而已?”
“另外,这个视频只有工作人员和评委才能观看,请问,你呢如何第一时间能得到消息的?”
伊宁夺命三连问,问的在场所有人从吃瓜中震惊过来。
观众也开始讨论:“是哦,这个是全程监控下来,她是怎么知道这个伊宁要换布料,还说伊宁的助理去他门前窥探?难道这个荣知是和导演组串通好的?”
“我刚刚就想问了,我去,没想到还有黑幕?偷鸡不成蚀把米?”
“伊宁智商在线了?”
正当所有人都愣住时,荣知被激到,瞬间变脸,狠狠地瞪着伊宁,咬着唇警告:“伊宁,麻烦你先正式你自己的问题,你借鉴了我的作品,凭什么说我和导演组有关系?”
伊宁无辜一笑:“抱歉,最后一句我没说,是你自己要占坑的。”
观众没忍住朴扑哧笑了出来。
荣知脸色青一块红一块,难看极了:“你抄袭我,你还有脸说?”
荣知面相太难看,像是狗急了跳墙,比之前的郑清清还要丑陋几分,郑清清就像是佛系被人安排过来只是吓吓伊宁的气势,而这个荣知不一样,她就是敢拼劲全力要与伊宁同归于尽的感觉。
郝甥站在下面,气焰几乎都要顶破喉咙了,最后是实在没忍住,冲上台,把伊宁挡在后面,怒视荣知,狠狠开口道:“荣知,我告诉你我堂堂正正,从来不做这种事,你以为你血口喷人毫无证据就能让在场的人心倒戈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和伊宁姐早就做好了准备,你不是指控我说出去拿布料是去你房间吗?那你现在看好了,我把记录放给你看!”
郝甥说着,立马让人把她从休息室到布料室的全部记录都拍了下来,所谓未雨绸缪,早前郑清清的事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郝甥说完,突然和伊宁低语一句。
伊宁这时也突然笑笑,叫了保镖出来,“你自己说吧。”
保镖庞大的身躯站在舞台上,此刻却变得唯唯诺诺的,拿着话筒,支支吾吾的开口:“其实我是顾总旗下的保镖,再次来这边是专门负责夫人的安全出行任务,但也是为了防止夫人被别人欺负,所以装成节目组的保镖。我有证据,指控荣知小姐在房内和节目组通电话,并且试图与我勾结从房内溜出去,然后趴在夫人的房间上看她的动态……”
保镖多少有些心虚,但他却带来证据,他有录音笔。
录音笔的声音清晰无比,是荣知指使助理对保镖进行一番劝说和讨好,并且保证自己已经联系好节目组,把外面的证据销毁。
荣知大惊失色。
在场人员皆是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