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玉和太妃的哥哥算是孤注一掷,就说殿下已被无稽台的人救下,撇清不了关系了。江先生道,谁若救了殿下,就自己收拾行囊滚出无稽台。那顾采采害怕,不敢认,便把这事推给了她的一个师妹。没想到,江先生突然又不追究了,把殿下安置在无稽台医治,就由那个小姑娘照顾殿下。”
“那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诸葛婉莹问道,“是了,就是她。父亲前几年还提过。”
“好像是叫庄云木吧。我记得她家是在江南凤沂来着。”
诸葛延想了会儿,道。
“对。”
诸葛婉莹应声。“府上来的这个李青迟,应就是庄云木。
“何以见得?”
诸葛延一脸惊讶。
“殿下待她太过不同,若是说过往没有渊源,我是不信的。”
“那她为何要隐瞒姓名?若是对殿下坦诚,以殿下对她的情分,怕是早就纳入府中了。”
“这女儿就不知了。”诸葛婉莹摇头,“女儿也想不通。原先女儿怕她是荥王派来的。可细想,无论谁派她来的,不隐瞒姓名显然对她更有利。”
“如何牵扯上荥王?”
诸葛延警觉道。
“殿下的眼疾久治不愈,面上看是在见好,却一直看不见。这长安,近来明处暗处又多是荥王的人,女儿便如此猜测。再查这李青迟,果然身份就有问题。”
“若是如此,爹便先回去,叫人把荥州盯紧些,你再继续查。有什么消息要敏之传给我!”
诸葛延是个急性子,起身便要走。
“爹,”诸葛婉莹叫住他,“女儿再多嘴问一句,殿下与那庄云木的情分到何种程度了?”
“在无稽期间,一直由这个庄云木照看他,那时殿下多疑又敏感,动不动大发脾气,只这个庄云木近得了身。殿下康复后,因没有见到庄云木,闹着不肯回京。在此之前,殿下一直是个稳重懂事的孩子,从不任性。回京后也念念不忘,过了几年,私自出了皇宫,独身一人跑去凤沂郡找过这个庄云木。后来好像是知道人家有了婚约,与未婚夫婿青梅竹马,才灰溜溜的跑回来。还把玉和太妃留给他的他山石作了人家的新婚贺礼。”
“后来的事你便知道了,这再过了一年,就娶了你。到如今,都还不知那庄云木长什么样子呢。”
诸葛延宽慰的拍了下诸葛婉莹的肩膀,“婉莹啊,早年间,殿下怀的是感激之情,只是孩子间纯真的情谊。可到这个年纪他们再见面,难免殿下就生出些别的感情来。”
“那庄云木不是什么难相处的姑娘,你去细查,若没问题,便给殿下纳了吧。最忌求而不得,若成了心病,你便什么好也落不得了。”
“??????女儿知道了。”
诸葛婉莹行礼。“父亲慢走。”
“爹多说一句,不知殿下是否知道她就是庄云木。若是在还不知道的情况下,这短短几日就倾心于她,那你也当真是,一点不要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