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绣坊的路上,庄云木、云欢、晚秋、陈伯同乘一车,君临佑与笃之乘一车。
君临佑一想起早膳时庄礼坤对他说的那些话,就有些气闷。笃之是他的心腹,自然是什么话都说得,当下就把对庄礼坤的不满尽数与笃之说了。
笃之心眼实,有些事却清楚明白得很,“王爷怎会为了这种事气恼,王爷您接近云木小姐,本也不是为了要娶她。”
君临佑被笃之一语点醒,恍然惊觉。
他没说话。是,是他太入戏。竟有些当真了。
“另外两条线索查得如何?”
如若有别的办法,他倒是不想再利用庄云木。
“都是查到紧要处就断了,又回到原点。如今看来,突破口还是在云木小姐身上??????”
笃之犹豫了下,“王爷,属下觉得,云木小姐并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普通姑娘家。常言,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您就算需要她把心放在您身上,也只是利用罢了,何苦毁了人家的姻缘。属下看那宋公子是真心待云木小姐好,云木小姐若真的为你您毁了这桩亲,您事办完后拍屁股走了,可让人家姑娘怎么办呢。”
笃之有了些责怪的意思在里面。
“笃之,一直觉着你是个闷罐子,没想到你还能一次往外倒这么多话呢。”
笃之摸摸头,“是云木小姐的贴身丫头来找过我,说王爷与她小姐来往甚密,还想为了王爷和宋公子悔婚。本来再过几月,他们就要成亲了的。属下看她忧心,也有些着急。”
君临佑避重就轻,“怎么的?看上那丫鬟了?”
“王爷说的哪里话。”
“那丫头有些小聪明,长得也端正,你若看上了,早做打算。你这岁数,也该考虑下这事了。”
笃之实心,“王爷大事未成,笃之不敢想这些。”
君临佑拍拍笃之肩膀,“我就说一句,早作打算,等回荥州,再想见可不一定能见着了。”
“??????是。”
笃之忽又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王爷自己也早作打算。”
庄云木一行人的马车稍比君临佑的早出发了一会儿,待君临佑到绣坊时,他们已在门口等候。
庄云木自是满心欢喜的望着君临佑,君临佑却因笃之的话有些心虚,不敢看她。庄云木没有多想,只当是因为人多,他不想她遭人非议罢了。
云欢走在最前面,每到一处,就叫做工的工人们停下,见过荥王爷。再与君临佑详细的介绍个中工序。其中最让君临佑感兴趣的便是绣厅。偌大的一张绸子被绷着,几十个绣女围着各负责绣一处,待绣成,各处有各处的亮点,又相辅相成,成一张绝佳的绣品。让君临佑大开眼界。感慨庄家绣坊果然是名不虚传。
庄礼坤让陈伯跟着,本是怕云欢年纪小,说话办事有错漏,要他圆着些。没想到却是周全得很,让陈伯都暗暗吃惊。
庄云木早知绣坊一直是云欢协管着,知她有些能力,倒也没想到,已是可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