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晚竹咬唇,觉得他就是在骗自己。
连控制自己的行为也做得出来,他还敢夸口说什么…说什么不会伤害她?
百里无随像是看出了她的情绪,很耐心的解释,“晚竹,你什么时候见我骗过你,我是不会骗你的,我们以后会在山庄里相依相伴,我何苦要让你不开心呢?”
公孙晚竹根本不想和他待在山庄里,可是好话丑话都已经说尽了,她明白,这个男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她究竟还能什么办法脱身呢?
焦躁焦虑之下,百里无随贴近她,用爱怜的姿态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受到她的微微颤抖,眼神微微一暗。“唉……”他叹气,“你终究还在怕我。”
即使这样,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是绝不可能放弃的,哪怕,所有的人都在和他作对。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方丝帕,细致的为她系上。
丝帕是柔软的,也把公孙晚竹能看到的都遮住,只剩下一片朦胧的黑暗。
她有些发慌,问,“你到底要做什么?”或者是,你究竟还想做什么?
百里无随的声音很温和,比他的本人给人的感觉要良善得多。“晚竹,不用着急,我是在准备我们的婚礼呢。只是要防备一二,不被人捣乱罢了,我说过,我是不会伤害到你的。”
公孙晚竹微微心定,但是也听出了一些不对劲出来。不伤害她,可是不代表不伤害其他的人啊。
她质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希望他把话说明白。
百里无随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
公孙晚竹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关押’了多久时间。
她穿着很华丽的喜服,头上的凤冠沉重,被绑起来的手也酸痛的很。这哪里是要成婚,分明就像是绑架。
在这样难受的境遇下,公孙晚竹更加能体会,百里无随对她的占有似乎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感情,而是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重要到为了和她成亲,可以什么都不顾及。
但是公孙晚竹只是略微这般怀疑,却是根本就猜不透真相的。
而其实他们的婚礼早就要开始了,因为百里无随那里有了意外,所以一直耽搁着。
公孙晚竹的心底也越来越慌张,担心其他人的安慰。知道他们一定是会来救自己的,可百里无随的手段诡秘得很,或许他们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救不出自己就算了,还要白白的搭上自己的性命安危。
她的心里愈发的不安,不安之下,之前的想法也改变了,如果能让他们平安的离开百里山庄,她就算是……就算是嫁给百里无随也没关系。
即使违背了自己的想法,但至少,她在这里是不会有危险的,哪怕要委曲求全,也比和他们天人永隔来得要好得多。
安静的空间里,她的心中始终都在为了这样的决定纠结着,但是几般的挣扎下来,她还是认准了之前的想法。
百里清砚和段晨都是没必要为了自己而赔上生命的,而孙舒安……公孙晚竹的心里虽然有十二分的不舍,但是只要她能够好好的活着,作为母亲,也就别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