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白占别人便宜。”
她脸色变了变,侧头给在一旁假装看风景的三人使了个眼色,用口型道:“你们快走开啦!”
安青姝本来想**几句,正要上前就被秦露露拉了下去。
半路上安青姝又被王泽一叫了走,只剩下秦露露和苏青青一同在路上散步。
转眼就到了晚上,两人回了包厢,大家都已经落了座。
正中央的余文靖眸光柔和,伴着忽明忽暗的光线闪烁,秦露露不觉得脸色又红了几分。
众人起哄,将两人簇拥着围到了正中间,淡淡的酒味充斥着拥挤的位置,时不时的肌肤接触将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
成丞将一叠文件放在余文靖的面前,很是得意地抓过了话筒:“总裁,这可是我入职以来写的最快的一份文件了,怎么样,夸我?”
“行。”余文靖点点头:“回去送你一块小鱼干。”
一口老血喷出来,成丞激动得结巴了起来:“总裁,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又不是猫!”
“那夏天,小鱼干送你吧?”
夏天立马堆了笑:“是那款最近非常火的网红小鱼干?我当然要了!”
成丞嘴角抽动了下,看到余文靖投来你还要多学学的眼神,气伤了内脏悔青了肠子。
一时众人笑的笑,交换联系方式的交换联系方式。
颇多有给余文靖劝酒的,被几人以各种理由揽了下来。
这厢有人敬秦露露一杯,祝她婚后幸福,余文靖急忙接过去,一口:“有我在,她绝对幸福。”反倒过去干干净净。
那边有人敬余文靖一杯,道他少年有成,秦露露倾身接过,一句:“未来更好,希望支持。”接下酒杯,喝了精光。
酒过三巡,众人笑称:“这对夫妻就爱喝对方杯中物。”
灯光映红,酒上了脸,带着淡淡的甜丝入喉,余文靖时而挠一下她的手心,做些别人看不到的小动作,惹得秦露露心中痒痒。
时而躲在她身侧对着耳朵呵气。好似六月暖风吹过一般,她不知是醉了还是羞得,一张脸红甚。
开局一个小时下来,大家都已经熟络。
漆墨挑了酒杯一脚跨上桌子,从散落的杂物中找到话筒,意味深长地朝两人看去:“今晚上怎么能这么简单地放过两位新人?肯定要不醉不归是不是?”
众人起哄,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余文靖无奈呵了一口气:“你要怎么玩?”
“很简单,上牌扑克比大小,我赢了,你就自罚一杯,再吻你身边的新娘三分钟!”
他微微皱了眉头:“你这是在逼我输啊?”
秦露露红了脸,低声嗔了句:“无赖!”
余文靖的笑缱绻而餍足:“啊?这无赖的是他们啊?”
她忙不迭抡起软拳威胁,然后被余文靖紧紧抓住,朝漆墨赶紧道:“还不快开始?”
怎么感觉反而这个酒局就是余文靖自己的主意了?
漆墨深深有种被当枪使的感觉,不情不愿将全新的扑克牌拆包,洗牌,然后抓牌。
第一张,4。
余文靖随手一抓,3。
然后得意洋洋得拿起面前的酒杯灌下,侧头直接堵上了秦露露的唇。
他的吻炙热而猛烈,带有满腔的霸道和占有欲。众人抓着时间,说了一遍又一遍的时间到了,余文靖却充耳不闻,直到腰窝被秦露露拧了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有些红肿的薄唇。
漆墨心里大恸:这个魔鬼总裁设计不得,众人诚不欺我!
接下来又玩了几局,大家轮流都上了好几回阵,打出了的牌一个都比一个烂,但最多和余文靖齐平,却没有比他更低过。
而余文靖更是没皮没脸占着吻着不亦乐乎。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一向正直的总裁大人为了一亲他的小娇妻的芳泽,居然公然无耻秀下限,出老千!
得了吧得了吧,原来这场酒局就是总裁分糖现场。
众人表示拒绝并向踢翻这碗狗粮。
余文靖松开小娇妻,疑惑侧头:“怎么?不玩了?”
大家急忙把狗粮捡起来。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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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明的光从未拉紧的窗帘中照进来,秦露露捂着发痛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四肢的疲累和一阵阵的酸痛无一不在告诉她,昨晚到底玩到了什么时候。
她下了床,腿有些不稳,踉跄着走进盥洗室,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她睡眠不足带着宿醉的脸。昨夜的记忆回笼,那一场一场喘不过来气的吻再一想起就臊得脸颊通红。
秦露露急忙接了清水将脸上的余热降下来,呼吸渐渐平静。
简单洗漱之后,她走出来,拿起床头的手机,给云姐打了个电话。确定汪慈苑状态不错之后,她让云姐将电话放到母亲的耳边。
“妈,我今天结婚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难掩的笑意,声音也愈发柔和:“和我喜欢的人,他也很喜欢我。”
低低喃喃地说了好一段话,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在唤,这才挂断了电话,稍微整了下仪容,快步走了出去。
门口的女服务生淡笑颔首:“新娘子,按着时间,该吃些点心化妆了。”
“新郎那边怎么样了?”
她红脸一笑:“你们两位真是恩爱,那边已经开始了,他今晨醒来的时候也是问这个问题呢。”
因为无意的契合,令她心里在一早就染上了甜蜜,笑意不觉已经扬起,眸里带着的闪光毫无保留她现在的欣悦。
随着服务生一同走进化妆房,里面已经来了好些人。整理婚服的捧花的,整理发饰的化妆品的。伴娘团所有人都到了场,分别占着一个位置由着助理描描画画。
正中间放着一碟点心,稍稍吃了点之后,秦露露就被催促着到梳妆台前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蝴蝶翻飞,时上时下,翅膀照着光线于窗台上投下一层阴影。一切恍然如梦境一般,耳边似有沙漏沙沙点点落下一般,一点一点……
……
会场上的人已经一一落了座,不时有人上前给余老爷子敬酒,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
旁侧的余青山找了个借口出去,反复拨打着那完全无法接通的电话。
里面笑声曳曳,他在外面急得是热锅上的蚂蚁,呼吸沉重完全不能冷静下来。
必须找到一个办法!绝对不能让余文靖握着他的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