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小张不知道怎么回答,秦露露抢先走上前来,笑着回答道:
“姑太太有所不知,小少爷在烟城丢过一次,好不容易才找到。
少爷觉得王妈实在失职,所以就把她给辞退了,专门请了我们。”
余霜有些不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秦露露转了好几圈,越看越觉得她的身形、神态举止和秦露露那么像。
余文靖怎么会找这么一个人来照顾小煜,难道只是巧合吗?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秦露露大大方方的看着余霜的眼睛,将眼底的仇恨掩藏的很好。
这可是只老狐狸,她得认真对待才行。
当年她把自己害得那么惨,她一定要搞清楚,她在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回姑太太的话。
我叫刘米,家住京都郊区,家里有父母和一个女儿......”
秦露露猜出余霜一定是做贼心虚了,所以她将自己的情况报的特别全。
听到对方说自己叫刘米,又是京都的本地人,还有父母健在,余霜才放下心来。
“这个威威也真是的,怎么可以随便就找个人来照顾小煜,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余霜违心的随便唠叨了两句,便没有再去在意秦露露。
躲过了余霜的猜疑,秦露露和小张开始分工协作。
一个去房间里收拾老太太一些换洗的衣物,一个去房间里收拾小煜上学的东西。
只不过在收拾的过程中,她们将早就准备好的隐形摄像头和窃听,器,安装到了所能到达的每一个不易发现的角落。
接了小煜直接送到了幼儿园之后,两个人又赶去了医院照顾老太太。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露露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秦露露看了一眼,拿着手机进了病房的洗手间里,顺手上了保险。
小张竖起耳朵听着,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她觉得刘米的行为很可疑。
一般人接电话直接出去就好,而刘米接电话不但把门上了保险,声音也小到听不见,这就太奇怪了吧。
小张不甘心的从外面医生那里借了一个听诊器,悄悄的趴在门上听了起来。
听了半天,她终于听明白了大致的情况,刘米在交易一幅价值三千万的世界名画。
这个数字把小张给吓到了,这怎么可能?
刘米看起来也不像有钱人,怎么会收藏得起世界名画呢?
怀着这样的疑虑,小张对出来后的秦露露开始热络起来,再也不像先前那般处处与其针锋相对了。
小张的变化,秦露露也没有放在心上,她一心只想把手里的画尽快出手。
秦露露中间把手机遗忘在病床上去了洗手间,留了心眼的小张赶紧翻看了秦露露的通话记录,并把秦露露最近打出去的电话给记录了下来。
后期通过电话咨询刺探,小张终于知道秦露露在和一个名画拍卖行的老先生通话,便寻根究底找了去。
小张装作买主的助理,很快在老先生那里找到了答案。
看着老先生发在自己手机上的图片,小张一眼就认出了那幅画。
这是去年余文靖带着小张,在一家拍卖会上花了三千五百万才买回来的稀世珍品,没想到要被刘米以三千万的低价给私下转卖出去。
小张大呼余文靖上了刘米的当,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她更加肯定,刘米就是一个靠色诱男人的江湖大盗。
第二天一大早,小张直接开车去了余文靖的半山别墅。
在别墅的客厅里,小张直接将证据摆到余文靖的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
“余总,你看看,这就是你现在宠到天上的刘米。
她要将你的名画偷偷卖掉,还是私下交易。
一看她就是个江湖老手,你可得注意了。
这次,幸亏是我发现得早,要是发现晚了,估计她们一家人早就携款潜逃了。”
小张愤愤不平的张诉着刘米的罪状,希望余文靖可以早点警醒过来。
余文靖皱了皱眉毛,拿起小张的手机,将上面的那幅画看了又看,突然伸手将小张的手机屏幕给熄灭了。
他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很平静的将手机伸到了小张的面前,说道:
“小张,你一大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小事吗?”
对于余文靖的平静,小张感到十分的困惑。
这可是三千五百万的东西,他当年拍下来,肯定是喜欢了。
现在要被刘米拿出去偷偷卖掉,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小张握了握有些出汗的手心,眨了眨眼睛,无辜的反问道:
“余总,这幅画可是值三千五百万呢!
这是小事吗?
要是送到警察局里去,足以判她们全家一个十年八年的。”
秦露露刚刚起来,穿着毛毛狗拖鞋,披着一头如墨的秀发,顶着一张粉嫩到可以掐出水来的素颜,身着珊瑚绒的粉色小白兔卡通睡衣,摇摇晃晃从二楼的雕花描金楼梯上拾级而下。
听到小张在下面说话,说要判谁一个十年八年的,她以为余文靖遇到麻烦了呢。
便带着起床气,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你们这是在说谁呢?
谁那么十恶不赦,要进大牢啊?”
余文靖眯起危险的眼睛看着她,她怎么可以把话问得那么可爱无辜呢?
小张却像没有看到一样,双目直视前方,一动不动。
秦露露觉得好尴尬,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她讪讪的将目光转到了余文靖身上,没想到余文靖看她的目光也是格外的怪异。
她紧了紧嘴角,心想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小张的表情她还可以理解,余文靖这么也是这副表情?
秦露露走到了楼下,忽闪着长长的眼睫,冲着余文靖的方向,用白嫩的小手朝着余文靖冷峻的目光弱弱的扇呼了一下,可怜兮兮的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
对于秦露露来说,眼前这突然的变故和冷场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秦露露一直都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事事都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完美发展。
她不否认小张对自己态度的改变是个意外的惊喜,但她也猜到此时的冷场和危险也源自小张,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余文靖的身上,希望对自己的撒娇和可怜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