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看看,汪橙欣。”陈科将手机递给了李队,指了指屏幕上像素不是很清晰的照片。
“太糊了这张照片……没有清晰一点的吗?”
陈科耸了耸肩,瘪嘴回答,“没有。”
“这么看,两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啊……”手机上的照片像素虽然有点低,但还是能够辨认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办公室的门,赫然被敲响了。
“余哥余哥,我的余哥呢!”那黑雾赫然长着一副何君越的模样,他成功地钻进了办公室,像只二哈似的东瞅西看寻觅着余文靖的身影。
“你来了。”余文靖语气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若不是觉得再不应他,他可能会一直这样聒噪下去,余文靖才懒得搭理他这让人不禁汗颜的家伙呢“余哥!您有什么吩咐吗?”何君越暗暗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掌,来到了余文靖的身边,连忙张口询问余文靖有没有用的上自己的地方。
余文靖思量了一会儿,却是盯着面前白板的方向失了神,许久才开口问他,“你有汪橙欣的照片吗?能看得清面容长相的那种。”
“汪橙欣?您是说海城的那个汪橙欣吗?”何君越自从汪家的势力在海城倒台了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人提起过有关于汪家的任何一个人了,便对余文靖口中所提到的汪橙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对,和林景文有婚约的那个。”
“等等……”何君越应了一句,说着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无声地在手机上划弄了起来,显然是有一丝希望的,“我记得以前和他们家一起吃过饭,那时候拍了照片,好像汪橙欣也是在的。不过日子太久远了……我得慢慢翻找一下了。”
“好,那就麻烦你慢慢找了。”余文靖好声好气地同他说着,让何君越顿时感到有点儿受宠若惊。
“嗯!我一定会好好找的!”他莫名地就提起了干劲。
……一段时间后,何君越终于在自己手机里的茫茫相册当中找到了汪橙欣的身影,他献宝似的双手捧着手机呈到了余文靖的面前,“余哥,这就是汪橙欣的照片了。”
余文靖已然对他这种模样见怪不怪了,不想吐槽也不想接受,从他手中拿过了手机,对照着李队贴在白板上的李冰的照片进行了一番对比。
她们俩只是眉眼间有点相似细细看来,还是有所不同的。
“你觉得世界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吗?”李队将贴在白板上的李冰的照片一把扯了下来,可他并没有等余文靖回答,便自问自答道,“我是不相信的。世界上有巧合,但太多的巧合加叠在一块儿……显然是蓄谋已久的阴谋。”
余文靖无声地挑了挑自己的眉梢,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和李队的想法不谋而合。
“陈科!”李队喝了一声,将差点打了瞌睡的陈科惊了一惊,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到!”陈科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眼睛一瞪就喊了一声。
“重新查一下李冰的资料,顺便把这个叫做汪橙欣的女人也查一遍。”
“是!”陈科想敬个礼,可正要抬手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腕上戴着手铐。
李队上前,从里衣的口袋里摸出来一把小型的铁质钥匙,插进了手铐的锁眼当中一拧,解开了陈科的手铐。
“这样就舒坦多了……”陈科嘀咕着,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开怀,朝李队的方向敬了个礼。
“我一定做到精准快速!不负众望!”陈科立下了一个誓言,说着就往外小跑着去了。
“余哥,你是在怀疑这个女人就是汪橙欣吗?”
“嗯。”
“余哥需要我和你说说汪家倒台之后他们一家几人的动向吗?”余文靖的视线这才转到了何君越的脸上,他难得可以提供的具有参考性的消息。
“说说。”余文靖走到了沙发旁,和他一起面对面落了坐,仔细倾听着他的话语。
“汪家垮台之后,林景文和汪橙欣的婚事就暂时搁置了,但是这个荒秦的婚约大多数人都知道是已经名存实亡了……汪家夫妇两两入狱,只剩下一个汪橙欣,因为早些年间是由汪家夫妇宠着长大的,没让她沾染那些骯脏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非要说的话……家破人亡也算是一种惩罚了吧……汪橙欣听说是投靠了汪氏老家的亲戚,据说她的亲戚是靠医学发家的……就和这个汪氏分院一样……”
“可我们在座的几人谁又听说过汪氏医院的名声呢?!显然他的医院并不出名……”何君越说着嗤笑了一声,竟无意间一语道破了汪氏分院真正的实质,“我看他也就是靠这个来挂羊头卖狗肉了……敛财洗钱肯定一个没落下!”
“但是突然有一天,海城突然冒出了一个消息……你们有注意到吗?”何君越突然卖起了关系,神经兮兮的,让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了几分。
“什么消息?”余文靖和靠在墙边抽烟倾听的李队皆是疑惑,异口同声地开口问道。
“汪橙欣死了。”
余文靖的眉头微微动了动,对着不曾听说过的消息明显是感到有些意外。
何君越继续说道,“这个消息只是出来了一小段时间,人们都说她死得好……左右激起来的浪花也不是很大,被当成人们餐后聊天的八卦扯了几天,就又变回悄然无声的样子了。”
“尸体呢?如果她死了的话?”
“尸体……从江里打捞出来,已经看不清面容了,他们是靠着她的穿着认定她就是汪橙欣的……”
李队无声地朝余文靖看了一眼,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余文靖接收到了他的讯息,说道,“现在我开始庆幸这个案子是在你的手上了。”
哪有这样证据还不够充足的情况下,单靠一件死者穿的衣服就判定死者的身份的?!
他们只是嫌事情细追究起来太麻烦,牵扯出来的东西太多了罢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哦!差点忘了说了。”陈科手指着记有时间的那一行报告,抿了抿唇,缓和了一秒,似是让李队和余文靖一众人做好心理准备,“时间在汪橙欣死前的一个星期,她买了从武县到海城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