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早点店的奶黄馅甚是足,因此秦露露尤其喜爱,她只是一口,便咬到了满口的奶黄,缓缓咀嚼着,又缓缓咽下了肚。
秦露露整个动作算不上端庄优雅,让人看上去,更像是在勾人。
一个奶黄包被解决了,秦露露目光看着自己泛着粉红色的指面,嘬了嘬无意间沾上奶黄的手指,与余文靖面对着面,注视着他,说道,“我愿意。”
这三个字宛若天籁,在秦露露说完之后还时时刻刻地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
余文靖一时之间没有缓过神来,确切地说是怎么也没想到再没有钻戒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和她做任何的求婚仪式,她就答应了他。
那么措不及防。
秦露露又拿出了剩下的奶黄包,见余文靖听到她的回话的时候一点儿表示都没有,瞬间就感到了极其的挫败,她捏着那个还未曾动过的奶黄包,在余文靖失了焦距的眼前晃了晃,还未出声唤回余文靖的神智的时候,便看到余文靖脖子微微向下,就着她的动作,在她的奶黄包上面咬了一口。
秦露露的嘴角抽了抽,刚想收回手想要挽救一下还剩下一半的奶黄包,却看见余文靖又一个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那个奶黄包。
余文靖囫囵吞枣般急切地将奶黄包咽下了肚,然后说道,“我们一人一个奶黄包,你可就不能反悔了!”
说着,余文靖就抓住了秦露露的手掌,与她的五指紧紧相扣着,另一只闲置的手掌,也覆盖在了秦露露的那只手的手背上,在她的无名指上极其暧昧地来回摩挲着。
那奶黄包的甜味似乎变得更浓郁了些,在秦露露的口中回荡着它的香醇。
秦露露紧闭着唇,笑意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从唇角边偷偷跑了出来,她没有扯回被余文靖拉住的手掌,反倒意有所指地低语道,“我还是第一次见,用两个奶黄包就情定终生了的人呢!”
余文靖向来不是很喜欢吃甜,但他觉得今天的奶黄包格外的美味,他好似尝到了秦露露的唇瓣了似的,回味着舔了舔唇。
余文靖带着秦露露的手,缓缓抬了起来,微微低下了脑袋,在秦露露的无名指处轻轻落下了一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你先向我求婚的。”
秦露露先是诧异,随后又猛地回想起自己在余文靖尚未开口向她求婚的时候就先说了“我愿意”三个字,这可不就是余文靖所说的这样吗但秦露露还是硬撑着反驳,“你这是强词夺理了!”
“是是是。”余文靖承认错误承认的很快,眼底的宠溺一点儿也不加掩饰。
这种灼热的眼神让秦露露变得满不自在,她不再注视着那灼热眼神的源泉,自此,便将目光移到了余文靖的衣领处。
阳光从餐桌旁的窗口处洒了进来,恰巧落在了余文靖的身后,余文靖背对着亮光,却是将他的身形轮廓刻画得更加的亮眼了些。
阳光顺着他的耳朵的轮廓徐徐向下,划过他挺直修长的脖颈,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衬衫领口,缓缓向下挪着,消失在了餐桌之下。
两人都颇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起昨晚的不快,一人一口互相喂食,将剩下的那袋蒸饺给解决了。
秦露露裹了腹,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温声细语地同余文靖说着,“看来到时候得给老爷爷包一个大红包了。”
余文靖自然是知道秦露露口中的老爷爷指的是买早点的店家,他无比赞同秦露露的观点,附和着说道,“变相地来说,他也算是我们的证婚人了。”
秦露露发现,余文靖似乎很喜欢换个角度来说明事情,就比如他一直所说着的“变相的来说”这个口头禅。
秦露露挑了挑眉梢,猛地用一只手臂在桌上将自己的身子撑了起来,另一只手像调戏良家妇女似的勾起了余文靖的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么变相地来说,你在五年前就是我的人了~”
在秦雨的记忆中,樊申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到了极致的男人,断没有可能会去用这种小女生心思的玩意儿。于是她的脚步只是稍作了停歇,便继续顺着刚才自己来回行走的轨道继续迈开了步伐。
“喂,都下雨了,就不能改天吗?”那人并未收起伞,但听到他那声音的瞬间,秦雨的的确确地被震慑住了,这撑着情侣伞的男人,居然真的是樊申……!
秦雨挪下了脖子,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个传说中把樊申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究竟是张了一副什么样的皮囊。
她顺着情侣伞尚未挡住的部分,只是单单地看清了她的衣着秦雨看到那女人身上的衣裳,不由地低头觑了眼自己的小香风的套装。
妈哟,撞衫了两人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一样的,但由于版型和颜色的相近,乍一看根本就是一样的。
尤其是在昏暗只亮着闪灯的歌舞厅中,谁又能分清她们俩的衣裳差别究竟在何处?!
樊申缓缓地将雨伞收了起来,入眼,秦雨就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
她连忙朝樊申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她的方向来,自己有话和他说,樊申看了眼秦雨,又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女友,拍了拍自己女友的肩头以示抚慰,女友点了点头后,他才往秦雨的方向走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你又换小女友啦?”
“没有!”樊申对秦雨的这种说法表示极为的不满,紧蹙着眉头,当真了似的厉声否决。
秦雨不由地被这副模样的樊申有点吓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分,又道,“那怎么和王欣之前说的不太一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听到秦雨提到了王欣,樊申虽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但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微微抬起的下巴,没有一处没有表现着对王欣的轻蔑。
由于他的这个动作,和他说话的秦雨也感觉到了格外的不舒服,“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樊申似乎对秦雨说话,也带上了一股不容忽视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