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硬邦邦的,还很凉,想到身后躺在床上的秦露露,余文靖的眸子里发着光,像是等待着狩猎的头狼一样,神采奕奕。
折腾了一晚上,窗外大雨滂沱,正是睡觉的好时节。
秦露露把头发吹干,就把灯关了,跟余文靖道了句晚安,就各自躺下。
秦露露裹着被子,背对着余文靖,先前还防备着余文靖会乱来,绷着精神不敢睡觉。
但不多时就开始觉得睡意袭来,听着身后的余文靖安安静静,似乎早就睡着了。
秦露露松了口气,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秦露露做了个梦,阳光晴好的草地上,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好闻的草木香。
一只可爱的小狗冲她跑了过来。
秦露露忍不住抱起了小狗狗,小狗狗亲人得很,凑过来在她的嘴上和脖子上蹭来蹭去,让秦露露觉得痒痒的。
不过,小狗不老实得很,开始埋到她的胸前乱拱起来。
秦露露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哼了一声就睁开了眼。
一睁眼,眼前是漆黑一片,但是身上明显压着一个男人强健火热的身躯,滚烫的呼吸还喷洒在她的胸前,激得秦露露低喘一声。
灭顶的恐惧袭来,秦露露下意识地就尖叫出声:“你谁啊!放开我!”
可惜,窗外大雨滂沱,秦露露的尖叫声也被雨声吞没。
“是我。”在秦露露的胆子被吓破之前,一个低沉熟悉的嗓音想了起来,瞬间安抚了秦露露绷到极限的神经。
“余文靖……余文靖你干什么!”秦露露立刻恼怒起来,这才发现余文靖整个人都压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睡衣都被解开了,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令她起了一阵细细的颤栗。
“干前几次我没能干完的事。”黑暗是催生欲念的温床,余文靖的嗓音染着沙哑,诱惑般在秦露露的耳边低语。
被打断了这么多次,要是再忍下去,他真当心自己会憋出毛病来。
“你给我滚下去!”秦露露气急败坏地推着余文靖的胸膛,触手却是结实柔韧的肌肉,秦露露这才想起余文靖身上根本没穿衣服,这个混蛋……
秦露露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脑子里乱哄哄的,似乎沸腾着岩浆,令她根本无法思考。
余文靖似乎志在必得,炙热而滚烫的吻劈头盖脸地落下来,在秦露露的脸颊、耳根和颈侧不断地啃咬亲吻着。
他温柔地吻着怀中人汗湿的额头,劲瘦的腰肢挺送的动作却是截然不同的凶狠,似乎不知餍足一般。
怀里人瑟瑟地发着抖,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而发凉。
余文靖摸了摸,扯过被丢在地板上的被子,随手一拢,两个人的身形就隐没在了被子里。
……
一夜无眠,直到天微微亮,吃饱喝足的余文靖才抱住秦露露,满足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余文靖下意识地搂了搂怀里的人,却发觉怀里的触感不对,一睁眼,才发现怀里的只是一个枕头。
“秦露露!”余文靖猛然坐起身来,卧室里空荡荡的,哪里来的人影。
一股不知名的愤怒和恐惧涌现在心头,余文靖翻身下床,快步走出了卧室。
厨房里,秦露露搅着锅里的粥,皱紧眉头一脸怨念。
该死的余文靖,昨天晚上……秦露露闭上眼睛,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回忆统统甩出去,把锅沿当作余文靖的脑袋,狠狠敲了一下。
厨房里,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纤细瘦弱,腰上还系着一条围裙,沐浴在晨光中,看起来温柔而娴静。
空气里飘散着米粥淡淡的香味,仿佛瞬间就抚慰了紧绷的情绪。
这幅情景,自从母亲去世后,余文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
背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双结实的手臂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秦露露的腰肢。
秦露露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国骂默默咽了下去,只是不甚真心地挣扎了一下:“干什么,你勒着我了。”
“我饿了。”余文靖把脸埋在了秦露露的颈侧,她早起刚洗完澡,肌肤微亮,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余文靖跟只大狗似地嗅了两口,就觉得昨晚才发泄过,今天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你哪儿饿了?”秦露露磨着着牙,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某根不老实的东西顶在了她的后腰上,手里的菜刀咔嚓一声,案板上胡萝卜顿时断成两截。
余文靖看得头皮一紧,非常识时务地松开了手:“肚子。你做了什么早餐?”
“咸蛋白米粥。”秦露露拖着酸软的身体,在厨房里忙活着,语气很冲。
余文靖一怔,忽然在秦露露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转头逃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余文靖!”秦露露捂着个红得跟番茄似的脸,在厨房里大叫起来。
饭桌上。一碟有些焦的胡萝卜煎蛋,几只切开的咸鸭蛋,两碗白粥,就是最简单的早餐了。
秦露露原本以为按余文靖这种矜贵的做派,一定又要嫌弃这嫌弃那了。可是,余文靖端着个碗,居然一句抱怨都没有,反而吃得津津有味。
他人长得好,修养更好,虽然从前家境贫寒,可他妈妈简直是拿他当贵公子来培养的,一举一动都无懈可击,吃相也是十分优雅。
不得不说,看着面前这张脸,连饭都能多吃两碗。
……如果他昨晚没有做那么**的行径的话。
一筷子煎蛋忽然放进了秦露露的碗里,打断了秦露露的沉思。
对上余文靖乌黑的眼眸,秦露露才骤然反应过来,她居然看着余文靖的脸发了呆。
秦露露骤然想起余文靖的洁癖,脸颊顿时发热,连忙道:“对不起,我忘记你有洁癖了。你不吃的话,我给你换一碗……”
余文靖没吭声,不等秦露露把他的碗端走,忽然夹起那块煎蛋吃了下去:““很久没有人给我做过早餐了。“
他的话让秦露露松了口气,渐渐的,另一股名为“心疼”的情绪涌了上来。
“张庆铃呢?”在明白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什么之后,秦露露险些咬断自己地舌头。
她……她说这话,好像在吃醋一样!
余文靖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眼波却越发柔软,简直有些深情款款的味道,“你是第一个跟我过夜之后,还给我做早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