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抓住,整个人再次被带到了床上,余文靖复而压了上来。
她恍惚失神,随后淡淡扯出笑来来,费尽浑身解数露出自己最好的姿态,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抬上他的腹部,感受着他的呼吸。
余文靖的呼吸很重,很是烦躁地抬眸打量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腕的手转而移下握住手机,黎弋本是欣喜的面容凝固住了。
“余文靖?”她试探地唤了一声。
余文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一把扯了下来:“玩这种把戏,没有任何的作用。”
“文靖?你在说什么?”黎弋悻悻扯出笑来,却是十分的尴尬。
为什么这个药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明明是看着他亲口喝下去的?
“哦?还不肯说实话?”余文靖眼底带着嘲弄,就好像在看着那些夜店小姐一般,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之情。
“余文靖,我不过是看你不舒服带你来房间罢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个样子!”黎弋察觉不对,连忙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一边又道:“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对我这样做,你到底有何用意!快放开我!”
余文靖对她的挣扎完全没有反应,听完了话,才缓缓抬眼看着架子上的微型摄像头,又转回头来冷冷地看着她:“你现在要怎么说?说这一切是我母亲指使你做的?还是你自己想要上位,故意这么做的?”
黎弋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清醒着的了,而自己的行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他早就打算这么好好羞辱她了。
黎弋自然不可能说这一切是荀墨的主意,但是如果出头说全是自己的主意,那么自己也完全不可能会有任何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到底该怎么办!黎弋下意识咬紧了自己的薄唇,泪水溢上眼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不说话也行,只要我问问题,你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可以吧?”余文靖尾音挑起,语气却上完全的不容反驳,黎弋手腕被拽得生疼,只好点下头去。
“你今天早上还和厉泽渊在一起?”
黎弋瞳孔骤然一缩,只觉得浑身的筋脉都绷紧了。
“你,你怎么知道?”她声音满是颤抖,呼吸紊乱。
“厉泽渊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下,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觉得很有趣,你既然喜欢厉泽渊,他也爱你,而你为了家庭放弃了爱情,而他为了报复你,夺去了栀可,你们果然是一样的人。”
他语气渐寒,拼命掩下心里的怒火,道:“是对,是错?”
黎弋别过脸去,许久,才缓缓点下头。
“那药是谁下的?如果是我母亲,则点头一次,你母亲,点头两次,你自己,就摇头。”
黎弋怔愣了一下,果断摇头。
他了然一笑,又道:“你是故意想制造我出.轨的证据,是吗?”
黎弋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用力点下头去,同时更加用力地挣扎了起来,余文靖松开了她的手,退下了床。
“够了!我是,都是我做的!”黎弋发狂一般从床上爬起来,泪水肆横流了满脸:“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我的母亲,和荀伯母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要是想报复就冲着我来!”
她声音嘶哑,最后整个人紧紧抓着自己,埋在了膝盖上,阵阵呜咽声传出。
余文靖敛了目光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过你最好对今天的事情,一句话都不要说出去,否则不是我处理,他们也会让你们一家身败名裂。”
黎弋突然停住了哭泣,抽噎声最后却转而变成了笑声,最后从臂弯中抬起她因哭泣而有些泛红的小脸,笑容诡异。
“就像当年我们家对付秦家一样吗?”
余文靖浑身如雷击般停滞住,眸光忽而变得凶狠,一把冲上前,手先身体一步扼上她皙白的脖颈。
“你最好说清楚,否则我今天就不会放过你。”
黎弋被他这么大的反应吓到了,笑容凝固在嘴角,睁大了眼睛看着余文靖,嘴唇努动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余文靖几乎是咬着牙在道。
她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发出声音:“当年,秦家的破产和我家有很大的关系,但是这个关系,更大的是你们余家!因为当时秦余两家虽然表面交好,但是你的父亲嫉妒秦家的势力,暗中唆使我父亲做小手段让秦家破产!
当时秦家集团致力于一个新的创意,他们对这个创意非常的重视,而你父亲则让我爸派人把那个创意弄到手,在他们之前发布出来,他秦家最重要的心血被毁,又陷入了贿赂作假账的漩涡之中,周转不灵,就此让秦家万劫不复!”
余文靖怔愣着忘记了动弹。
“你不是喜欢那个秦晨稚吗?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那个秦露露不会就是那个秦晨稚吧?”黎弋微侧着头,准确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心里更加确定了她心里的猜测。
之前那么专情的余文靖怎么可能突然就和一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结婚了?就算秦露露和秦晨稚再怎么像,这也太荒秦了一点,况且他还处处保护她。除非这秦露露就是秦晨稚,她再想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了!
“看来,我说对了?”黎弋压下心里的恐惧,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来。
“你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在第三个人的口中听到这件事情!”余文靖眸底怒火喷发,几乎要将她完全淹没。
“那也行,但是你必须保住我家!”黎弋瞪大了眼睛,提高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余文靖手复而加重了几分,“我完全可以直接要挟你,而且这些事情,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
黎弋脸色苍白如纸,感觉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连忙扑腾着抓上他的手背,指甲狠狠陷进他的手上的肉里。
“我,我有证据!”
余文靖眸子睁大了些:“余青山那么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让你有什么证据!”
“那你以为,我父亲就不知道,给,给自己留后手吗!”黎弋拼命地挣扎,眼前似乎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的线团,眼睛都要麻了一般,脑袋昏沉呼吸不畅,几乎要晕过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