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悠然的走到刚才的位置坐下,欣赏着她此时的模样笑的越发灿烂。
夜堇墨同样也错愕的不得了,但此时他无法堵住沈茹的嘴,只能听她继续说道,“所以,薇薇,谢谢你没让我再费心机,真的你就开始复仇了。”
她没有说谎,不是为了刺激董薇薇。
刚刚说的全是事实,那张字条就是她逼沈岚写下的。
一个濒临死亡的母亲,为了不让女儿卷进这件事情里如果留下一张字条说得过去。
但留下来倒会引起女儿的报仇心理,更加符合母亲想法的是……什么都不留。
董薇薇站在那里浑身发抖,脖颈上的刀子怕再次伤到她远离了她几毫。
她质问的话梗在喉间,一句都说不出口,如果可以,她现在恨不得与那个蛇蝎毒妇同归于尽!
痛苦、愤怒绞得她仿佛身体撕裂,指甲嵌进肉里,一滴一滴血珠从指缝流出。
“为什么这么做?”
夜堇墨嗓音压制着怒火的问,其实刚刚在车上他收到一些内情。
在沈茹突然出现在董薇薇老家他就怀疑她了。
因此他让人调查了她有没有曾耳朵撕裂或者耳朵上受过伤。
但没有。
听到董薇薇提到沈茹的男人在床上瘫了几年,他又再次着手调查,他没有告诉董薇薇自己的推测,董薇薇对这个姨妈很看中,如果没有确定的结果,只怕她会认为他还记恨着沈茹,不信他,再或者会打草惊蛇。
毕竟只是猜测。
毕竟沈茹耳朵没受过伤。
因此夜堇墨在今天离开时就大意了,就没带董薇薇,但他临走前加强了保镖的安防,五六十人保护一个董薇薇,他认为怎么也能保护的好好的。
但在车上他接到消息,得到沈茹最近两年的医疗诊治记录,她曾得过急性腮腺炎,就是在沈岚去世的时间段。
小辉父亲说看到那个女人耳朵边包扎着纱布,腮腺炎曾经傅云夕也得过,他见过,得那种病会在耳朵下方的位置贴一个药膏,白色的。
小辉父亲当时没看仔细,那女人走在她前面,不过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当时她又慌张,也许有可能是小辉父亲看错了,
那人并不是在耳朵上包扎着纱布,而是在耳下方贴着药膏之类的白色的,乍一看和纱布差不多。
得到这条消息他就往回赶,只不过是推测,但他怕了。
但还是晚了一步,一切被他猜中,沈茹果然就是那个女人。
全程沈茹的话他都听了,她说的大概全是真的,但有一点他实在捉摸不透,她为什么要把董薇薇卷进来。
按说沈岚已死,她心里的恨应该烟消云散。
“……”
沈茹听到他这么问睨他一眼没有回答,夜堇墨没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于是又问,“为什么要把薇薇卷进来,难道杀了她母亲还消不了你自以为是的心头恨?”
“不因为什么,只因为她是沈岚的女儿!”
沈岚声音狠厉,眼中仿佛沁出毒汁。
“还因为她是沈岚和你老公的女儿对不对?”
夜堇墨顺着她的话问,试不试能不能炸出董薇薇的父亲是谁,看她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