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眼圈红起来,夜堇墨听闻身子僵了一下,董薇薇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和念念亲近吗?那是因为我来夜家半年多的时间里每晚都孤零零的一个守在狗屋不远,我承认我不是为了它,但它在一个男人心里占了重要的位置,我是爱屋及乌。”
“……”
她……她是在表达爱意么?
夜堇墨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看起来悲哀极了。
冯静听着也是难以置信,看着董薇薇那张丑陋的脸,震惊她哪来的勇气。
“……”
大脑好像也受到冲击,卡顿了,夜堇墨怔愣在那里,忘了阻止,董薇薇像个怨妇一样一字一字继续,“还有,既然少爷今天要问个明白,那我就说个清楚,蜂窝确实是我捅下来的,我见不得少爷和任何女人卿卿我我,所以我嫉妒了!”
她的身子已有些微微发抖,落在夜堇墨和冯静的眼里是激动的,可只有董薇薇知道,她是怕,怕的腿软,如果不是自己纂着拳头给自己力量,她怕是早瘫倒在地上了。
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好怎么应对,怎么把一切归咎在爱慕嫉妒上,正巧这和接近夜堇墨的种种是那么吻合。
她脸上的泪一滴滴的滑落,董薇薇都不知道为什眼泪会这么配合她,让她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心底压抑许久,突然爆发诉说自己纸短情长又注定没有结果的疯女人。
“我知道我这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但我控制不住,匕首那么锋芒冰冷,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扑上去挡在你面前,少爷,你说我该怎么办?当时那么多血涌出来,可我并没感觉到疼痛,因为少爷没有受伤,真的,一点儿都不疼。”
对,她现在多提救他的事大概还能留下来,于是董薇薇又道,“少爷,你还记不记得我在车上对你说如果我有件事做错,请你用我能承受的一种方式责罚我?其实我就知道以少爷的聪明我瞒不住的,所以,我请求少爷看在我曾救下您一命的份上,不要让我离开夜家,哪怕以后……薇薇再也不见您。”
只要留下,她就有办法再接近。
夜堇墨听着全程如同灵魂像出窍了一般,第一次,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自不量力的人对他说这种情话,但……却也是第一个敢拼命为他挡下刀子的。
他抬头看向满树的桂花,忽然想起母亲去世前拉着他对他说的最后的话――
“堇墨,以后这在这世界上你会遇到无数的人,但一定要牢牢抓住那个真心对你好的人。”
“妈妈,我抓住了。”他牢牢抓着母亲的手,眼中一片慌张。
那时,他感觉到母亲要不行了,也早已经听佣人们风言风语的传,母亲要死了,就这两天的事。
母亲却摇摇头,嘴角扯出苍白的笑,“不是我,堇墨以后碰到的人会陪堇墨一辈子,不是妈妈。”
的确不她,就在那天傍晚她就抛下了他,不顾他还未成年、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