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完以后,身为当事人的宋临冀较为淡定。反观宋连华,他似乎有些激动了。
“可有法破解?”
“无法。”
就是有法,那也得鬼证双方自己去寻才行。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他能帮的,也就这些了。
“哥……”
宋连华颇为担心的看着宋临冀,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哥过刀山,驻幽冥。这种折磨,此死还难受。
“多谢老翁,连华,我们走。”
“哥,我们还没找到解除鬼证的法子呢。”
“老翁说了,此证无解。”
这种话宋连华断然不会相信,他深知老人的性格,就算知道也不会轻易说出来。任何事情,都有代价。他觉得只要再坚持一下,兴许就能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这么走了,宋连华实在心有不甘。
“连华,莫要强人所难。老翁,多谢,告辞。”
宋临冀猜到那老人肯定还知道其他事情,但是既然人家只说了这么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十足的正人君子,但也干不出强按牛头这种事。
主角都走了,那宋连华继续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老翁,多有打扰,告辞。”
“施主,你忘了一样东西。它,你还没拿走。”
不知何时,白安咲竟然爬到了老人的脚边。
“多谢老翁。”
“它就快回来了。”
“谁就快回来了?”
老人神秘一笑,不再说话。他指了指门口,示意宋连华离开。
“怎么才跟上来?”
“那老人跟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说。”
“他说它就快回来了,哥,你说谁快回来了。”
宋临冀一下就猜到了背后的意思,只是为了宋连华好,他并没有明说。
除了白安咲,还能有谁。简言之,白安咲要恢复人形了。到时候,宋临冀就更难把她和宋连华分开了。
不过,宋临冀现在也无心去管这些事情。眼下,鬼证才是最为重要的问题。
“哥,今天连小姐出院。”
宋临冀正准备拉车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差点忘了这件事。连夏戚出院,自己是否需要准备点什么。
“女人最喜欢什么?”
“啊?这个问题,哥你应该比我清楚啊。赶紧上车吧,一会就下雨了。”
宋连华的话音刚落,一颗豆大的雨珠就滴了下来。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让人猝不及防。几秒钟后,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仿佛要崩塌下来一般。
兄弟两立即钻进车里,抖落身上的雨水。
“哥,你问这个干嘛。怎么,你又看上哪个女模特了。奇怪,本市竟然还有你没染指的女明星。”
又?染指?听起来宋临冀仿佛就是个淫贼。
“不知道就闭嘴。”
宋临冀觉得自己真是失了智,竟然想到问宋连华关于女人的问题。从小到大,他连异性的手都没拉过。
其实这么多年,也不乏有倒追宋连华的女人。只是,当得知他痴迷于鬼怪之时,那些女人迅速逃离,不带一丝留念。
宋连华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
“哥,你该不会是要给连小姐买东西吧?”
“宋连华,你是嫌命太长吗?”
“被我说中了!哥,你换口味了啊!那余咊姐怎么办,人家可等了你那么多年呢。”
宋临冀怒目横眉,“再说就滚下去。”
看了一眼外面的滂沱大雨,宋连华耸了耸肩,识趣的闭上了嘴。
但其实,他还真的说中了,宋临冀确实想给连夏戚买东西。人家拼了命救自己,他怎么能毫无回报呢。
之前那些女人,随便一只名牌包或是珠宝首饰就能打发了。可是宋临冀无法想像连夏戚背着包,带着项链的模样。
思索再三,他想到了一样东西。或许,能合连夏戚的意。
开了约莫半个小时,宋临冀将车停在了马路边。
“把车开回去,我还有事。”
“那你一会怎么回去。”
“我自有办法。”
说完,宋连华重重的关上了车门。很快,他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宋连华看着空空如也的驾驶座,觉得莫名其妙。
到底要做什么,弄得如此神秘。
宋临冀转身进入了一家奢侈品店,导购员一看到他,立马迎了上来。
“先生请问您问有什么需要。”
“手表。”
手表寓意着时间,连夏戚没道理会不喜欢。来的路上,宋临冀还在为自己想到这个礼物而沾沾自喜。
“我们新出了几款男士手表,先……”
“我要看女士手表。”
“可否告知一下对方的年龄,每一个年龄阶段,适合佩戴不同的手表。”
年龄?连夏戚多大?宋临冀觉着她最多就十几岁,那张脸太过稚嫩了。
“二十左右吧。”
“先生是给您女朋友买吧?”
宋临冀没有说话,导购员就当他是默认了。
“先生请稍等,我去给您拿几款手表。”
“临冀?”
宋临冀转过身,看到了孤身一人的余咊。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风波过后,余咊被余正勒令待在家里,不得出去。到了今天,她实在受不了沉闷,就想出来透透气。
没想到这一出来,竟然碰到了宋临冀。
“买东西?”
“没有,就是随便看看。不过,你怎么在这儿。”
印象中,宋临冀很少亲自到店,何况还是一个人。
“先生,您看这几款手表您有喜欢的吗?”
看到余咊后,导购心神领会,“这就是您女朋友吧,长的真好看。”
余咊她低下头,白皙的脸旁突然敛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她的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宋临冀这是在给她补生日礼物吗?他怎么知道自己上一个手表刚摔坏。
“先生,要不让您女朋友试试这个吧,她气质好,跟这个十分相配。”
宋临冀皱眉,他要怎么说才能消除误会。再这样下去,余咊真以为这手表是给她买的了。
倒不是心疼钱的问题,而是他不想让余咊抱有不该有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