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现在这潇洒的背影,一定会给缪雨留下一个长长地回忆吧!
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一切,我也还真的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不会那么轻松的就解决呢!
一个人的世界真的是太不简单了。
我回去以后,也顾不上什么了,就在自己的屋子里睡了过去。
好似今天萧枫对我说的这一切乃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打算睡她一个昏天暗地。
不知不觉,就到了天明,今日是一个艳阳天。
春光无限好,美丽的生活,在这一刻,因为来的太美妙了。
正午的太阳荼毒着大地,刚喷洒上地面的水很快消失于无形。院子里的几盆盆栽叶子都被晒的蔫了,无精打采地垂着叶子,像被夹板刻意夹弯的头发,无力的蜷着身子。
我已经不记得萧枫前几日是什么时候来找我的了,阳光灿烂的午后,那人一身白T,简单的休闲裤,在微风里绽开的笑容,如清风拂过河面的落叶,缓缓地飘向名为心的远方。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过去。
他站在公园的门口等我,手里拿着一串彩色的气球,等我到他面前了,将拴着气球的线递到了我的手心里。
我没有抓住,气球一下子飞了。它慢慢地飘上天空,越来越远。
细细想来,萧枫也有小浪漫的时候,也有孩子气的时候。
那次在游乐场游玩,我买了两个香草味冰淇淋,周遭有小孩子打闹,其中一个男孩撞到了萧枫的胳膊,他一个没拿稳,冰淇淋掉到了地上,硬是生着闷气非要人家小孩子把冰淇淋买回来还他,否则就不回去了。我在旁边好说歹说,才成功把某位大小孩劝了回去。
当然,最后还是给他重新买了一个冰淇淋。
也是我掏的腰包。
我捧着喷壶,闲来无事的给盆栽浇水,有些水滴落到地面上,瞬间消融。我有些木讷地盯着那些水滴,不知不觉就想到了我的那个对头。
也许可以将那个人称之为宿敌。
萧枫也知道,缪雨喜欢着他,却仍然纵容她留在身边,若不是对我有所否定,事态又如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实在不敢去想,后来会再发生什么。
手机的震动声传来,我放下喷壶去看消息,是萧枫打来的电话。
“喂?我滑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继续拿起喷壶浇我的盆栽。
“你在家吗?”
熟悉又觉久违的声音传来,不知为何,我莫名松了一口气,像满怀期待的心意突然愿望成真,像久久等待的人终于到场,像久旱逢甘霖的那股快意。
我故作腼腆的应了声,“嗯。”
“出来吃个饭吧,我去接你。”
“好。”小鹿乱撞一般的心,在这艳阳当空的午后荡漾开来。我想也没想地答应,连喷壶的壶嘴对准了自己的鞋子都不自知。待回过神来时,鞋子早已湿了。
“你是不是忘了,她之前还背着你去见别的男人呢。现在又过来装可怜,谁知道又是在打什么主意。”真是一个会煽风点火的主儿,我定定地站在对面看着缪雨,就看她能给我编到啥时候。
“那你呢,你又做的很好?”也不知萧枫是信她的话还是不信,面对萧枫突然的质问,缪雨也有些面露难色,搪塞着说了几句听不太清的话语,然后悄悄然地躲到了萧枫身后。
当然,我也不清楚这样的生活究竟是那里出现了错误,不过爱一个人真的是那么的错误的事情吗?
自己脸上的胎记便是自己今生的阻碍,别说是别人看不习惯,用不上,就是自己!平时也是不敢照镜子的,不是说我嫌弃自己的容貌,而是因为我看到镜子中的脸,脑海中就会浮现往日里一幕幕让自己难以接受的东西来。
忽然我的脑海中条件反射的让我藏起来,我奇怪,这是我的出租屋我为什么要藏起来。
“姑娘啊!我看你穿的这么时髦,不似是住在这里的人啊?”
忽然一个的声音从门传到我的耳朵里,正在我怀疑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缪雨的声音出现了。
“大叔,你就不要多说了,这里面住的是我的助理,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她发烧了,让我过来看一下,所以我刚刚一直敲门没有反应,我怀疑她是不是烧糊涂了。”
“哦!你这孩子还真是心善,我这就给你把门打开。”
缪雨在大叔身后的脸明显地拧了一下,不用想都是这根儿表情,她瞧不上的人,都会是这样的表情。
自己在她身边这么几年,可没有少看到她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模样呢!
糟了,她要是将门打开,我刚刚没有给她开门,现在不是更糟糕吗?
环顾了下屋子,也找不到能藏人的地方,要是真把缪雨放进来了,指不定会被她拿着高跟鞋冲着脸砸下去。
我原本就长的不漂亮,现在要被她再怼的话,连条活路都没有了。
钥匙随着卡槽,缓缓旋转,门板随着缪雨的大力拍撞,不停的摇晃,我站在门后面,看到簌簌掉落的灰尘,呛得我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开了!”
我的声音从不隔门的门板传了出去,缪雨听到了,引来的便是一场怒骂。
“你这个贱蹄子在屋子里面,还敢装不在家,要不是我当初收留你,你现在还在大街上要饭呢?现在竟然还给我玩脑子,将我放在门外不让我进来。我现在就让人把这破门给砸了,你信信不信?”
“信,信,我怎么能不相信呢!”
我听到声音,哪里不知道缪雨这位活祖宗的脾气,说起来也就是她不嫌弃我丑,赏了我一碗饭,但是谁心里不是明镜儿一样,都是为了让我衬托她漂亮罢了。
我现在不知道,这样的生活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我会感觉这里的人,真的很可怕啊!
我将自己的情绪都掩藏起来,望着眼前的人,难道你在这里就不应该知道,那个人是一个恐怖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