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琴瑟侧躺在床上,她这几日都被关在姜国寝宫里,几乎没有出过宫门一步。
嘎吱一声,潇琴瑟起身探了探头,看到是湘绣推门而入,她有些失望的皱紧眉头,又把头给转了回去。
她已经习惯了潇琴瑟萎靡不振的样子,所以并不觉得奇怪,只是照例把膳食端了进来。
“小姐,该用膳了。”
她唤了好几声潇琴瑟,只是她都没有回应,沉默着不肯开口说一句话,湘绣叹了口气,知道潇琴瑟还在置气。
湘绣知道潇琴瑟是因为国师把她软禁了的事生气,只是国师也是迫不得已,可她无论怎么劝解小姐,她都听不进去。
“小姐,你多少还是吃一点吧,不然身体累垮了,欢颜可怎么办。”
湘绣知道潇琴瑟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焕颜小小姐,所以特意拿话来激潇琴瑟,让她就算是为了欢颜也要撑过去。
“我知道了。”
潇琴瑟一想到欢颜白白嫩嫩的小脸,只觉得心口痛得厉害,她如今不是一个人,还有孩子,不能那么自私。
湘绣见她想通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伺候潇琴瑟下了床到了饭桌上坐下,饭菜端过来有一会了,热气散的差不多了。
“小姐,我先把饭菜拿去热一热。”
她正准备起身把饭菜端走,潇琴瑟摆了摆手,“无妨,还没凉。”
潇琴瑟不顾她的欲言又止,拿起筷子就开始夹菜,正在这时候,传来门被打开的声响。
湘绣几步到了门前,看到来人是国师后,俯身行了个礼,“你退下吧。”柳君言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他只想跟潇琴瑟独处说会话。
“是。”
湘绣本就是国师的人自然对他唯命是从,一言不发就退了下去,出去时还不忘把殿门给关上。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出去吧。”
潇琴瑟冷漠的看着他,嗓音透着几分怨气,如果不是柳君言,她现在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柳君言来之前就知道潇琴瑟心里对他还有气,肯定不会跟之前一样对待他,他们之间终究是隔了太多。
“我这次过来是有要事找你,你不必如此着急把我给赶走。”
他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已经凉透了,湘绣还没来得及去换一壶热茶,他顿了顿,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说完了就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潇琴瑟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彻底没有了胃口,只想知道柳君言过来找她到底为了什么,莫非是跟他有关,想到这里她才有了几分兴趣听下去。
“你对我倒还是这幅态度,好在我已经习惯了。”
柳君言苦涩的笑了笑,即使是刚喝下去冰凉的茶水也没有潇琴瑟的话令人心寒,他抿紧薄唇,神色几分复杂几分无奈。
“百花宴快到了,赵恒也来了,只是他身边已有佳人了,你该死心了。”
柳君言以为这番话就能让潇琴瑟彻底死心,没有想到她仍是不信。
最后他较劲似的开口道:“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带你去亲眼目睹他跟齐晚枫之间到底有多般配,总好过你还心怀希望。”
他从手下那里得知此次百花宴赵恒也会来之后,就让手下盯紧他的一举一动,不过他也没有想到随行的还有齐晚枫。
柳君言一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到了潇琴瑟那里,无非就是想让她彻底死心,忘记赵恒。
潇琴瑟听了柳君言的话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在痛,她仍是不肯相信他的话,抱着最后一丝期待。
“他不会的。”
她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