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得回了这些银子不久,邢父就上邻县买了好些地,因那银钱来的蹊跷,邢父邢母也不敢声张,都是悄悄的进行,外边不知道的只知他们指着那两个庄子,日子就那么慢慢的过去了。
巧儿又费尽心血的引导着邢父邢母在外城买了几处房子,平时租给外地的商贩,或是上京的书生,每年光租金就有两千两银子,若是大比之年,收获更多。又磨着邢父邢母在小汤山山脚处买了几块带温泉的地,慢慢的盖了几个庄子,只在冬天里种些瓜果蔬菜,除去供给邢府用的,余下的就卖给酒家,每年竟有两三万两的进项。
当时有权势的有温泉庄子的也不少,在那里修个暖房种点名贵花草的也有,只没人用它来种菜罢了,此事出了以后,人人都觉得此事没什么难的,便是那有条件的也不会像邢家那样,将庄子全修成暖房的样子种菜,也不过单修一两处稍种点菜供自己吃罢了,并没有影响邢家的生意,自然也没人关注这第一个吃螃蟹的,让巧儿这个穿越女继续隐藏了下来。
到了康熙21年,邢家除了孝。一天,邢母将巧儿叫来。
“双儿呀,前几年家里有事,娘也没好好教导你,如今你也大了,除了女红,管家,也该学着些后宅之事了。你今天先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从明天起,你每天上午来我这里学习一个时辰。”
第二日用过早膳,巧儿来到邢母房中,邢母早已呵退了下人,在房中等候,教导巧儿辨别各种衣料,以及可在衣料上做什么文章。巧儿从此也多了一门功课。
巧儿学了有半年,这日邢母忽感不适,请了大夫来看,却是有喜了。巧儿知道这该是自己的那个小妹了,原著中她好像一直没有嫁出去,如今有了她,结局必不同了。
邢父恰好出外访友不在家,等回了家,得了消息,喜不自胜,多发了一月的月钱。问候了邢母,见邢母一切安好,只是有些渴睡,吩咐下人好好上心,便去书房安睡。
邢父原有两个妾室,因上次出事时,言语有些不好。等邢父好了,就打发她们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许出来,每日里只是念经抄书,已有两年未见邢父面了。这日,听说了邢母有孕,原以为自己可有出头之日了,却不料邢父早已将她们置之脑后,半点也想不起来。
这二人心中只恨邢母,竟将半生积蓄拿出,收买了一个婆子,在邢母临盆时动手脚,妄想一尸两命。幸亏邢母早有安排,被抓了个现行。
邢父大怒,将她二人发卖了出去。只邢母到底还是伤了身,以后不易有孕。
时间慢慢的流逝,巧儿渐渐地长大了,成为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皮肤光滑细腻,摸上去让人爱不释手,加上她气质高雅,与众不同。
邢母担心巧儿的相貌惹出什么事端,这几年都没让巧儿出过门,家中下人也严加约束,禁止他们将小姐的事说出去。
邢母一直在给巧儿相看人家,只可惜以前邢母结识的人家大都和邢家一样败落了。邢母又不肯委屈巧儿,相看了几年也没一个中意的。
到了康熙28年春,一日,邢家来了一位官媒,为贾赦求亲。
邢父邢母不想女儿嫁入小门小户,也不愿巧儿去给人做填房,当后母,一口回绝了。
巧儿是过后才听说的,知邢母回绝了,也没说什么,想着这事也没这么容易了结。果不其然,那贾府又托人找了几次,或是巧儿年龄确实大了,又没再好的人家,邢母问了巧儿的意见,巧儿自是同意的,邢父最后还是答应了。这样婚事就算定了。
接下来就是定亲。两家交换八字,请了算命先生算吉利否,都说是天作之合,八字极合的,双方又交换了庚谱,定下今年秋天办喜事。
然后是纳亲,选定了一个黄道吉日,贾府送来了聘礼、聘钗、婚书,来求婚,即所谓过大礼。虽是填房,那聘礼确是极体面的,一般人家娶正妻也不过如此了,邢父邢母很是满意。
等过了大礼,贾府就忙着收拾新房,准备喜宴等等。
邢家则忙着准备巧儿的嫁妆,巧儿带着丫鬟忙着绣嫁衣,盖头等。邢母收拾出前些年存下的那些名贵布料,上好的皮毛,古董玉器,又让人打了各式各样的银饰,金饰和玉饰,一一查点,寻那好的,喜气的给巧儿作陪嫁,满满的收拾了六十四台,另让人将那人参拿了一棵出来,又给巧儿两万两银子压箱底。此外,还陪嫁了两个庄子,一个在小汤山,只出产些蔬菜瓜果,每年有三四千两银子;另一个在直隶,大约有八百亩,每年也可得银两千多两。
巧儿只觉得东西太多了,希望邢母能稍留下些,被邢母拒绝。直言嫁妆多少是巧儿的脸面,那贾家是高门大户,怕巧儿的嫁妆少了让人瞧不起。又悄悄的告诉巧儿,当年她出嫁后,她外祖母还给了她十万两银子当做私房。
巧儿得了消息吃了一惊,不过过会子也就明白了。原著里说是将邢家全给邢夫人当陪嫁,其实只是明面上的,邢母必是将那些私藏的体己交给了邢忠。难怪巧儿奇怪,古时人们重男轻女,这邢家怎么反其道行之,就算给邢夫人挣面子,也不该将邢家都搭了进去,至最后落得全家靠邢夫人过活。
巧儿知道此事,吃惊于邢母的心思紧密,瞒得紧,这么多年竟一点风没漏。又想到那年邢母变卖首饰,陪嫁,更觉得邢夫人手段了得,越发不敢小瞧古人。
等巧儿的嫁妆忙得差不多了,婚期也渐近了。每日里得了空,不是邀两个妹妹赏花,或看邢忠读书写字,就是到邢父邢母处谈天说笑,联络感情。
巧儿很注重和家人联络感情,平时没事就亲下厨做几个小菜,奉于邢父邢母。又因邢家弟妹幼时,正赶上家里有事,邢母忙于家务,对孩子难免疏于管教,那几个都是巧儿带大的。每个都是手把手的带到了五六岁,那邢莲邢忠邢梅每个都是三岁启蒙,由巧儿教导三字经,百家姓等等。
邢忠五岁搬了出去,邢父给找了个书院上学,书院的院首有一益友张观,原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因身体有恙告老在家,平日里无事就到书院逛逛。巧儿早给邢忠吃了一粒七窍玲珑丹,邢忠自不是原著中那不学无术的样子,说不上举一反三,也是聪明伶俐,加上巧儿教导有方,非但不仗着师长的喜欢生事,还时时关爱同学,有那家境不好的同学,也时不时的接济一二,很得先生们的喜欢,被张观收为了关门弟子,平日里的时间竟是满满当当。
巧儿平日里常送些点心补汤给他,虽和巧儿每日相处时间不多,但姐弟之间的感情却越见深厚。知道巧儿将要出阁,同师傅请了几日假,跟着邢父忙来忙去,见了什么好的,都给巧儿送来。
邢莲邢梅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得巧儿平日里教导着,最是舍不得她去。二人自得了消息,就与巧儿形影不离,很是缠了巧儿几日,夜晚也缠着要睡在一起。
等到迎亲前一日晚上,邢母赶了邢父去书房,自己拉着巧儿回了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