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将军是北地立国,金猛出征后投奔而来的。
是以他尚没有见过肃国的皇后娘娘,但皇后娘娘的事迹,他却是一点没少听。
给皇后娘娘一个坏的第一印象,是如将军断断不愿意的。
这种感觉,在亲眼看见皇后娘娘后,变的更甚。
如将军情绪的起伏,让符锦枝成功注意到了。
“夫君,这位将军是?”
正激动见到自家夫人的金猛,“……夫人,这位是如将军。”
一路扶持走来,已然成为最尊贵帝后的夫妻二人,还延续着以往的称呼,足以见两人的感情。所以,皇上这是嫌他分了皇后娘娘的注意力?
如将军苦笑的想着,动作也没耽误,他恭敬道:“末将如清拜见皇后娘娘。”
“听闻如将军骁勇善战,有大将之才?”符锦枝眼眸一转,就知晓了此人是谁。
如将军顿时心中火热,皇后娘娘原来早就听闻过自己了。
他激动不已,“娘娘之言,末将愧不敢当。”
“如将军不必自谦,皇上能得如将军此将才,实乃幸事。”符锦枝笑着称赞。
一旁的金猛,觉得他受冷落了。
夫妻二人久别重逢,难道夫人不应该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吗?
手攥成拳,金猛放到唇边,不自在的清咳一声。
如将军身形一僵,他好像让皇上更不悦了。
而符锦枝瞅着自家夫君“争宠”,不由弯了眉眼。
“夫君,娇宝久不见父皇,甚至想念。”
金猛放下手,“朕也想念娇宝。夫人,你们一路劳累了,房间已经安排,我陪你回房?”
“有劳夫君了。”符锦枝笑吟吟应下。
众将领看着帝后一起离开,有心想言攻打盛京的要务,尚没有商议完,但没人敢。且众将领心知,皇后娘娘来了,盛京定然稳了。
如此,有人用可惜的眼神,看向如将军。
本有可能立一个大功,皇后娘娘一来,毁了。
不过这几人又想到皇后娘娘对其的称赞,又觉得不可惜了。
有了皇后娘娘的话,何愁日后前程。
他人心思变了又变,此时的如将军却又喜又忧。
喜的自然是皇后娘娘不仅听闻过他,且还当众称赞了他。
忧的则是在金和亲卫汇报皇后娘娘到营地的喜讯时,他一时失态,不悦出声。
思量再三,如将军决定对金和亲卫,诚意十足的赔罪。
他万不希望因为一时之过,失了皇后娘娘的好感。
金和不知道正有人,谋划着给他赔罪。现在他正一脸欢喜小心的盯着两位小主子,尤其是白胖的小皇子。
“皇上,皇后娘娘,大皇子长的真像皇上。”
闻言,金猛得意不已,“朕的皇儿,自然是像朕。”
“娇宝也像父皇。”娇宝口齿清晰,她迈着小腿走到金猛身边,一把抱住大腿,仰头萌哒哒的道。
金猛大笑,俯身捞起女儿,“好好,娇宝也像父皇。”
多日不见女儿,金猛本以为对方会忘了自己,却没想到女儿不仅没忘记自己,还跟自己很亲近,金猛喜出望外。
而这个功劳,自然是归功于他的夫人符锦枝。
金猛感激的望过去,粗声道:“娇妻幼儿在侧,猛今日比连打几场胜仗都畅快。”
“今日与夫君团聚,我心中也甚是欢喜。”符锦枝笑眯眯回道。
夫妻二人视线相对,暗藏着夫妻间独有的……火热。
金猛:“咳!金和,你带公主和皇儿去安置,我有话要与皇后私下言说。”
“是。”金和眼观鼻鼻观心,利落清场。
须臾,空间中只剩下金猛和符锦枝二人。
符锦枝唇角翘起,笑吟吟啧道:“夫君,孩子们才刚见你,就被打发出去了,待日后他们年岁上涨,怕是要闹呢!”
“夫人错了,身为皇家子嗣,他们只会越来越懂事。”金猛嘴上说着,心中已经想着,日后要给两个孩子,多多增加功课。
惯子如杀子,他这是为孩子们好。
嗯!就是这么回事。
说服了自己,金猛贴近自家夫人,“夫人,你刚在外说娇宝想念父皇。那夫人,你有没有想念为夫?”
“我自是想念夫君。”符锦枝感慨的盯着自家夫君的脸,“夫君刚在外言我们一路劳累,但为妻想说,夫君在外征战,才是真的劳累。”
符锦枝说着,葇荑落在男人略有胡茬的下巴处,“夫君,你瘦了。”
登时,金猛只觉下巴发烫,他眼神不由变幽深,“夫人不如检查检查,为夫身上是否也变瘦了……”
……
金猛与符锦枝分开时,夜已深了。
符锦枝仰头看着男人的下巴,“夫君的胡须没了,我倚在夫君怀中时,虽少了几分乐趣,但每到这时候,我总觉得夫君,格外迷人。”
“因夫人喜欢为夫。”金猛笑的餍足。
符锦枝轻勾唇,“是因我以前这样看时,只能看到一片黑毛。”
金猛:“……夫人,不如我们再战?”
霎时,符锦枝的笑僵了,她生硬的转移话题,“夫君呀,我饿了。”
饿字一出口,符锦枝的肚子配合的叫了一声。
符锦枝惊了,也……饿了。
而金猛心疼了。
“我现在让下人备饭。”
符锦枝的惊,立时转为了笑,她笑眯眯的道:“谢谢夫君,夫君真好。”
一番沐浴更衣,符锦枝和金猛坐在了桌子上。
他们面前,是下人送来的丰盛饭菜。
然而两人刚用了几口饭,金和突然来报:“禀皇上,皇后娘娘,军营外有人,想要求见皇上。”
金和说完,呈上了一根簪子,此簪子在烛火下,碧玉通透,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符锦枝突然心下一动,“夫君,你看那簪子上,雕的什么?”
“是牡丹。”金猛见自家夫人问,仔细看了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