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走进厢房,迎面对上母亲激动的眼眸。
他脚步微微一顿,笑着叫道:“母亲?”
金母没有应声,而是双手死死握住,紧盯着儿子的面容。
“耀儿,老二那个孽畜可是真的除了?”
金耀笑着点头。
登时金母笑了,痛快道:“除了好,除了好。”
说着,金母又免不得担忧。
“耀儿,这事情不会出错吧?”
金耀走进母亲,难掩兴奋的回道:“母亲,事情是父亲亲自办的,对于父亲的谋算,您还不放心吗?”
“为母还真不放心。”金母恨恨的拍炕几,“当年就是你父亲谋算出了岔子,让老二那个孽畜抢了我儿大将军之位。”
想到这些年因此受的委屈,金母恨的牙疼。
听到母亲提大将军之位,金耀眼底也闪过恨意。
“母亲,老二不过是鸠占鹊巢,最终他还是要用生命给我让位。”
金母闻言,总算是恨意退去,露出几丝笑意,“就这么让老二那个孽畜死了,真是便宜他。”
金耀:“母亲,二弟这两年将西北经营的不错,也算是有几分功劳。”
“孽畜这哪里是功劳?是冤孽才是。”金母叮嘱儿子,“我儿心善,念那孽畜的好,但我儿怎么不想,若不是孽畜当年坏了你父的谋算,凭你和你父的本事,北地早就统一了,又哪里能让那南边占了先?”
母亲的话,金耀心中是赞同的。
当年父亲金老将军大好的谋算,硬生生被那金猛破坏,致使他金家到今日,落后一步。
金母见儿子明白,她也不再多言。
左右那孽畜都去了,他这两年的经营,日后会被他儿子享用。
想到这,金母就不免舒服的吐出一口浊气。
“符氏和其女,你父亲如何交代的?”
闻言,金耀看向母亲,见母亲神色狠厉。
他顿时明白,母亲要在符氏身上动手。
微微一想,金耀道:“母亲,符氏母女暂时动不得。符氏不肯相信二弟去了,若有事,她怕是会闹起来。”
“闹起来?”金母不屑的嗤一声,“一个失了夫君的内宅妇人,还怕她闹?”
金耀:“母亲?”
“耀儿,你不用管。”金母挥手打断儿子的话,“我知你和你父亲畏惧符氏手中的下人,但你们别忘了,符氏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个女儿。”
唇边勾起冷光,“只要她符氏为女儿想一分,为母就有办法治她。”
金耀听了这话,心中一动。
刚才父亲在房中,同样用符氏之女威胁。
不待金耀出声赞同金母的话,金母又道:“且为母并不打算,现在就让符氏交出手中所有权利。”
“母亲,您打算怎么办?”金耀心下赞同了母亲,顺势问道。
金母:“我儿是做大事的,内宅之事为母不用你操心,此事为母回头交给大焦姨娘即可。到了今日,你父亲给大焦姨娘下的命令,也该不作数了。”
说着,金母面上露出慈爱的笑容,“长盛与你一样,是个孝顺孩子。这几日,亲生姨娘被关在院子里,他精神都差了好多。”
话到最后,金母转为疼惜。
金耀想到儿子没精神,脸上的神色也转为疼惜。
“母亲,我一会儿就与父亲言,免了大焦姨娘的惩罚。”
竖日,大焦姨娘就出现在符锦枝的院门外。
“禀姐姐,大焦姨娘又来了,她言有要事,要告知夫人。”
小丫鬟的话出来,守在房中的红儿,顿时露出不悦。
这大焦姨娘前来,定是不怀好心。
看眼内室,红儿低声嘀咕道:“这大焦姨娘真是让人厌恶,早上将人打发了,午后居然又过来了。”
这时,处理完府中事务的巧儿从外面走进来。
她现在身为内院大管事,尽管很想时刻陪在主子面前,但却明白比起陪伴主子,她更需要做的,是稳住府中事务。
不过,巧儿处理事务,还是不由比往日快了很多。
念着主子,巧儿低声嫌弃道:“这大焦姨娘怎么又来了?”
见了干姐姐,就好像有了主心骨的红儿。极为赞同干姐姐的嫌弃。
“姐姐,,我们还将人赶走吧?”
早上大焦姨娘来的时候,主子熬了一夜刚刚入睡,是以巧儿姐姐做主,直接将人拒了。
到了这午后,大焦姨娘再次来,主子仍没有睡……醒。
想到这,红儿不由望向内室,里面仍没有动静,主子应是还没有睡醒吧?
正在红儿这么想的时候,外面传来嘈杂声,紧接着稚儿的哭声响了起来。
房中的几人登时变了脸色。
“姐姐,是小姐在哭?”
巧儿自然也听出来了,但她的目光却不是望向外面,而是快步迎向从内室中走出来的人。
“夫人,您醒了,怎么不让奴婢们服侍?”
符锦枝避开巧儿伸过来的手臂,与巧儿擦身而过。
“巧儿,你们快随我去看娇宝?”
符锦枝的话音落下,人已经离开巧儿两步远了。
巧儿追上去,“夫人,奴婢知晓您担心娇宝,但您怀着身子,不可走这么快?红儿,你腿脚好,快去看看小姐?”
“哦……好!”红儿反射性的应下,人就冲了出去。
巧儿快速道:“夫人您看,红儿已经去了,您莫要再快走了?”
符锦枝看着红儿消失的背影,终是脚步变慢了。
见状,巧儿松了一口气。
她伸出双手,“夫人,奴婢扶您?”
符锦枝听着外面变小的哭声,默认了巧儿的动作。
待符锦枝和巧儿出去,哭声完全消失了。
但符锦枝面对的,却是一个脸上还挂着泪的女儿。
“娘亲?”娇宝撅着嘴巴,伸出小手求抱抱。
巧儿松开主子,请求道:“夫人,请让奴婢抱小姐吧?”
若是往日符锦枝就同意了,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