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我有皇后光环 > 卷2:255全文阅读

“两位州将军先回去休息。稍后,我会派人将两位将军的家人,接来肃安城。”

金猛说完,就让两位州将军离开了。

出了正厅的院子,安州将军愁眉苦笑,“西州将军,今后我恐怕要多多承蒙你照顾了。”

本以为大将军处理良州将军之后,接下来会处理自己。

但没想到,大将军只用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们两人退了出来。

“我与安州将军一样,谈不上照顾将军。”西州将军瞥眼身边的人,言道。

安州将军摇头,“这么会一样?你一直站在大将军一方,而我……”

代替未尽之话的,是连连苦笑。

苦笑之后,安州将军涌上来的,就是不可思议。

“你说我们的兵权,真的短短时间,就被大将军收缴了吗?”

安州将军的话中,有着浓浓的不甘心。

别人他不清楚,但自己在来之前,却是做好了准备。

大将军突然这样说,他一点真实的感觉都没有。

灯笼在前面,西州将军看过去,眼中有着幽光闪烁。

“大将军没有必要欺骗我们。”

闻言,安州将军又是苦笑。

“是啊,大将军没有必要欺骗我们。我只是有点缓不过来神。”

从一州将军,到前途未卜,转变的太快了。

安州将军叹息,“想来从召见我们的时候,大将军就在布局了。只是不知道,大将军是如何做到的?”

对于他来说的快,应是大将军身边的那位幕僚,长久的谋划。

“西州将军,我纵对大将军身边的幕僚不放心,但也不得不赞对方一句厉害。只主弱仆强,终是不妥。”

闻言,西州将军眼中闪过一道光,开口道:“我知安州将军担心西北军权旁落,但依我今日看,大将军虽表面上对老将军不留情面,可他的行动,却还是有老将军,有金家。”

“西州将军是指,焦家之事?”安州将军讶然问。

西州将军点头,“扪心自问,若你我得到了长青焦家之人,会愿意给敌人吗?”

“自是不会。”安州将军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回道。

不过……

“大将军和老将军算不上敌人吧?”

西州将军:“大将军和老将军算不上敌人,但若是有其他势力想要谋夺西北军权,那与老将军就是敌人。”

“所以不管是大将军和那幕僚,两人都愿意放手长青焦家给老将军。还是大将军愿意,而那幕僚不愿意。或者大将军不愿意,而那幕僚愿意,事实是,大将军这方,对于老将军并无真正的敌意。”安州将军恍然大悟道。

真正的敌意是什么,那就是宁愿自损八百,也绝不会给敌人壮大的机会。

且如果是大将军愿意,而那幕僚不愿意,这就证明,大将军并不是完全被那幕僚把持。

最起码在最重要的判断上,没有。

换成例外两种情况,就更加不用说了。

那幕僚妥妥对金家无害。

不过,安州将军面上闪过坚定道:“西州将军,从今日起,我们要看紧大将军。万一是大将军愿意,而那幕僚不愿的情况,我们千万不能,让对方把大将军带坏了。”

看着这样的安州将军,西州将军只觉莞尔。

“安州将军,你不担心日后的处境了?”

安州将军微微一笑,“这还要谢西州将军。是你的话,让我发觉大将军,他很可能是嘴硬心软的人,所以心中安定不少。”

正厅中,符锦枝突然呀的叫出声。

正要起身的金猛,登时被唬了一跳。

“夫人,你怎么了?”

瞅着自家夫君关心的神色,符锦枝懊悔道:“夫君,焦甚打的欠条,我刚才忘了让他还了。”

一听是这事,金猛舒出一口气。

他一边站直身体,一边不在意道:“夫人,焦甚一直被关在宅院中,他怕是没有银子还。”

“他没有银子还不要紧呀!不是还有父亲在吗?”符锦枝脸上笑眯眯,“我早就想好了,父亲既然想要焦家人,帮忙还一点银子自然愿意。唉!这对父亲来说的一点小银子,可是荀冒日后生活的保障。我们万不能马虎。”

金猛:“……夫人说的是。”

顿一下,金猛又道:“我明日早上,去找父亲要。”

“夫君,这样不太妥。父亲替焦家人还银子是施恩于焦家,所以我们应该让焦甚在一旁看着才不枉费父亲的银子。”符锦枝略想一下道:“金安,你去通知焦家,明日父亲要离开,让他们今晚收拾好东西。”

金安轻声走出来,恭敬应道:“是,少夫人。”

吩咐好事情,符锦枝抬头,冲自家夫君伸出了手。

见此,金猛不自在的清咳一声,厅中的下人登时都低下头。

金猛这才弯腰,将自家夫人扶了起来。

然而,被扶起来的符锦枝,她顺着力道,扑入了自家男人怀中。

突然被袭击的金猛,他怔愣间,就感觉一双柔嫩的小手,在他腰间摸索。

刷的!

金猛的耳垂红如滴血。

“夫人,我们回房。”金猛极力镇定的低声道。

符锦枝:“找到了。”

夫妻两人的话,同意时间响起。

符锦枝仰头,“夫君,你说什么?”

金猛看着自家夫人手上的荷包,整个人都木了。

本以为是夫人突发奇想,想在人前“调戏”自己。

万没想到,对方只是想找个荷包。

尴尬!

非常尴尬!

“夫人,你拿我的荷包做什么?”金猛忽略自家夫人的问话,干巴巴问。

符锦枝眨巴眼,“我觉得夫君的荷包好看,所以想欣赏一二。”

金猛:“……”

若不是自家夫人眼中毫不掩饰的狡黠,他真的会信。

“诶呀!被夫君发现我说谎了。”符锦枝笑吟吟的,轻吐道:“其实是我突然觉得,夫君的腰……很好摸!”

金猛本降下热度的耳垂,温度再次上升。

可符锦枝的话,却没有说完。

只见她抬手,摸着发热的耳垂,继续道:“但我没想到,夫君比我还心急呀……”

轰!

金猛整个人,瞬间变成煮红的虾子。

正厅之外,一朵飘忽的云,悄悄遮盖了月亮娇美的面容。

同一个天地间,有人情意绵绵,只有人暴怒不已。

焦甚一路疾行回到了暂住的宅子。

面对想要行礼的下人,他一双眼睛如刀,怒问道:“小姐呢?”

下人被主子阴沉的脸色一吓,整个人傻了。

“我问你,小姐呢?”焦甚样子越发阴沉吓人。

下人几乎是没有过脑子,下意识快速道:“回老爷,小姐在房中休息!”

得到了消息,焦甚看也不看下人一眼,径直向女儿住的院子行去。

一路上,所有遇到焦甚的下人,都远远的避开。

直到了焦家阿喵的院子,伺候的丫鬟,战战兢兢拦在门口,“老爷,小姐在床上休息呢!”

“滚开!”焦甚一脚向说话的丫鬟踹了过去。

哐当……

尤其丫鬟是守在门口,这一脚直接将人踹进了房中。

焦甚却看也不看,径直从丫鬟身上,迈了过去。

“父亲,您找女儿?”听到动静的焦家阿喵,她仓促间,披上衣服,从内室走了出来。

焦甚这时站住了脚步,“滚过来!”

闻言,焦家阿喵没动,甚至还微微向后缩了缩。

因他感觉,眼前的父亲,非常可怕。

焦甚:“别让我说第二遍!”

慑于父亲的威严,焦家阿喵鼓了鼓勇气,还是向父亲走去。

接近父亲,焦家阿喵强自露出笑容,温柔道:“父亲,您是不是喝酒了?”

“啪!”

焦家阿喵的尾音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疼痛让焦家阿喵登时就懵了,她下意识捂住脸,不敢置信又委屈的叫道:“父亲?”

“别叫我!”焦甚怒道:“我没有你这样败坏门楣的女儿。”

闻言,焦家阿喵心下咯噔一下。

但她还是面露委屈的问道:“父亲,女儿做什么了,您要这样对女儿?”

“做了什么,你心中最清楚。”女儿的姿态越委屈,焦甚越怒。

焦家阿喵似乎也察觉了这一点,她深吸一口气,言道:“父亲,您的话,女儿不明白。”

“你是不明白,还是不敢对我说?”焦甚想着自己在金府知道时,那种无地自容的羞愤,他抬手,一个巴掌又重重的扇过去。

焦家阿喵没想到,自己还会被打。

没有防备的她,瞬间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对称在脸上。

一向疼爱女儿的焦甚,此时却没有一丝心疼。

他愤怒的质问:“你和金家大少爷行闺房之事被当日的宾客看见了,为什么瞒着我?”

刚才被踹倒,仍躺在地上的丫鬟,以及门外不远处,等着听宣的下人,他们听见这话,登时都惊呆了。

自家小姐居然……

惊呆之后,下人们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完了,他们知道了主子这样的大丑闻,还能活过今晚吗?

在下人惴惴不安的时候,房间里面,焦家阿喵突然笑出声。

“父亲,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敢呀!”

焦甚气恼,“就因为你的不敢,就瞒着我如此重要的事?阿喵,我真是将你惯坏了。”

“父亲,你现在还没有与金老将军离开,你将我打死,让妹妹们来引诱大将军吧?”焦家阿喵说着,放开了手,娇嫩的脸颊上,两个红通通的巴掌印,格外醒目。

焦甚见状,露出一丝不忍。

焦家阿喵昂起头,苦涩道:“父亲,这些日子,我吃不好睡不好,每时每刻都在告诉不告诉您之间煎熬。现在好了,我终于能解脱了。您若是不愿意亲自动手,请赐女儿白绫一条?”

“胡说八道!我养你这么大,这么让你去死吗?”焦甚沉默了一下下,突然喝道。

闻言,焦家阿喵愣了。

焦甚看着这样的女儿,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然后,一双利眼看向仍倒在地上的丫鬟,“滚出去,将门关好。”

“是,老爷。”丫鬟丝毫不敢迟疑,忍着疼痛,快速向外走。

这样子,就好像走慢一步,就会没命一样。

吱呀的关门声响起,房间中只剩下父女两人。

“你有了这样的事情,即使进了金家大少爷后院,也一定不会再受宠。”

说到这话,焦甚心痛不已。

精心培养的女儿,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废了。

可他是男人,明白当众被看光的女子,男人心中定会厌弃。

何况女儿被看光时,还是那样一个不好宣之于口的状态。

若那金家大少爷再是个心胸窄的,怕不但是厌弃,还会迁怒于女儿。

再想到金家大少爷亲口对他说的,会对女儿好。

焦甚只觉心下寒凉。

他宁愿那金耀不见他,或者甩脸给他,也不想见对方如此作为。

再狠狠吐出一口浊气,焦甚继续道:“我会在你庶妹中择其一,与你一起入金家大少爷的后宅。只望你庶妹能够诞下子嗣。”

“父亲,你怎么知晓,我不能诞下子嗣呢?”焦家阿喵说着手摸小腹。

焦甚看过去。

焦家阿喵:“父亲,我与金家大少爷成事的时候,正是易孕的日子。”

“你纵使有了孩子,也不能留。”焦甚狠辣道:“孩子只要生下来,就是无时无刻的在提起,他难堪的出生。何况,永安王的女儿,不会容下庶长子,金家同样也容不下。”

焦家阿喵闻言,脸色一白,“父亲,这可能是女儿此生唯一的孩子,您真的忍心,不让他出生吗?”

“不是我忍不忍心,是他不该来。”焦甚说完,拧眉,“我真是让你气糊涂了,这个孩子有没有尚且未知。此时说这没有意义。”

可是焦家阿喵不这样想,她倔强道:“父亲,母子连心,我有预感,我腹中一定有孩子。”

见女儿说的如此坚定,焦甚心中也有了几分相信。

但他并没有高兴,反而生出几分烦躁。

这个孩子就像他说的,不该有!

想着,焦甚沉下脸,“阿喵,纵使你腹中有孩子,你庶妹也一定要与你一起入金府。她生出的孩子,才是我焦家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