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请拨给我三万人马,不,两万人马就行,属下去替大将军拿下岳州。”
荀冒愤怒着请命。
卫将军闻言阻拦,“大将军,万万不可任由荀将军乱来,如今西州情况不明,我们不宜擅动。”
“不过两万叛军,我荀冒发誓,拿不下岳州,提头来见大将军。”荀冒却觉得卫将军畏手畏脚,“西州只有一万驻军,就算他们敢有异心,我率两万大军一到,还不是手到擒来。”
卫将军:“若西州也和岳州一样呢?”
“西州与岳州近,但岳州传来消息,西州都没有,定然无事。”荀冒道。
卫将军听着大老粗荀冒的话,简直瞠目结舌。
但这人又一向与大将军交好。
所以他是真怕他们的莽夫大将军被说动。
于是他瞪一眼荀冒,忙对上首恭敬道:“大将军,岳州之所以传出消息,是因为他与青州联合太过惹眼。西州虽然没发现,但难保不是金老将军的计策,不可不防啊!”
荀冒还要说话,但上首的人,比他更早开口了。
“拿下岳州的话不要再提。”
荀冒闻言,不甘心,“大将军,难道就任由岳州吗?”
“荀冒听令!”金猛面无表情看荀冒一眼,粗声道。
荀冒:“属下在!”
“现拨与你两万人马,即日起驻守吕安城。”金猛声音沉郁,“若吕安城有异,你提头来见。”
荀冒:“是,属下谨遵大将军命,誓死守护吕安城。”
原本以为大将军同意了他的请兵,荀冒心中高兴,但没想到最后却是驻守吕安城。
荀冒高兴的的心情,稍稍少了些。
然荀冒这个大老粗看不透,大将军金猛如此做的寓意。
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出来。
卫将军就是其中一个。
他激动的道:“大将军英明!”
卫将军自问,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这么好的方法。
只要守住吕安城,再与肃安城遥相呼应,起码肃州一境,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至于再多的事情,目前情势不明,他们也做不了再多了。
保全了肃州一境,内可以守着西州动静,外可以阻止蛮子来犯。
虽说蛮子近几年不会成为大患,可却不代表,不会有小股蛮子做乱。
上次消灭了蛮子,只是让蛮子短时间内难以再次聚集大的势力。
然而万事没有绝对。
若他们肃州内乱,蛮子难保不会趁火打劫。
所以,他们现在先保住眼下的肃州,立稳脚跟,才是最重要的。
想着,卫将军瞅着上首的高大男子,满是欣慰。
原来短短时间内,大将军已经成长了如此多。
不知道卫将军将功劳安在他身上的金猛。
他再次道:“即日起,全肃州征兵。”
吃不饱饭的年头,能当兵吃饱饭,就是很多人向往的。
只说在肃安城征兵到现在,也招到了五千人。
青州金府。
金耀站在父亲,金老将军身边。
父子两人眺望向岳州。
“父亲,您说二弟会出兵岳州吗?”金耀突然问道。
金老将军闻言,没有看向大儿子,而是直接摇头。
金耀看着父亲如此笃定,心生不悦,“父亲,您就那么看好二弟身边的谋士?”
“能让你二弟一个莽夫,在几乎孤立无援的情况,绝杀了蛮子。这样的谋士,不仅我看好,世人都会看好。”金老将军这时看向大儿子自,见他脸上的的不悦,批评道:“你还是心性不够。”
金耀低头道:“心性再好,也比不上一个好谋士。”
本以为必死的庶弟活了,金耀这心不平静极了。
“父亲,二弟身边的谋士,真是二皇子派的吗?”
金老将军:“……我原先以为是,但盛京那边眼看要花落废太子,我就不那么肯定了。若二皇子真有那么厉害的谋士,不应如此才是。”
“很可能就是因为二皇子,他将厉害的谋士调到了二弟身边,才没有及时察觉废太子的布局。”金耀说道。
金老将军:“再看吧!人一旦入了棋局,很多时候,连自身都看不清,何况他人。”
金耀:“二弟若是不出兵岳州,龟缩在肃安城中,等待他的,就是慢性死亡。父亲,我很期待那位谋士会如何化解。”
金老将军眼神闪了闪,他何尝不期待。
父子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
金老将军再开口,“我欲为你聘永安王之女。”
“谨听父亲安排。”金耀眼皮一跳,但还是应道。
金老将军拍大儿子的肩膀,“虽传言永安王的女儿彪悍,但她毕竟是以内宅女子,我儿不必太过担心。若我儿实在不喜,等日后大业成后,父亲允你休妻。”
“父亲,永安王之女既嫁给儿子,若她无重大过错,儿子不会休她。”金耀真诚的回道。
金老将军闻言大喜,“我儿果然有担当,永安王的女儿嫁你,是她的福分。”
在这时,突然一白色信鸽,从空中飞来。
金耀见之笑了,“二弟身边的谋士定然想不到,二弟娶的那个恶妇,将府中的下人全部赶出去,二弟身边也还有咱们的人,且是二弟极亲近的人。”
对于这话,金老将军没搭言。
老子算计儿子,儿子防着老子,不是光彩的事情。
一会儿后,金老将军将信鸽上的纸条,递到大儿子手中。
金耀目光一扫,“二弟居然调兵却守吕安城,还要在肃州全境征兵?”
“是个聪明的做法。”金老将军夸赞道:“我越来越想知道,你二弟身边的谋士是谁了。”
金耀:“可惜那谋士是个谨慎的,二弟身边那么亲近的人,都不知晓。”
“这才证明对方的本事。”金老将军眼冒精光,“这是一开始,就在防着我呢!”
被金家父子好奇的谋士符锦枝。
在晚上她夫君回来后,得到荀冒带兵去了吕安城后。
她向对方发出了出城邀请。
“夫君,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要建后花园的事吗?”
随着话语,是符锦枝不老实揪胡须的手。
金猛感受着下巴的些微刺痛,点头道:“夫人的我都记着,何况是这么特别的话。”
“那夫君记得我说的地点吗?”符锦枝问。
金猛:“西城门外百里。”
“所以夫君,我们去实地考察吧!”符锦枝笑吟吟道:“我还没见过西城门外的风光呢!”
金猛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太危险了。”
符锦枝仰头,清亮的眸子映出自家夫人粗狂的面容。
“夫君,你认为我和蛮子,谁更危险?”
金猛想也不想,“蛮子。”
“咦?咦?咦!”符锦枝震惊不解,“夫君,分明就是我更危险,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
金猛粗声,“在我心里,夫人永远都需要保护。”
“所以夫君不是眼瞎,是心瞎。”符锦枝啧声。
被污蔑心瞎的金猛,不满的瞪大眼。
符锦枝两手捏着胡子,往下一拽,“夫君想和我比谁眼大吗?”
这话说完,不等男人不满,符锦枝起身,张开手臂将男人的头搂在胸前。
“我知道夫君不是心瞎,而是心疼我。”
从高往下看,符锦枝看到了男人通红的耳朵,她不由偷着笑。
“夫君既然心疼我,为什么不心疼心疼,每天只能宅在府中,看话本子取乐的我?”
金猛嗡声:“夫人喜欢看话本子。”
“我是喜欢看话本子,但也不能天天看吧?”
符锦枝叹气,“夫君,我和你说,再这样下去,新鲜的话本子都快被我看完了。到时我可怎么办啊?”
金猛:“出城,话本子也会看完。”
“但会迟一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