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队长!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这种事情在我们藏地很平常的,这也许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缘分吧!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宋浩善解人意,猜透了宋海涛的心意,他的胡说八道一定让老爹信以为真了,不过突然多了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儿子,他一定接受不了,于是故意说了一个台阶给宋海涛。
“宋队长!同你一起来到这里的聂先生哪去了!”
适才,宋浩只关心自己的父亲,对洞室的其它地方,还真没有注意,聂明远哪去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哦!他在我旁边!”
宋海涛的话,吓了宋浩一跳,不过想到宋海涛此时很放松,应该是已经制服了聂明远,不过随后宋海涛又打着了手中的打火机,让宋浩看得又是大吃一惊。
宋海涛的打火机没有放在自己的面前,而是把打火机伸到了另外一边。
宋浩看到,聂明远身体靠在洞壁上,双眼无神的瞪着,脑袋后的洞壁上是一片红白之物,他被爆头了。
“不是我杀的,他是自杀的!”
宋海涛关掉打火机,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
“自杀?”
宋浩喃喃道,想到聂明远身后的墙壁,想必他是吞枪自尽的。
“来到这里,他受不了打击,于是就自杀了!”
宋海涛又叹了口气,对宋浩解释道,又接着对宋浩问道。
“你是一个人下来的?”
“不是!还有高大强!不过他已经死了!”
对于聂明远的死,宋浩多少理解一些,以前同聂震闲聊的时候,说到过他们以前的生活,聂明远在国民党败到宝岛的时候,选择留在了大陆,在文 革的时候,因为国民党特务的身份,受了不少苦,当时已经在宝岛发展不错的赵百川曾经托人找过聂明远,想要帮帮昔年的老兄弟,不过那时候,两岸不通,赵百川有心无力,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聂明远偷渡到港岛,两人才能见面。
于是聂明远带着儿子聂震就准备偷渡到港岛,不过在横渡海湾的时候,发生了意外,父子两人被巡逻的港岛水警发现,聂明远为了掩护儿子聂震,引开了港警,结果聂震成功到了港岛,受到赵百川的照顾,但是聂明远被遣
返回国,随后关进了监狱。
后来宋海涛找到了在港岛的赵百川说服他参加龙魂计划,赵百川趁机提出释放聂明远的要求,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情况,后来赵百川在山洞中身亡,家业败了,赵凌云在宝岛也无力照顾在港岛的聂震,就发展到以后宋浩知道的情况了。
聂明远是个心高气傲性情刚烈的人,在解放后受到的遭遇,让他备受打击,所以他想回到解放前,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发现最后努力的结果,却是困在这洞室之中,他那颗充满期待的心也就彻底崩溃了,虽然说他的自杀是个悲剧,不过依着聂明远的性情来看也是必然的。
“高大强?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宋海涛听到是高大强同宋浩一起下来,不仅有些惊异。
“他想杀我!没想到掉进了冰缝里,把我也带了下来!”
宋浩说得很平静,他就准备利用高大强的死,把一部分事实的真相告诉给宋海涛。
“他要杀你!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看见了他干的坏事,所以他要杀我灭口!”
“坏事?什么坏事?”
“宋队长!你和聂先生离开山洞后,山洞里又发生了一次爆炸,把山洞封堵住了,而我就是因为看见了高大强放置炸药的过程,所以他要杀我灭口!还有严松和他也是一伙的!”
宋浩仔细把自己看到高大强放炸药的过程,对宋海涛说了一遍,顺便又编了瞎话,把严松带了进去。
“什么!”
宋浩看不到宋海涛的表情,不过从宋海涛突然沉默下来的态度,他可以感觉到,宋海涛陷入了思索中,宋浩相信以父亲宋海涛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想通里面的利益联系。
洞室里沉默了良久。
“你们掉下来的地方,能爬上去吗?”
宋海涛打破沉默,向宋浩问了一句。
“可以的!”
宋浩爬过一次,所以很肯定的回答道。
这时,宋浩感觉到,宋海涛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浮土。
“那我们快点上去吧!上面的老吴恐怕已经急疯了!”
“好吧!”
宋浩也站了起来,宋海涛打亮了手中的打火机,这时宋浩才看到洞室内高大强的尸体,他的样子很惨,如果不是早知道那人就是高大强,此时任谁也认不出高大强的尸体,脑袋像掉在地上的西瓜,让人惨不忍睹。宋浩此时才注意到,他的手上尽是高大强的脑浆和鲜血,急忙在身上把手擦了擦。
宋海涛没有理会高大强的尸体,而是几步来到了被撞开的气孔处。
这时,宋浩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两个人只有一把冰镐,无疑爬上去的难度会很大。
不过宋浩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利用高大强和聂明远的衣服,做了一根绳索,一头系在自己身上,一头系在宋海涛的身上,把手枪拆了,给宋海涛一个弹夹,为了在攀爬过程中用弹夹的尖锐处,增加在冰壁上的摩擦力。
宋浩一手拿着手枪套筒,一手拿着冰镐,爬在上面,他要拖着宋海涛爬上孔洞。
两人爬进了孔洞,孔壁光滑的冰层,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幸亏宋浩的体力好,虽然上行的很慢,但是两人还是慢慢的爬了上去,没有照明,在黑暗中也不知道向上爬了多久,这中间两人只能在坡度稍缓的地方,才能进行短暂的休息。
看到攀爬的艰辛,宋海涛建议宋浩自己爬上去,找人下来救自己,不过宋浩没有答应,万一在他出去找人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怎么办,宋浩此时不敢冒半点风险。
终于在不知道用了多久时间,宋浩带着宋海涛终于爬上了孔洞,看见了外面的阳光,再从冰缝爬出来的瞬间,宋浩一头栽倒在雪地上,他已经全身脱力,晕了过去。
于是宋海涛拖着像死狗一样没有知觉的宋浩,回到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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