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药效和香水的双重功效,夜婴宁的体内已经产生了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躁动,她好像发烧一样,双颊涨红,额头上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水。
“夜婴宁!”
费力地将自己脑中的旖旎画面暂时压下,林行远快步上前,一把托起夜婴宁的头部,伸手摸上她的额头。
还好,她只是脸色有异,体温却并不算太高,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听见声音,夜婴宁吃力地看向来人。
当她看见抱起自己的男人居然是林行远的时候,整个人犹如雷击一般,一双眼睛中闪现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天!怎么会是他?!
傅锦凉原本说的不是希望自己和宠天戈生一个孩子吗?!难道,一切都是自己的理解有误……
一想到她有多么憎恨自己,夜婴宁就不禁打了个哆嗦,或许,傅锦凉一开始想的就不是让孩子的父亲是宠天戈……
太恐怖了!
这女人一定是疯了,完全失去理智了!她想报复自己,想报复宠天戈,所以,所以她要把一切都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夜婴宁拼命地喘息着,试图发出声音。
“啊……你、你……”
她想警告林行远不要靠近自己,因为经过之前的几分钟时间,药效已经在她的体内发作,加上四周浓郁的香氛味道,双管齐下,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欲望所吞噬了!
无法说出完整清晰的话语,夜婴宁瞪大了双眼,大颗的眼泪狂涌不止。
林行远并不知道她被傅锦凉喂食了药物,见她说不出话来,虽然也察觉到了古怪,但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很热,很躁,整个人好像是体内有一股火,熊熊燃烧,令他没法安静下来好好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连忙掏出手机,想要报警。
屏幕亮起,可是左上角那里,居然没有一格信号!显然,是被屏蔽掉了。
这一刻,林行远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被人设计到了圈套中。
正所谓关心则乱,平日里的他并不会这么愚蠢,这样好骗。只是涉及到了夜婴宁,他极度关心她的安危,就算明知道是龙潭虎穴,也必须要走上一遭!
“夜婴宁,到底是谁把你带到这里来的?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说话,你说话啊!”
林行远勉强压下焦躁,着急地问道。
见她不答,他气得两手抓着她的双肩,用力摇了几下,低吼道:“我急死了!大门被锁了,手机没有信号,你又什么都不肯说,我怎么带你出去!”
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夜婴宁被他摇晃得一阵头晕目眩,胸前的饱满跟着上下颤动着,本就干渴的喉咙更是几欲冒烟,她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林行远,脑子里的清明和理智渐渐消散……
“行、行远……”
她喃喃从唇齿间吃力地挤出来两个字,软绵绵的右手艰难地缓缓抬起来,搭在他手臂上,没有几秒钟,又无力地垂下去。
视线从模糊,一点点恢复,却还是不够清晰,夜婴宁扭了扭沉重的头,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男人。
真的是他,傅锦凉疯了,把林行远叫到这里来,这无异于一个天大的阴谋。
恐怕,她既想要自己受辱,又想要让宠天戈看到这一幕背叛吧。再不然,就是想偷龙转凤,试图让她怀上林行远的孩子,冒充是宠家的骨肉。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和报复!
即便此刻的思维再混乱,夜婴宁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前后联系,因为并不难理解。
同时想明白的,还有林行远。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猜测得对不对,但恐怕和真相也差不了哪里去,而现在,并不是适合深入挖掘的时机。
“你坚持一会儿,我去查看一下窗户。”
林行远放下夜婴宁,让她躺平,然后冲到窗前。很快,他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二楼和一楼一样,窗户都是被从外面焊死的,整座别墅,就像是一座华美的牢笼,他们两个人,此时此刻,就被困在了这里!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夜婴宁,就算她不说,林行远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自然也明白她承受的痛苦。
他果断地卷起袖口,冲进卫生间。
万幸的是,这里的水阀没有被关掉,他一拧开,哗哗的凉水立即涌出来。
林行远果断地脱掉衣服,跳进浴缸里,从头到尾地先冲了个凉水澡。
刚刚四月,中海是北方城市,天气还比较冷,凉水浇在身上,林行远顿时全身颤抖,止不住地开始打喷嚏。
但是,很快,他觉得自己体内的火气也降下去了许多。
擦干身体,重新穿好衣服,林行远将卫生间里的两个塑料桶全都注满凉水,拖进房间,同时将门全都打开。
他并不确定这样会不会有助于消散房间里的香水味道,然而别无他法。
等忙完这些,他终于顾得上夜婴宁。
“你别怕。”
林行远颤抖着伸出手,去剥掉她身上残余的衣物。
等到她全身不着寸缕地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林行远觉得,他应该再去冲一次凉水澡。
“你不能动?”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看来,她不仅仅被人喂下了催情的药物,应该还有别的,能令她无法反抗的东西。
夜婴宁勉强地垂了垂眼皮,算是回答。就在刚才,她已经尝试过无数次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是徒劳。
林行远不敢再耽误时间,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被扔进满是凉水的浴缸里的时候,夜婴宁的心头有一种濒死的恐惧,四肢百骸立即被凉意所侵蚀,她颤抖不已,嘴唇马上变得发紫。
一杯水递过来,他强迫她不停地喝水,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帮她排除体内的药物。
两个人都已精疲力竭,林行远为她换了三次水,夜婴宁每次被丢进凉水中,都会冻得哆嗦个不停。而且在大量饮水之后,她必须在他的帮助下才能坐在马桶上,这让她感到非常的羞怯。
“我觉得,跟脸皮比起来,性命更重要。”
看出她的迟疑,林行远一脸平静地如是说道。
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令夜婴宁感到欣喜的是,她发现自己能够开口说话了,虽然还是像喝醉酒的人一样,口齿不太清楚,但她总算可以发出声音了。
“是……傅锦凉,对我下了药,然后骗你来的……”
她勉强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脸色惨白地看着林行远,头发上还在不停地滴着水。
他皱眉看着她,不解道:“她究竟是怎么收买你身边的那个私人保镖的?明明是那个女人给我打的电话!”
夜婴宁无比惊骇,双目瞠圆,她怎么也想不到,连楠姐都是傅锦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