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天戈依旧闭着双眼,故意在装睡,但是一双手却并不老实,抓着夜婴宁的手,不许她抽回去。
她蜷缩着身体,后脊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肌肤之间,颇为粘腻。
空调的温度,似乎有些高,夜婴宁不适地扭动了几下,却惹来身后男人一阵沙哑沉闷的叹息:“别乱扭,你蹭得我好|痒。”
她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当即四肢僵硬。
身后的男人长长地呼气,好像在享受着莫大的欢愉,不多时,他的呼吸微乱,喉咙里也传来一阵急促的低低嘶吼,像极了一头清晨里出来觅食的兽。
他伸手,拨开披散在夜婴宁肩头的长发,露出她小巧白|嫩的耳|垂,先将戴在上面的那一只耳钉摘下来,然后一口含|住,用舌尖卷着吮起来。
她立即在宠天戈的怀中瑟瑟发抖,手指不受控制地抓紧。
“坏蛋,你抓疼我了。”
再强硬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也很难不动情,他轻轻哼着,嘬着舌,向更深的耳洞里探去,直把夜婴宁的耳朵全都舔得湿淋淋的。
她既不敢挣扎着扭动,又无法忽视这种亲密的调|情,没一会儿就香汗淋淋,娇|喘不已。
“你、你不用起来吗?”
夜婴宁小心地提醒着宠天戈留意时间,肩头向后,拱了拱身后的男人。
他闷笑,看穿她的小心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放过她,可他偏偏不打算放过她。昨晚,夜婴宁欲求不满的眼神,那一幕可是深深地印刻在宠天戈的脑海里,只等着今早,连本带利地喂饱自己的女人。
虽然不得不承认,在经过天宠内部资料外泄这件事以后,他已经无可避免地对她设防。但,身体的渴望却无法抽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割舍的。
夜婴宁面红耳赤,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转过身,她努力让语气听起来严肃一些,低声道:“我要去公司,清迟不在,我再总不露面,员工非要造反不可!”
其实,尽管这段时间苏清迟人在国外,但灵焰珠宝依旧是井然有序,特别是Stephy、Miumiu、Fiona等人各司其职,合作亲密。只不过为了打消宠天戈的欲|火,夜婴宁故意说得严重些而已。
“灵焰?你不是答应丽贝卡?罗拉了吗?灵焰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了。”
宠天戈轻而易举地戳破她的谎言,然后一掀被子,大喇喇地露出自己的身体,伸手就将她再次按回床上。
男人的力气不小,身下柔软厚实的床垫当即跟着弹了一弹。
上午八点多的中海市,正是一天之中最为繁忙的时段,窗外车水马龙。
27层的总统套房,依旧十分安静,落地窗一尘不染,天鹅绒床单垂在地板上,将阳光尽数挡在外面。
有的时候,夜婴宁很不喜欢这样的装饰,因为见不到阳光,很难分辨黑天还是白夜,令人产生恍惚的感觉。相比于这种,她更偏爱在清晨的时候,赤脚跳下床,猛地一把拉开窗帘,让金灿灿的光线笼罩全身,暖融融。
玫瑰紫色的窗帘被照得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看上去像是一片玫瑰花海,连空气中似乎都多了一丝甜蜜的味道。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亲眼看着夜婴宁白|皙通透的肌肤上沾染上微微发紫的颜色,那紫色和白色交叠之后显得异常的粉|嫩可亲,乍一看上去倒很像是三月里盛开的桃花,宠天戈只觉得腰部以下麻酥|酥的,好像是浸泡在滚烫的沸水里。
片刻后,两人的唇分开,宠天戈舔舔嘴唇,自言自语一句。
夜婴宁狐疑地瞪着他,追问道:“什么怪不得?”
他咧了咧嘴笑道:“怪不得那些小姐从来不和客人亲嘴儿,要是和不喜欢的人嘴对嘴,唾沫星子乱飞,还真够恶心的。但是和喜欢的人,就恨不得你吃我的我吃你的,还觉得甜丝丝的。”
愣了愣,夜婴宁怒从心头起,挥手就朝着宠天戈的胸膛打了一掌,怒道:“小姐?你很有经验啊!”
说完,她就去推他。
没想到,宠天戈居然没有马上哄她,只是高深莫测地看着夜婴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夜婴宁还沉浸在自己心头的怒火之中,垂着眼,不禁再一次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宠天戈去小木屋的时候,趁他睡着了翻他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到一个号码,上面正是写着“喵色唇”三个字。
他一个大男人,去酒吧还能做什么,再说,酒吧里鱼龙混杂,女人们各藏心思,男人们各取所需,王八看绿豆,一旦看对眼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一想到宠天戈很有可能和这些专职女郎做过什么,夜婴宁顿时感到浑身不舒服。
宠天戈又看了她一眼,翻过身,背对着她,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也从事过这个职业,倒也不是看不起,只是莫名地觉得心头发酸。
吃醋罢了,承认也没有什么丢脸的,她闷闷地想着。
许久许久以后,夜婴宁倏地睁开眼,心中无声地叹息,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没想到,宠天戈忽然将她一把抱起,吓得夜婴宁连忙抱紧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又要干什么!”
和中规中矩的周扬不同,宠天戈的花花肠子很多,总是出人意料,防不胜防。
猛地在脑海里浮过周扬的名字,夜婴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全身绷紧。
“你冷吗?”
她的反应,宠天戈自然是察觉到了,伸手抚摸着她赤|裸的脊背,他轻声问道。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床单扯下来围在她的身上,夜婴宁立即摇头,咬唇道:“不冷,你要做就快点儿做,不要总想着这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儿折腾人!”
这样的话语,已经近似于拒绝了,不,其实比拒绝还要来得伤人。
果然,宠天戈听完以后,就松开了手。
夜婴宁两腿正绵|软无力着,他这边一放手,她站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
“别说的我好像真是非你不可似的。”
宠天戈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多了一丝鄙夷,然后再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浴|室。很快,从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他的话让夜婴宁有些发懵,但是她也很清楚,身体的需要是身体的需要,在刚刚那一刻,她的自己的脑海里确实浮现出她和周扬在床上的情景。
不得不说,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去幻想另一个男人,是一件很有犯罪感,也令人很兴奋的事情。
带点儿禁忌,也带点儿刺激。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又将宠天戈惹毛了。又或者,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本就对自己心有不满,不过是借题发挥,趁机羞辱罢了。
坐在地上发了会儿呆,夜婴宁站起身,拉开衣橱,里面有几件男式衬衫,再往下的抽屉里,居然有女士的贴身衣物,这令她很是惊喜。
到客房的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宠天戈正站在客厅中间在打电话,听语气,应该是在处理公司的事务。
她不敢打扰,蹑手蹑脚地从他身边轻轻经过,本以为他会视自己如空气。没想到,宠天戈一把抓|住她的手,示意她老老实实站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