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的两个儿子比朵儿年长不了几岁,老二格恒是侧福晋所出,从小跟着父亲专心习武,如今在军中领了实职,和都统一样不常有时间回家,老三格善却与父兄志向不同,更喜好读书,也有些小才,前些年便被选入宫中伴读,如今和六皇子旻玄颇好。
“难得你们俩回来,快来见见你们妹妹。”
“朵儿妹妹抱歉,前些日子原本要和阿玛一同回来见妹妹的,可惜被军务绊住了,便秉过阿玛为我带好。如今可算是见着了。”
格恒虽看着高大威武,性子却温和内敛,话也说得朴实。格善却又是另一种风格。
“正是,我们兄弟俩公务在身不能常回家来,错过了给公主接风,实在是愧疚难当。”
朵儿和两个哥哥见了礼,乌日娜便让格恒去见侧福晋了。格恒走后,乌日娜便对着格善数落道:“在家你就别用在宫里那些套话了,和朵儿兄妹相称便是。”
乌日娜看着这越发圆滑的小儿子,不知是庆幸还是无奈。格善确是个聪明人,看到母亲对朵儿如此亲热,便放了戒心,耍起了小儿子性子。
“难得回家一趟,额娘还要数落我,看来我在家里还真是不受欢迎。”
“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这家里谁得宠最多?还不就是你?除了我和你阿玛,还有哥哥姐姐从小都让着你。朵儿你别听他的,这家里数他最会折腾人。”
格善一边和母亲斗着嘴,一边不时的打量着这个妹妹。朵儿也正为家中增添的热闹,为乌日娜见到格善的那股子高兴感到开心。
“格善哥哥在宫中这么久,肯定是想姑姑了。做子女的也总会想念父母的。”
朵儿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额吉,但看着姑姑这么开心,她不想破坏了他们的心情,又对着格善道:“格善哥哥你不知道,今天姑姑可比平时开心多了。”
她虽尽力不露悲伤,但还是给眼尖的格善看了出来。
“我知道,所以我带了好东西给额娘,补偿额娘这些日子对我的思念。”
“就你贫嘴。”
“当然也有朵儿妹妹的。朵儿妹妹打开看看是否喜欢。”
朵儿打开那红色香檀木盒子,便看到一方帕子。
“按理说,帕子本不适宜我这个做兄长送。只是那日见六贝勒从皇后娘娘那得了些宫中的上等绣品,我又听说妹妹擅长女红,便觉得妹妹必定喜欢,便向六贝勒央了一张帕子来。”
“宫中官制确属珍品,但你如此向六贝勒求皇后娘娘所赐之礼是否过于僭越。”
“额娘放心,六贝勒从皇后娘娘那得的东西还少么,随手赐我一样小物件也是使得的。您不知道,我说了是想给朵儿妹妹一个见面礼,六贝勒还特别让懂行的嬷嬷挑了个极好的来,也说因没有名目不好单送,我送也便算是他随了我的礼。”
乌日娜听到如此,便觉得儿子不够谨慎,又嘱咐道。
“你要给朵儿见面礼,央了也便央了,何必要说是给朵儿的,如此岂不是旁生枝节、惹人多想,你可不要仗着是和六贝勒自小的情分。今后不管皇子们境遇如何,毕竟还是主仆之分。”
“额娘放心,这点我心里明白。”格善安抚了额娘又转眼去观察朵儿。
朵儿对他们说的事情不太在意,先时便捧着帕子端详着。心想这些日子自己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如今这帕子上绣工的门道却也能看出一二了。
“朵儿妹妹可喜欢?”
“确是佳品,谢谢哥哥。”
为免日次匆忙,格善和朵儿又闲话了些草原旧事便自去休整了。至晚间一家人和气吃饭,次日至西郊灵源寺礼佛皆无他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