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一句与姬家人有缘分令静安王大为开怀。
静安王回她说:“既然你我这么有缘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我喝一杯去。”
朝歌微微一笑,道:“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吧。”
静安王也便不为难她,主要是她身边人太多,也为难不了。
他立刻应道:“改日就改日,改日我就去你府上去拜访。”
朝歌不说什么,举步上了马车。
静安王也就摇摇晃晃的走了。
众人就此打道回府,各乘各的马车。
沈霁月一路无话,脸冷得比这寒冬腊月还要冷。
待回府时,天色已晚。
公子姑娘们各回各院,霁月也冷着脸回了自己的养心阁。
属下来请他用晚膳,他气都被气饱了,哪里吃得进去,索性不吃。
一个人气闷的坐在书案前,想着朝歌今天待他的种种。
并非他小心眼,要为个衣裳什么的斤斤计较。
他有的是用不完有衣裳,倒也不需要这些。
就是朝歌待他的态度,明显变了。
女子心,海底针。
他又琢磨不透她了。
也不知道她又想干啥。
又想到她与静安王的对话,不是告诉过她不要和静安王说话?
她非但不听,还说了一番鬼话。
什么叫和姬家的人有缘分。
这话虽然也是不错,但也仅是和他有缘分,她和别人有个屁的缘分。
说话没个轻重,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小丫头待他的态度有些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左右想了想,到底是气不过,索性又起了身,去找朝歌了。
过去的时候累了一天的小姑娘已在了榻上歇息。
奴婢不能不接他一下,说七姑娘已歇息了。
他才不管她是否休息,径直进去了。
想当初在广陵沈府,他还曾日夜与她同睡屋,睡过一榻呢。
现在他连她院宇都进不得了?
气人。
他冷着脸进了屋,挑开帘子,拉了格门。
来到朝歌的床榻前,小姑娘正闭目养神。
知道他进来了,朝歌睁了睁眼,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说话莫名的冲。
朝歌眉眼一笑,道:“我的地就是你的地,大哥你想来便可以来,想走便可以走。”
这话听起来让人稍微舒服了点。
霁月也就坐下来问她:“你和静安王很熟?”
“不熟。”
“不熟话那么多?”
她委屈:“……就两句话。沈家大哥,你这醋吃得有点大啊!”
沈家大哥严严的说:“出门在外,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朝歌噗的笑了。
静安王也不算是陌生人吧。
不过,霁月吃醋的样子她是喜欢的。
脸沉得像要下雨的天,冰凉冰凉的。
她不由想起上一世的霁月。
透过少年霁月,仿若又看到了那个他。
也是这般的表情,气起来冷酷得吓人。
看他生气,又于心不忍,到底是从榻上起了身,来到他面前,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袍,小声说:“我都记下了,不和陌生人说话。”
她乖巧,他心里又舒服了些。
朝歌忽然又拽拽他的衣袍,轻声说:“那大皇子那边,你在皇上面前也多为他美言两句。”
她虽然觉得自己也可以美言,可总归不如他的份量大。
霁月看着他,忽然就不认识她似的,甩袖就走了。
“……”朝歌怔了一下,怔过,气愤。
让他说句好话怎么了?
这很难吗?
他不说,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