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朝歌的安全,也是防止那个来去无踪的人,霁月又调令了一些护卫,加强了人手,全天轮流在朝歌院宇的四周巡视。 到了夜里,有几个护卫还会潜伏在屋顶四方,观察着府里的动静。 据说那个人来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巡视的人不敢掉以轻心。 这一天白昼,沈府风平浪静,再不见那人前来。 到了黑夜,霁月以不放心为由,来朝歌这边睡了。 朝歌苦着小脸倚在榻上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若在我这一夜不走,旁人会怎么想我们?” 霁月神色自若的说:“别人会想,那个霁月真的很疼爱七姑娘,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不眠不休,七姑娘真是好福气。” “……”还能这样说? 朝歌拿禂被掩了面。 她无话可说了。 过了一会,格门被霁月拉上,他把屋内唯一的火也熄了。 朝歌就感觉到他依了过来,和她说:“往里面睡一睡。” 朝歌大惊,一下子挪里面了,问:“你不睡地上吗?” 就算守着她,也是应该睡地上的吧? “……地上那么凉,你忍心?” 他抱了一床裯被放在边上,睡了进去。 朝歌纠结的翻了个身,背给他了。 这般个同床共枕法,她可如何是好? 她还能睡得着吗? 黑暗中,她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了。 霁月的声音传来,说:“朝歌,你不要胡思乱想,眼睛闭上,好好睡觉,我会在这儿好好保护你的。” 她才没有胡思乱想。 朝歌立刻闭上了眼睛,又想霁月在这儿也好,免得她一睁开眼,看见的是那个人就麻烦了,更要命的是,她最怕她眼睛一睁开,她人已不在沈府了,那被那个掳到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那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霁月都救不了她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也就踏实了,那点害臊也就压下去了。 她闭了眼,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脑袋一放空,人也就累了,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事。 天亮。 一夜睡得极为的踏实,朝歌醒来之时,把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抱了什么东西,她正趴在一物上。 “睡得可还舒服?”霁月的声音从她头顶飘过,他一双手臂圈着她。 姑娘一惊一乍的坐了起来。 不知何时,她与霁月钻一个裯被里了,她那条裯被给挤得远远的,孤孤单单的在一个角落里。 霁月也就跟着坐了起来,伸手挑了她一缕长发,再问:“朝歌睡得可还好?” 朝歌没回他睡得好与不好,只是要为自己解释:“……我明明是在自己裯被里睡的。” 怎么一醒来,与他在一起了。 霁月却一本正经的说:“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我不分彼此,睡哪都一样。” “……”说得好听,这能一样吗? 他们还没有成亲呢,就钻一条裯被里了,这也太不矜持了吧。 姑娘怀疑的看着他,问:“该不是你趁我睡着了,偷偷把我抱过来的吧?” 她觉得霁月有可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