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很是高兴:“你这些草药,起码得五十个铜子儿呢!”
王母一听,“就是天天来,一一个月也才一两银子加半吊钱。”
妇人在一旁笑了起来:“婶子,哪有您这么算账的,若是像您这么说的,天天来,那还不是累死啊?”
王母看着妇人:“那还不能天天来?”
妇人点了点头:“当然了,若是天天来,一个月这么多的银子,那不都来了?这东西是挺贵的,可是,您采了还得晒干,不能堆着,不然,这些草药都是新鲜的,要是放在一起,用不了多少时间,都捂坏了,那就白采了。”
王母一听的确是有道理,拉着妇人问道:“我是不懂这些,那这具体是怎么弄?”
见王母是一点都不懂,妇人便是在一旁说道:“这东西得慢慢来,咱们今天采了草药,这些要仔细挑挑拣拣,要不然,里面要是有个别的草,那就不好了,这些是药,得小心一点。”
王母点了点头:“是得如此。”
“还有啊,这挑挑拣拣的,把每种草药归到一起,再是放阳光下晒着,若是没个阳光,那也要勤翻腾着点,别捂坏了,那就白瞎了。
这晒完后,咱们才能送到医馆里,再由着人家仔细看看要是质量好的,就多谢价钱,若是碰巧采到个野山参什么的,那更是大价钱,一棵品相好的,那要上千两银子呢!”
王母一听,双眼放光:“上千两?那要是采到了,还不是发财了?”
她心里盘算着,要是真能采到,胡招娣治疗费用就不需要愁了。
可是,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能砸到自己身上?
妇人乐了:“婶子啊,您是不知道,从我上山采草药开始,就没听说有人采到过野山参,若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话,那不都去了?太容易得到的,价格也就没那么高了,这价格高的,能是那么容易采到的?”
王母听到她这话,看着自己的背篓:“那咱们今天采的是容易得到的?”
妇人笑了笑:“这个还不算是最便宜的,最便宜的草药卖到哪儿,一斤才十个铜子儿,就是咱们常见的那婆婆丁,随手就能采到的,不值啥钱,咱们赶路到这青山上,就已经是有辛苦钱了。”
“那这么说,越往山里边,好东西越多?”王母双眼放光。
“自然了,这里面谁敢进?男人们都不敢进去呢,更何况咱们女人,里面肯定有好东西没人敢进去采,但是啊,里面也危险,咱们就在青山这外面,采采这些草药都不错了。”
妇人的声音小了些:“你这采一天能得差不多五十个铜子儿上下的,这路太远了,上山采草药又是累,一个月能采个十天,都算是不错了,也有五百个铜子儿了,这不赶上出去给人当老妈子了?”
王母一听:“那就不能天天来?”
“您这想法我们谁没有?可是,那采了还要晾晒,之后送过去,这些都是事情,最关键的是,这身体不允许啊,一天两天三天的都成,您要天天能来,不说多了,坚持七八日,我都佩服您。”
妇人看着王母总是关心银子的问题,便是问道:“婶子,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来挖草药,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王母摇了摇头,她就是有难事,跟个刚认识的人说了又能有啥用?
便是笑了笑:“没、没,就是想要多挣点儿。”
“您都这把年纪了,好生歇着吧。”
同着妇人一起往山下走,走了没多久,王母便是与妇人分别,一个往西走,一个往东走。
等到回了家,已经是天黑了,胡招娣做好了饭菜放在桌上等着王母呢。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便是蹬蹬蹬地快走了过来,看着王母身后的背篓,忙是上前帮忙拿了下来。
王母却是笑了笑:“我自己来。”
便是让胡招娣自己先回屋里去。
她则是把背篓悄悄地放到了仓房里。
明天得晒出来,王母想想就觉得心累。
走到了房间里,胡招娣看到王母浑身脏兮兮的,忙是拿了抹布给她擦了擦身上:“娘,您这是去了哪里?”
王母笑了笑:“出去玩了。”
说着,用抹布将身上的灰尘擦干净。
同时叮嘱着胡招娣:“等到你哥来的时候,啥也不许说,就别提娘出去过的事情,知道了吗?”
胡招娣木木地点了点头,一歪头:“娘,您到底去做什么了?”
“没干啥,一会儿你就别说话就行了。”
王母的嘱咐,胡招娣谨记在心。
等到王二回来,他是个粗心的,没发现什么,王母那边也没说。
今日的王二似乎也是特别疲惫,但是王母也累,她想着许是胡招娣需要些银子,所以愁的,也就没问那么多。
王母也是草草的吃过了饭,想要立刻休息。
今晚还是胡招娣帮忙洗碗的。
但是王母实在是起不来了,这是从早上王二出去,到是回来,那是站了一天,累得她腿脚都是酸疼的。
等进了房间,还是胡招娣端来了洗脚水,帮王母洗脚。
她低声问道:“娘,您不是去哪儿了?”
王母摇头:“没事孩子。”
“娘,您别为我这么累了。”胡招娣很是难过。
来到这个家以后,胡招娣已经能说一些话了,之前在胡家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听她说话,胡招娣也就不说了。
现在从王家,胡招娣想说什么都行,说错了也没事。
胡招娣便是说道:“娘,您有啥跟招娣说,您不让招娣说出去,招娣就不说出去。”
王母点了点头,忽地想到,不如让招娣晒草药、送再是送到医馆里,反正她也要去医馆。
而自己则是可以天天去山上采草药,这样每天下来,一个月也是不少的银子。
至于能不能受得了,咬紧牙关也就行了。
王母如此想着,便是打算第二日和胡招娣说,教她该怎么做,不过,今日是太累,实在是不想动了。
很快,躺在炕上的王母进入梦乡,王母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么快了,她实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