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羞辱人的话,让高夫人很是愤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是你们高家什么意思?仗着自己光脚的,来污蔑我个穿鞋的?大人明察秋毫,怎能被你们这种人左右!”
他说的气势昂昂,仿佛是高家人来捣乱似的。
高夫人气得倒在高文成的怀中,可是那焦少爷却是步步紧逼:“怎么?被我说中了,拿出这样可怜巴巴的神情?本少爷虽然素日声名不好,但也不是生冷不忌的,就您这姿色,还真是入不了我的法眼!”
府引重重的拍了两下惊堂木。
焦少爷的话实在是太寒碜人,他便是让焦少爷住口。
府引一说话,焦少爷很是听话的闭嘴,但是高夫人已是气得不行,本来便是受害者,但是焦少爷的这句话往她身上泼脏水,甚至,她一个良家妇女,竟然和那帮青楼女子比。
焦少爷洋洋自得,他好似根本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一般:“大人,草民实在是冤枉,不然您去找证人。”
他自信不会有人替高家伸冤。
事实也果然如此,无人帮高家说话,之前来到高家安慰高夫人的郭婶子和周娘子等人也是推说不知情。
甚至说没看到。
这下,高家没有认证,甚至连物证也没有。
便是只能离开。
这件事就是高家吃了个哑巴亏,无从伸冤,也无人可以诉说。
高文成带着一家人伤心的离开,可是焦少爷却是又来到他们身边,在他们耳边大肆嘲讽。
“这高家娘子不是什么守妇道的人,在外面鬼混,和着别的男人有染,竟然冤枉到我的身上,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啧啧,这高文成都变成了王八,还不自知呢,要我,我绝对不能再要这个不检点的女人。”
高文成愤怒的转身,盯着焦少爷举起了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又是如何?”焦少爷笑嘻嘻的看着高文成,“我说啊,你这娘子就是个破鞋,你还穿的美滋滋的,看样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到时候,有你受的。”
挑了挑眉,对着一旁的高夫人笑道:“是不是啊,你这女人,做什么不好,非是不守妇道,是个荡妇!”
高文成岂能看着自己的娘子被人如此欺辱,挥拳那便是而上,这次,焦少爷是有意激怒高文成的。
护着焦少爷的十几个打手自动闪开,没有要拦着的意思。
高文成一拳打在了焦少爷的鼻子上。
焦少爷故意倒在地上,但是鼻子中一股暖流流出,那是流出的鲜血。
他一抹鼻子,眼睛瞪得浑圆:“来人呐!这厮竟然敢打本少爷,报官!”
事情就发生在府衙的门外,很快又是升堂,府引看着几人去而复返,有些不快。
焦少爷便是上前一步:“高家人无凭无证,是诬告草民,草民清清白白的,却是被他们诬告,心里不舒服,也就多言了几句,但是这高家人兼职就是刁民,上来便是打草民,草民是个遵纪守法之人,却没想到,遇到这种蛮横无理的人,请大人给草民做主!”
焦少爷跪在地上,脸上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府引看着跪在地上的高文成,知道他是个老实的汉子,便是问道:“你可有冤屈?”
高文成跪在地上:“有!这个禽兽,玷污我娘子,却是无从伸冤……”
说话间,已经哽咽不能自已。
但是焦少爷抵死不认,反而高文成众目睽睽之下打了焦少爷,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府引无奈:“来人,打二十大板。”
虽然如此说,但是府衙之中的衙役与高文成自是相识,下手很是轻,生怕打坏了,二十大板过后,高文成的屁股只是隐隐有些痛,但是无碍。
虽然没有打重,但这件事却是像一根刺一样扎进高文成的心里。
高家没有任何证据,焦少爷仍是堂而皇之的来高家看望高夫人。
邻居之间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们都不敢得罪了高少爷。
便是看到了,也只是装聋作哑,全然没有要帮高家人的意思。
毕竟,帮助高家人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向着焦少爷却是有大大的好处。
房钱能够减免,而且还图个清静。
事不关己高高起,大家心照不宣,但是委屈了高夫人。
焦少爷很是得意,甚至来高家当面冷笑,他嘲笑着高家人:“就算是报官又是如何?还不是得乖乖的给我道歉?怎么样?屁股疼不疼啊?”
他得意的走了。
但是身后的高文成却是连一根汗毛都动不了他。
焦少爷出门带着十几个打手,那些人就在焦少爷的四周保护。
高文成愤怒的上前,却被焦少爷的狗腿子给打了回来。
他一个八尺高的汉子,只能躺在地上无力的哭泣。
看着夫君如此痛苦,高夫人亦是十分自责。
一家人便是决定搬离这里。
他们惹不起焦少爷,但总归是能躲得起的。
一家子来到了我胡桃弄堂里。
这里的租子还便宜了不少。
一家子本来以为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但是谁也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变得不可收拾了。
起初来到这个胡桃弄堂里,一家子还有个安稳的日子。
但是不知什么时候,邻居看着高家人的眼神就变了。
高夫人和他们说话,都是爱理不理的。
甚至有妇人看到自家相公和高夫人说话,立刻把人拉走。
就好似,高夫人会把她们相公拐走似的。
直到一日,安家的男人帮高夫人提了下烧火的木炭,被安娘子看到后,气的打了她相公一耳光,怒骂道:“帮她做什么?是不是魂儿这个狐狸精给勾走了?”
高夫人一听,自是不快,上前据理力争:“安娘子,你这话实在是有些过分,我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
安娘子冷笑一声:“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要我说?到处勾搭男人,你家男人能受得了,我可不能纵容我家男人!”
说着,安娘子拧着她男人的耳朵进了屋子。
高夫人则是愣在原地。
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