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花可不想被人揍一顿,就算是回去以后将他们丢尽大牢之中,可那也补不回来了,该疼还是得疼。
谁遭罪谁倒霉。
还是见机行事的好。
对面的焦少爷还不敢动田荷花,田荷花便是冷声道:“你们真是蠢,明明人就在你们身后的巷子里,却是派了那么多人去别的地方。”
虽然不信,但焦少爷和掌柜下意识的向身后。
就在这个时候,田荷花拉着小蝶的手,低声道:“快跑。”
“啊?小姐!”
没等小蝶反应过来,就被田荷花拉着往身后的方向跑去。
现在正好人少,把焦少爷的打手支出去以后,她们两个人能多跑一会儿。
这边,焦少爷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那是吃了一惊。
田荷花与小蝶跑的极快。
还没等焦少爷缓过神来,就看到二人的身影越来越小。
他这才缓过神来,感情是上了当,这附近根本没有什么人,就是田荷花想要支开他们。
可是把他气坏了,对着田荷花和小蝶的背影便是喊了起来:“别走!”
田荷花与小蝶的步子不停,傻子才听他的呢。
焦少爷眼看着上当受骗,气的追了出去。
可他常年养尊处优,出门靠轿子,走路得人扶着,吃饭的饭碗还得放到他跟前,就差喂进去了。
就这么个人,他若是能追上总是出来跑的田荷花和小蝶才怪了。
焦少爷是有心无力,追了会儿,便是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喘个不停。
伸手对身后掌柜:“你、你快去追啊。”
掌柜是个聪明的,他知道,就算是追上了,一对二,到时候免不了被挠几下,那就吃亏了。
钱不多给,还要遭罪,他才不傻,嘴上喊的厉害,但脚下不急不慢的,雷声大雨点小。
眼看着人跑远了,掌柜的机灵,回来的时候摸着额头的汗,好似真的出了一样,伸手把着腰:“焦少爷她们跑的实在是太快了,小的没追上。”
“废物!”
焦少爷给了掌柜一脚:“这两个女子算是惹怒我了!”
掌柜捂着被踢疼的腿,委屈的说道:“是她们惹了您,您打我干什么啊……”
“还不是你废物!”焦少爷不解气的有踢了一脚,“看样子那两个姑娘绝对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我看,不如你叫府里的家丁把她们给我找到,不然,本少爷可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的少爷,您放心,那两个姑娘敢戏耍您,这不是不想活了吗?小的这就让人去找,反正咱们府的人多,总能找到她们的。”
田荷花与小蝶跑了出来,眼看着后面没了追兵,但仍是不放心,又是多跑了些路。
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才是歇息。
没想到,光天化日,竟然有这样的浪荡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田荷花拉着小蝶的手心已经出汗,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田荷花还没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
才刚十几个大汉围在她们的身边,让田荷花有些天旋地转。
就是一个人过来,她和小蝶也是打不过的,十几个人一起打她们,恐怕这张脸也得被打成猪头。
悬着的心到了王府才放下。
没想到,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如此的明目张胆,田荷花心有余悸。
虽是如此,但是铺子还是要找的,这次,田荷花先问了尹山长。
他是京城的掮客,自然是知道那焦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尹山长一听焦家,也是吓了一跳,便是关切的询问:“东家,你们昨儿没事吧?”
“好在我们家小姐机灵,不然啊,这条小命都要搭在那儿了!”
小蝶说的夸张,尹山长也没有笑,而是郑重其事的说道:“小姐,这京城虽是天子脚下,但也有法外狂徒,可却是没有办法,你们下次再找铺子,不如带上我,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京城哪家的铺子靠谱些,我也是知道的,即便是不知道,带着我个男人,他们也不敢轻视了你们。”
田荷花便是道谢。
又是将心下的疑惑向尹山长说道:“焦少爷那种人,难道没有人管管他吗?”
尹山长摇了摇头:“没法管,别看他极其嚣张,但做事不留痕迹,大家都猜测,只有他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又没有证据,这不是栽赃吗?”
田荷花点了点头:“那他都做了什么事情?”
尹山长也是下半年才来的京城考试的,他便是说道:“这些事情也是我道听途说而来,不知真假,东家权当听一听。”
“且说。”
“听闻那焦少爷干了不少丧良心的事情,踢寡妇门、挖绝户坟,他都没少做,京城百姓对他的也都是知道的,所以,看到他,大多数人都是躲着的,这其中,传的最邪的就是一件事。”
田荷花听着,却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与她之前看到的铺子有些关系。
上次,沈保带她去了一家铺子里,那家的掌柜姓薛,而他的东家就是焦老爷。
所以,那里是焦家的铺子。
薛老板不过是给焦家人干活的。
而那个铺子如此便宜,田荷花之前听那马车夫说,是因为哪里闹鬼,田荷花自然不信,若是真有鬼神,她也不至于来到这个年代,还不是停留在现代了?
但是没想到,从尹山长的嘴里,竟然与那马车夫说的如出一辙。
都是说那家铺子闹鬼。
听说还是个女鬼。
说起铺子闹鬼,就要从焦少爷说起。
别看他是个纨绔子,但是这人手段也是高明,不然,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怎么还没留下证据?
不过,他也是靠着两样东西来吓唬人的。
一个是金银钱财,另一个就是威逼利诱。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坏事做多了,总会有鬼敲门。
自是有人看到过他做的恶事,但是焦少爷先拿钱,钱砸不动,那就靠着武力。
招不在新,但管用就成。
靠着这两个法子,一般的老百姓是招架不住的,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跟焦家作对。
焦家在京城里是树大根深,有名的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