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剁了两下脚，灯还是没亮，而且整个三楼除了图书室内，从门缝中泄出的暖黄色灯光，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楼道里也有安装几个暖气片，不过好像没什么用。
有几个从电梯出来的学生，打开手电筒抱怨了几声。
“灯怎么坏了？”
“都快过年了，估计年前不给修了”
“还好咱们人多，要是我一个人得吓死”
......
他们说着话走进了其中一个图书室内，顷刻就消了声。
苏桃往最左边的楼梯口望去，刚才那个学生的手机灯光闪过，她好像看见顾辞了，只是人是背对着她的，有些不确定。
决定去看看。
走到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听见几声熟悉的低语声，还真是他，刚要出声喊他，就听他语气森然道：“不可能”。
嗯？
什么不可能，听起来情绪很不好，好像还生气了。
楼梯拐角处，没有灯光，只有楼梯边的墙上贴着一个安全通道的指示牌发出惨淡的绿光，苏桃只能隐约瞧见他对面好像还站了一个人，但是太黑了，她也瞧不真切。
想着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就是凑巧看见他打算过来打个招呼，既然他忙着，她就回去，转身一走动，手里的塑料袋响了下。
“谁！”
苏桃尴尬的从后面走过来，“是我，我看你和.....”，说到一半她发现对面没有人。
“苏桃？”
顾辞看着她的眼神深深的，语气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是...我”
“你怎么了？”
“你刚才是自己在这吗？我好像看见.....”
顾辞打断她，深邃的眼睛眯了眯，“只有我自己”。
苏桃怀疑的看他一眼，她觉得顾辞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那你刚才是和谁在说话”。
几乎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她觉得他很不对劲，借着黑夜的掩盖，眨眼间开启了紫眸，并没有发现有别的东西，才松了口气换回了正常的眼睛。
顾辞稳了稳心神，“我老板”，他说着按亮了手机，照了下自己耳朵给她看。
耳朵上别着一个小巧的黑色耳机。
“你找到实习单位了？”
苏桃的语气有些惊喜，他今年大四，很多同学都在大四一开学没多久的时候就找好实习单位了，现在都快过年了，她还以为他要等到毕业再找。
没想到已经找好了。
“嗯”，顾辞点点头，语气听不出来情绪。
对此苏桃早就习惯了。
“是什么公司？”
他是学设计的，在校期间设计作品多次获奖，在国外一流院校做交换生一年，成绩又是专业第一，去个4A级设计公司实习应该不是问题。
“张前工作室”
苏桃愣了有一瞬，不确定道：“是我知道的那个张前吗？布景大师？”。
顾辞点了点头。
“你怎么想进这个行业了？”
布景师是需要跟组的，尤其是古装剧需要提前半年甚至一年就要开始工作，然后等待演员进组直到电视剧拍摄完成，这一单活才算彻底做完。
“不是突然的想法，一直就有”